第1230章 處境
楊錦瓷看著趙禾得：“我們如何向皇太後，證明我們不是奸細？”
“……”趙禾得心裏緊張。
看趙禾得不說話，楊錦瓷催促：“你說句話呀。平常，你可是很有主意的。”
平常有主意，那是以楊錦瓷為擋箭牌為前提。
此刻，趙禾得和楊錦瓷是一樣的處境，自然得小心應對。
“這事突然被拿來講，一定是有盯我們很長時日。我們得梳理以後的事，統一口徑。”
認為趙禾得想得不夠周全，楊錦瓷問：“然後呢？”
後麵的事，趙禾得沒想出來。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楊錦瓷提醒趙禾得：“我們隻有一次出場的機會。是死是活。就看我們如何辯解。”
趙禾得越想越犯愁。
“這事……姐姐。要不你再去求助皇後。也許。能弄點新的線索。”
猶豫之後，楊錦瓷流露出害怕：“會不會讓陛下認為皇後不好？這樣好嗎？”
趙禾得請求。
“皇後好不好，我們顧不上了。皇後有兒子有娘家依靠。你和我，孤零零的，隻能靠我們自己。”
麵對困境，楊錦瓷也隻能拚命活著。
“行。我這就去。你趕快想辦法。”
等楊錦瓷出門，趙禾得低聲罵道：“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要害我的人。”
楊錦瓷前往皇後住的昭陽殿殿外。
值守的宮女，以皇後元舒培病重，讓楊錦瓷改日再來。
楊錦瓷猜測，元舒培裝病的可能性大。
“皇後病了。我可以侍疾。”
宋鶯旋從殿內出來。
“楊嬪。請小聲點。皇後真的病重昏迷。你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
楊錦瓷跟著宋鶯旋到了走廊轉角。
“我的預測應驗了。你倒黴完。就輪到我了。皇太後又把我罵了一頓。說是我之前沒把小公子帶好。宮裏的風向就變了。也不知道是誰，要坑害我？”
宋鶯旋開導楊錦瓷。
“你要穩住。作妖的人，過不久，自會露出真麵目。”
礙於宋鶯旋的身份，楊錦瓷還得應付：“借你吉言。如果皇後病好一些。麻煩你派人通知我。”
“你放心。我一定及時知會你。”宋鶯旋送楊錦瓷出院門。
楊錦瓷回到匯豐台。
心裏有疑惑，宋鶯旋宮門附近的樓閣上等待。
沒過多久。
賀若蕾從樓閣前的路上經過。
宋鶯旋敲打了樓閣護欄。
賀若蕾抬頭看到宋鶯旋，趕快上樓閣：“你怎麽在這裏？”
板起臉，宋鶯旋質問賀若蕾：“你來宮中，作什麽妖？是禍害楊錦瓷？還是想禍害我？”
賀若蕾連忙否認。
“我不知道別人怎麽說。我進宮，是為小公子去留的問題。”
宋鶯旋半信半疑。
“昨日，你給我說，你要帶小公子去鄴城。為何改變主意？”
賀若蕾無奈。
“你覺得你說得對。去外地，太危險。我不打算去鄴城。我答應過你，盡力幫你買回那些家具。可我沒足夠的多錢。隻能進宮向皇太後要點賞錢。”
繞了這麽一個大圈子，賀若蕾隻是為了籌錢給宋鶯旋買回家具。宋鶯旋心裏忽然挺感動。
以前覺得賀若蕾是一個無情的人，卻沒想到賀若蕾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出宮了。”賀若蕾不想再和宋鶯旋多說話。
宋鶯旋從自己袖子拿出一塊金子，放到賀若蕾手裏。
“口氣豪橫一些。一定要把麵子，給我找回來。”
雙手接過金子，賀若蕾向宋鶯旋叮嚀：“我這一出手。可能會使平秦王府有變故。你要記住，一定要保皇後。隻要皇後推薦你。平秦王妃的位置，就離你越來越近了。”
宋鶯旋遲疑。
“不能直接把平秦王妃幹掉嗎？”
賀若蕾告誡宋鶯旋。
“我們是捧的皇後的給的飯碗。你直接把出自皇後娘家的平秦王妃幹掉，就算皇後願意。陛下也不願意。你不要忘記。我國和周國的將士，還在邊境對峙。國內缺糧。朝廷需要穩定。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忍到邊境對峙結束，平秦王回來。唯有這樣，”
不情願地妥協，宋鶯旋讓賀若蕾走。
賀若蕾出了皇宮，把捏到手裏的金子，放到另一個袖子裏，到平秦王府後門。
賣的是平秦王府的家具，一般人怕惹麻煩，沒人敢買。
圍觀的人多。
賀若蕾站在離人群遠一點沒人的街道邊上觀望。
柏夫人到來。
“各位。這些家具，都是上好的家具。沒人用，怕發黴，所以就對折出售。請各位出價吧。”
圍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有人想要，但都想讓別人出價。就算事後有麻煩，也可以由第一個出價的人頂著。
沒人出價買這些家具，柏夫人心裏開始憂心。
若到晚上都沒人買，還得她自己找人把家具抬回院子裏。到時，丟的就是她的臉。想著要不要再降價？
婁定遠起碼經過附近的路上，望到賀若蕾，下馬走了過去。
“你在這裏幹什麽？”
賀若蕾跑到婁定遠麵前。
“公子。幫個忙。柏夫人賣宋鶯旋的家具。我想把宋鶯旋的家具買下來。”
認為賀若蕾太大膽，婁定遠勸告。
“宋鶯旋不是好人。遠離為妙。”
請求沒用，賀若蕾決定嚇唬婁定遠。
“公子。我這可是為了你家好。我剛從皇太後宮裏出來。皇太後讓我給你做台階。”
既然是婁昭君吩咐賀若蕾做的事。
“行。我買。”
“公子。我可是在陛下那裏，把你說得非常清廉。”賀若蕾取出袖子裏的荷包，遞到婁定遠手上：“這是皇太後給的。麻煩你找人，把那些家具送到我原來住的院子，幫我擺好。”
“行。”婁定遠走到圍觀家具的人群後麵：“這些家具我買！”
看是婁定遠，柏夫人笑道：“婁公子。你真是好人。”
婁定遠，是皇太後的侄子。
一般人惹不起。
圍觀的人，都讓出一條道。
婁定遠把手裏的荷包，送到柏夫人的手裏：“夫人。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再補。”
柏夫人低價賣宋鶯旋用過的家具，就是要羞辱宋鶯旋廉價。
婁定遠給一些錢，也算達到柏夫人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