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有變
將莊從姝的主意，再斟酌一番，彭文兒也覺得能做。
“必須得找一個合適時機。不然，高演還是認為，是別人陷害桑紅桑。”
莊從姝想了想。
“我們商量一下。”
彭文兒想自己先想：“夫人可能要出府，你快去看看情況。回來我們再商量。”
“好的。”莊從姝馬上出門。
彭文兒開始想事。
片刻過後，謝沿從門外進來。
彭文兒看到謝沿，緊張：“府裏的人都準備外出。你這個時候來，不怕死嗎？”
謝沿坐到彭文兒身邊，拿過彭文兒手裏的水杯，一口氣喝完杯中的水。
對於謝沿這種粗魯的行為，彭文兒也不是第一次見。
“你趕快說事。說完就走。這裏真的不安全。不是和你開玩笑。我也得跟著胡靜之出府。”
謝沿把手裏的杯子，放到案幾上。
“情況有變。有人行刺婁昭君。平秦王妃，可能不行了。”
彭文兒麵色平靜。
“皇太後的事，我已經知道。至於平秦王妃……”彭文兒也不敢確定：“這事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到皇後耳朵裏，就麻煩了。”
謝沿卻不以然。
“事情沒你想得那麽複雜。你隻需要做好一件事即可。高演並不想處置桑紅桑。找一個辦法，讓桑紅桑倒黴。唯有這資，才能讓皇太後的兒子，成為皇太子。這樣，我們就有謀劃的空間。”
高演是齊國的皇帝。他不想做的事情，齊國就沒人違背他的旨意。
彭文兒聽著無奈。
“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住在平秦王府的那些人沒少想辦法。既然沒有辦法。那就不做了。”
謝沿勸告。
“高家內部不分裂，我們怎麽報仇？”
彭文兒堅信自己的看法。
“我隻說我的觀點。若是事態方向判斷出錯，未必能讓事態往我們想的方向發展。”
院子有聲響。
彭文兒指了一下房間角落的屏風。
謝沿躲到屏風後去。
李現霓出規在窗戶外麵：“妹妹。我有話和你說。我能和你談談嗎？”
都站在門外了，說這麽斯文，彭文兒覺得李現霓假。
礙於麵子，彭文兒隻好回答。
“姐姐。你快進來坐。”
“妹妹。聽到宮裏的人鬧起來了。”李現霓進到彭文兒的房間內：“妹妹。我找你有事。請你多包涵。”
“有什麽事？”彭文兒故作糊塗。
李現霓自顧說道：“我們出府危險。不出，又絕地窩囊。你說我們出不出？”
彭文兒笑笑。
“姐姐。這事由不得，你我決定。你自己想想，我們能待在府裏嗎？”
李現霓又一想，歎了一口氣。
“你說得對。就算外麵下刀子，我們這種身份的人，都得出去給皇宮裏的大主子們做陪襯。”
平常李現霓說話，都是很張揚。
每一次聽李現霓這麽悲觀。
彭文兒好奇。
“出了什麽事？你這樣容易走神。萬一主事出錯，會要命的。”
越想越悲觀，李現霓身彭文兒訴苦。
“桑夫人的處境不好。皇太後和皇後，都想把桑夫人弄死。這可如何是好？”
這種情況下，彭文兒是不敢去救桑紅桑。
但，同時，彭文兒也不憨公開得罪李現霓。
“姐姐。你也別給你自己大壓力。我對各種情況也不清楚。沒法給你出主意。有一個想法，也不知道對不對？可，我也怕我自己說錯話。”
也想聽聽彭文兒是怎麽想的，李現霓大方說道：“隻要你真心幫我。再難聽的話，都我會聽你說完。”
彭文兒也適當表態。
“姐姐。你還有一個機會。你也挨過皇太後的罵。一定要討好婁定遠。也算是討好皇太後。成不成，就是看結果。”
要不要討好皇太後？
這是擺在李現霓麵前的大難題。
“關鍵是我去討好，皇太後要是不給我好臉色，怎麽辦？“
那就隻能吃喝等死了。
皇太後婁昭君是怎麽想的，彭文兒也無法猜透。隻能給李現霓寬心。
“我也不知道皇太後會不會領情。但你做了，至少能讓皇太後知道你的態度。就算皇太後對你不滿意，你禮盡到，沒有違反王府規矩。你又兒子撐腰。皇太後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順著彭文兒的想法往下想，李現霓覺得彭文兒講得有道理。
“妹妹說話就是好聽。聽倘然這麽一分析。我這心裏就有底了。”
看李現霓眉心沒有舒展，彭文兒隨口問道：“姐姐。你還有什麽心事？還想做什麽？”
李現霓想做什麽，自然不會告訴彭文兒。
但她也需要彭文兒幫忙，所以撒謊應付。
“我是想告訴你。我們出府一定要小心。”
彭文兒附和。
“我們跟著主母行事，八成錯不了。”
李現霓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想出府。但還得去準備。你也要盡快準備好。去晚了，別的王府的女眷又對我們說三道四。”
“媛媛說得對。我這就開始梳妝。”送走李現霓，彭文兒去看屏風後麵給謝沿說：“我和李夫人的說話你聽到了。有些事情，不是我過分擔憂。而是連我和李夫人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謝沿思量。
彭文兒不解。
“你在發什麽呆？”
謝沿說出心中疑慮。
“我見過李現霓幾次。之前，李現霓行事都很果斷。與今日的態度截然不同。會不會是李現霓故意來你麵前裝可憐，博取你的同情？”
彭文兒毫不在意。
“你看人很準。李現霓，確實是奸猾的人。”
擔心彭文兒被李現霓算計，謝沿提醒彭文兒：“要和李現霓保持距離。”
彭文兒笑笑。
“我對李現霓也不能太疏遠。不然，李現霓會不斷來找我麻煩。你快去辦你的事。我能保護好我自己。”
謝沿擁抱彭文兒。
彭文兒感受到謝沿的溫暖，同時也害怕謝沿給她招來災禍。
“快走吧。”
謝沿靠到窗戶前觀察。
“莊從姝肯定已經把我出賣給李現霓。如果我沒有猜錯。李現霓應該在院外等著抓我。”
彭文兒嚇得愣住。
轉身麵向彭文兒，謝沿又說：“我們都是險中求生存的人。你出去看看。”
彭文兒趕快出院門，果然看到李現霓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