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得到
女人能得到夫家善待，那就是命好。
通常，女人在夫家的地位，取決於娘家的實力。
如果因為元渠姨的問話，高演抓到可以更換皇後的話柄。
元氏家族的人失勢，肯定容不下元渠姨。
高演，是婁昭君的兒子。
婁昭君肯定會維護高演，有可能還會支持外甥段韶和沒有利用價值的元渠姨。
作為皇太後，婁定遠有她的難處。
但婁昭君也是一個女人，能體會元渠姨的難處，決定放過元渠姨。
“事情已經這樣。怎麽辦吧？”
元渠姨幫著出主意。
“趕快叫徐姑姑出宮，給婁公子傳個信，不許婁公子去找賀若蕾。”
婁昭君準備叫徐姑姑，聽到門外有聲響。
在門外待命的姑姑，給婁昭君遞話。
“皇太後！陛下來了！”
元渠姨急忙下跪低頭。
高演進到殿內，看到元渠姨，猜測母後婁昭君在遷怒於元渠姨。
在預料之中的事情，高演也就不想多說：“母後。我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量。能否請平原郡王妃退下？”
“給陛下請安。奴婢不方便抬頭。”元渠姨根本不想抬頭看討厭的高演。
高演突然到來，要談的事情可能與元渠姨剛剛說的事有關係，婁昭君還想稍後與元渠姨再商議。
“那就，請平原郡王妃在偏殿跪著。”
“是。”姑姑攙扶元渠姨出殿外。
高演走到婁昭君麵前。
“母後。外麵有傳言，說賀若蕾拿了一個八字，是有皇後命。”
冷哼一聲，婁昭君不急不慢說道：“陛下。又聽什麽人嚼舌根？”
聽出婁昭君在暗罵桑紅桑不安分，高演連忙解釋。
“母後。我也按你的意思，打壓了桑夫人。昨晚，我在建始殿。你也得顧及你孫兒的臉麵。我兒子不多。要是出個意外。那些大臣，有人又要不安分了。到時，我們能好過嗎？”
高演已經做了一些讓步。
婁昭君也得讓一步。
不然，母子關係又會鬧僵。
“賀若蕾，是皇後任命的四品女官。皇後最近身體不太好，又受了欺負，怕自己後位不保，委托賀若蕾找個大師批個八字。這很正常。我倒覺得，對廢後這事有興趣的人，才是心術不正。我國與周國的邊界，還在對峙。這個時候提廢後的事，這是嫌國運不夠晦氣？還是怕我們死得不夠快？”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法再談下去。高演準備走。
“母後。你好好休息。我得去看皇後了。”
婁昭君叮嚀高演。
“廢後這種謠言，一定又傳到皇後耳朵裏。這對皇後肯定有打擊。你登基不久。百姓都看著呢。你有沒有福氣……就看你自己怎麽做了。”
如今，高演坐在齊國的皇位上。
對高演來說，沒有什麽比皇位更重要。
如果因為廢後而遭遇大臣和百姓拋棄，高演寧願不廢後。
“兒。明白。”
在殿內待著憋悶，婁昭君先出殿門。
高演跟著婁昭君，走向偏殿。
這時，桑紅桑帶著一個提食盒的宮女前來。
婁昭君和高演停下腳步。
桑紅桑和宮女在台階下止步行禮。
厭惡桑紅桑，婁昭君也不想因為和桑紅桑吵架，讓高演疏遠她這個母後。
“桑夫人。我有請你來嗎？”
桑紅桑流露出委屈。
“奴婢聽說皇後病了，已經去看過皇後。又聽說皇太後您身體欠安。特地帶了補湯來看望您。”
桑紅桑說話得體，而且還帶補湯。
婁昭君為難桑紅桑，就是婁昭君沒慈愛之心。但，婁昭君是不想當壞人。
“陛下。你和桑夫人，好好聊聊。我去看看平原郡王妃。”
也得給段韶留麵子，高演感覺元渠姨跪得差不多了，認為元渠姨也該出宮。
“母後。過一段時日，宮裏要舉辦婚事。平原郡王妃，要出席。”
“知道了。”婁昭君進了偏殿。
桑紅桑去到高演身邊，伸手扯高演的袖子。
“陛下。奴婢知道。你就原諒奴婢吧。我一定聽你的話。我也向皇後認錯了。陛下。皇後都原諒奴婢。你也原諒奴婢吧。”
桑紅桑能向皇後認錯，來向皇太後恭敬請安，足見桑紅桑有改正錯們的誠意。
不管怎麽說，桑紅桑是高演長子的母親，高演也不能太為難桑紅桑。
但高演也怕是桑紅桑再犯，想再觀察一下桑紅桑。
“朕還有事。稍後再說吧。”
桑紅桑請求。
“陛下。那你能不能，去看看兒子？兒子有點沉默。我很擔心。”
兒子沒有錯，高演也不想兒子有事。
“朕處理完折子。就去看兒子。你若沒事，就趕快回宮待著。”
看高演走出院門，桑紅桑的宮女，靠到桑紅桑身側：“夫人。這補湯……怎麽辦？”
桑紅桑帶著宮女出到宣訓宮外麵，過了一道門，往側邊院子走去。
宮女擔憂。
“我們提著這個補湯回去，會被人笑。”
“笑就笑吧。我不在意。補湯，我自己喝。有人會得到報應的。”桑紅桑和宮女站到院子門側。
宮女費解。
“誰會得到報應？”
“看著皇太後的院子，出來什麽人？我想知道皇太後，要做什麽事。”桑紅桑不再說話。
宮女隻能保持安靜。
片刻過後。
徐姑姑急速，從宣訓宮出來，沿著路遠去。
桑紅桑和宮女一直尾隨徐姑姑，快到宮門附近的樓閣上。
宮女又問桑紅桑：“這個時候，徐姑姑出宮是為了何事？”
一陣微風吹過，讓桑紅桑的心情更好。
重要的事，桑紅桑不會和宮女細說，隨口敷衍。
“昨晚段韶進宮，和陛下密談。今日，元渠姨進宮下跪許久。皇太後家裏有急事了。要不然徐姑姑不會出去。我們就等著看熱鬧吧。陛下能允諾我去看我兒子。說明陛下的氣消了。”
主子桑紅桑的處境逐漸改善，宮女也高興。
“真是太好了。”
天邊升起了太陽。
太陽光，照射大地，像給大地上的萬物披上金紗，十分耀眼。
好久，沒起來這麽早。
桑紅桑看著太陽，覺得新鮮。
“真美。要是我和我兒子的富貴和地位，能像太陽一樣，不受萬物影響，永恒就好了。”
宮女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