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翻盤

  段府。


  元渠姨在自己院子走廊上，焦急等待。


  很快。


  屠麩從院外急速進來，去到元渠姨麵前：“郡王妃。剛剛得到的消息。陛下要帶皇後去看蹴鞠比賽。”


  元渠姨緊揪的心稍稍放鬆。


  “高演願意帶皇後公開露麵。至少證明，高演還願意維持表麵的帝後和諧。我們還有機會翻盤。”


  屠麩卻不樂觀。


  “也許，陛下隻是為了他的麵子和利益。皇後隻是被他利用呢？”


  利用完皇後，等蹴鞠比賽就廢除，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元渠姨不得不重新想對策。


  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好的對策，問屠麩：“你有什麽好策略？我老了，隻能靠你了。”


  屠麩安慰元渠姨。


  “皇太後都沒放棄自己的權利。你豈能輕易放棄自己的權利？”


  苦笑一下，元渠姨歎氣。


  “撐了多年。我真的累了。你也知曉環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過得了眼前這一個坎……我都不敢往下想。”


  屠麩懇求。


  “你還得堅持住。不然，你兒子，可能回不來。”


  “……”元渠姨吃驚，感覺自己腦袋缺氧有點暈。


  屠麩擔心。


  “郡王妃。你還好嗎？”


  搖搖手，沒力氣說話，緩了緩神，元渠姨這才說：“我兒子怎麽了。為什麽你不提早說。”


  屠麩露為難的表情。


  “我也是剛剛打聽到。說是為了禦敵。在我看來，實則是為了好監視。”


  又歎了一口氣，元渠姨氣憤：“我兒子沒按約定的日子回來，我就猜到我兒子在路上出事。”


  屠麩正要張嘴，聽到院外有傳來聲響，追出院子。


  不用我多想，就知道是有人來打探元渠姨的情況。


  站在外麵太危險，元渠姨進她住的房間。


  為了元渠姨的安全，屠夫大叫：“來人呀！有刺客行刺郡王妃！守好院門！不要讓刺客跑了！”


  在巡邏的侍衛，往屠麩這邊跑來。


  屠麩隨意指了一人方向。


  侍衛去追查。


  屠麩進到院子，沒看到元渠姨，去元渠姨房間窗戶前。


  站在窗戶裏的元渠姨，責備屠麩。


  “你這樣大喊，最多讓郡王去巡防營走一趟。在婁定遠舉辦蹴鞠比賽的日子，增加一個遺憾。皇太後會不高興。如果皇太後嫌棄我不祥。我就會沒命。”


  屠麩卻不在意。


  “請怒在下無罪。我也是剛剛才想通。你按照常理行事，皇太後是會生氣。但皇太後隻會管和她有頭係的事。不會管元家的事。”


  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元渠姨示意屠麩講下去。


  “如果是你大喊有刺客，就算傳到皇太後哪裏，皇太後不會管，巴不得想給郡王休你另娶。但我大喊有刺客。我的身份會讓陛下認為，可能是皇太後派人來逼你自殺。”


  聽起來主意還行，元渠姨的心情變好一點。


  “皇太後，是陛下的母親。會以她和她兒子的利益為主。這點，不能疏忽。”


  屠麩卻自信滿滿：“我就是要利用這點。讓陛下判斷失誤。”


  “這個……”元渠姨認為屠麩的辦法不行。


  “高演能搶他侄子的皇位。說明高演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野心大的人，很自負。向他當麵說，他會懷疑說話的人的意圖。如果高演自己推斷出來懷疑皇太後。那他必然需要用皇後牽製皇太後。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自己認為對的那就對的。所以，我們得讓別人去說。”屠麩堅信自己判斷不會有錯。


  “別人？”元渠姨還是不放心：“是誰？”


  屠麩含糊應付：“這我就不知道了。想讓高家倒黴的人很多。外麵會有人，注意到這裏的事。”


  “……”元渠姨斟酌屠麩說的話。


  屠麩一直站著等。


  片刻過後。施壹來了。


  屠麩向施壹報告：“軍爺。我守院子。聽到院外有外聲響，”


  施壹半信半疑：“你是不是故意？”


  屠麩本就是故意。


  但，他就是不承認。


  “我看到有陌生人進到院子。我大叫侍衛，這也是職責所在。請你理解。不然，我沒法向平原郡王交代。”


  看著對平原郡王忠誠的屠麩，施壹有點不淡定。


  礙於知道屠麩身份，也怕屠麩在高演哪裏講他的壞話：“你確定要這樣幫忙？”


  屠麩雙手抱拳，對著天，無比認真說道：“陛下我讓守護郡王妃。”


  施壹也是為了自保，暫時放過屠麩。


  屠麩對此不自在乎。


  看屠麩對自己的話沒反應，施壹覺得屠麩真的不可理喻。


  如果這個時候，施壹對屠麩十分有意見。


  立案後，屠麩可以向高演請求賞賜。


  不想讓功勞歸在屠麩名下，施壹決定不再多說。


  讓施壹閉嘴，屠麩的耳朵就清淨了。施壹不走，太礙眼。屠麩驅趕。


  “軍爺。還是我出府去巡防營立案，比較好。這樣對陛下也有交代。”


  “我會去辦。”施壹笑了笑：“你也可以安心了。”


  屠麩客氣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


  施壹出到段府，心情十分沉重，想著要不要向高演去匯報？

  望到遠處斛律須達，從街道上過來，施壹走向斛律須達：“斛律公子。我有事情和你說。”


  礙於施壹是高演的親信，斛律須達向施壹微笑。


  “蹴鞠比賽馬上開始。你怎麽還在這裏？”


  施壹無奈。


  “有人行刺平原郡王妃。”


  斛律須達心裏咯噔一下，表麵上表情沒變化。


  施壹請求。


  “我要在這裏守著。麻煩你向陛下說，平原郡王府有刺客。”


  斛律須達沒急著出城，就是想避開和城內各府的聯係。


  如果斛律須達不去找高演，會得罪施壹。


  小鬼難纏。


  斛律須達撒謊：“我父親突然頭痛。我得回府。如果很急的事情，你最好趕快派人給陛下傳信。”


  聽出斛律須達是個圓滑的人，施壹也想刁難一下斛律須達。


  “你父親這個時候頭痛。是真的嗎？”


  斛律須達也不生氣。


  “我父親這個時候，不頭痛。那才是假的。你忙你的事。我必須趕回府。”


  斛律家，受皇帝高演重視。


  施壹也不敢過分刁難：“我希望，你父親快些好些來。為國盡力。”


  “謝謝你的理解。”斛律須達趕快回府，去到父親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