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闖入
這時，一群黑衣人陸續從房頂上跳下，手握匕首向婁昭君衝來。
徐姑姑從發髻上取下一對長簪，擺好陣勢，準備開始應敵。
突然，聽到賀若蕾從郗南歌院子處一邊跑一邊大喊：“快來人呀！有人行刺皇太後！”
很快。一隊侍衛往婁昭君這邊跑來。
黑衣人隻能撤退。
侍衛去追黑衣人。
賀若蕾前來。
“皇太後。您有沒有受傷？”
皇太後搖頭。
賀若蕾能及時來，引起徐姑姑警覺，試探賀若蕾：“你在怎麽來了？你膽子可夠大的。”
賀若蕾一聽就明白徐姑姑的意思。
“蹴鞠比賽時辰快到了。我正要去皇後那邊，把小公子接過來。在那邊就碰到黑衣人已經和侍衛打起來。我沒看到你和皇太後。我就想著你們可能走這邊。”
這個理由還可以。
徐姑姑把手裏的簪子插回發髻上。
賀若蕾露出驚訝的表情：“姑姑。怪不得平常不見你帶刀。”
徐姑姑笑了笑。
“宮中不讓宮女帶刀。隻能想這個笨辦法了。”
賀若蕾佩服說道：“你為保護皇太後，想盡辦法。也難怪皇太後那麽信任你。”
徐姑姑不好意思笑笑。
被徐姑姑保護，婁昭君也覺得讚美徐姑姑：“她就是我的寶。”
徐姑姑連忙向婁昭君說：“皇太後。奴婢是您的奴婢。自要為您好。要不也太對不住您的賞識。”
賀若蕾又誇讚婁昭君。
“您能教出這麽好的身邊人。真的是老天眷顧。皇太後。您平常念經沒有白念。”
轉危為安，婁昭君也覺得自己很幸運，也願意把這份幸運當成是佛祖庇佑。
“阿蕾。你說得這話。我愛聽。你快去接小公子吧。”
賀若蕾懇求。
“皇太後。我還是送您去陛下院子吧。接小公子晚一點無大礙。”
徐姑姑也怕再遇黑衣人。
“阿蕾說得對。皇太後。我們走吧。當下，沒有什麽比您的安危更多重要。”
有人護送，安全更有保障，婁昭君當然高興。
賀若蕾跟婁昭君和徐姑姑，去到高演住的院子。
徐姑姑叫一個侍衛去給找高演報平安。
高演從院外跑過來。
“母後。我聽人說有人行刺你。我去找你。沒有找到你。後來聽人說，你在這裏。我就來了。”
之前高演和婁昭君吵架。現時高演關心婁昭君。婁昭君心裏的氣消散不少。
“多亐徐姑姑。還有阿蕾及時趕到呼救。我才沒有遭罪。”
徐姑姑和賀若蕾向高演行禮。
高演高興。
“你們想要什麽賞賜？”
徐姑姑恭敬回話：“奴婢一把年紀了。這些看得您照應。奴婢知足。奴婢就想一直陪伴皇太後。”
“徐姑姑。你的忠心，我和我母後看得到。這個功勞先記著。”
徐姑姑謝恩。
高演又問賀若蕾：“你想要什麽？”
賀若蕾準備張嘴時，被徐姑姑冰冷的眼神製止，賀若蕾感覺不妙馬上改口。
“陛下。奴婢本是去接小公子。發現遠處有黑衣人，猜測皇太後可能繞行。等奴婢去時，徐姑姑已經將黑衣人打跑。奴婢說得都是真話。”
賀若蕾謙虛，高演認為自己身邊忠心的之人增多，心情舒暢。
“你們都去歇息吧。我想和皇太後聊聊。”
徐姑姑和賀若蕾異口同聲應聲。
等高演攙扶婁昭君進到了高演所住的房間，徐姑姑拽著賀若蕾去到院外無人的角落。
看徐姑姑這架勢，像審問。
賀若蕾費解。
“姑姑。我做錯什麽？”
徐姑姑正視賀若蕾的眼睛：“你給我說實話。你和那些黑衣人，有沒有關係？”
賀若蕾急忙否認。
“你是伺候過楊嬪的人。楊嬪給我說過你人好心善，讓我與你多親近。我是真的看到黑衣人，怕你出事。我才去找你和皇太後。”
徐姑姑示意賀若蕾小點聲。
“隻說為我，不說為皇太後。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賀若蕾委屈：“我本身就是去找你。平秦王不會讓皇太後在他的王府出事。隻要你不出事。皇太後就不會出事。”
“……”徐姑姑細細一想，也覺得賀若蕾說得有道理。
也怕誤會賀若蕾，徐姑姑放軟口氣。
“既然你為我好。我就告訴你一些做事的分寸。如果你領了陛下的賞賜。萬一那些黑衣人隻為栽贓。將來你有可能會被人誣陷下獄。曾經宮中，也出現過一個宮女邀功。後來查出來，定了欺君滅族之罪。”
沒聽說過這種事，賀若蕾有點被嚇到。
“姑姑。這也太狠了吧。”
徐姑姑低語。
“人人都說皇宮裏好。實際上，皇宮中午日日都有人死。陛下還未立皇太子。宮中桑夫人出事。陛下不願意接受真相。陛下表麵上說獎賞你我。說不定，一轉身，就有人給陛下說，是皇太後和我們陷害桑夫人。”
皇宮裏好不好，賀若蕾已經體驗過。看在徐姑姑好心提醒的份上，賀若蕾向徐姑姑道謝。
“就這樣吧。”徐姑姑準備要走，被賀若蕾攔住。
“姑姑。如果剛剛……你是我。你會如何做？”
“……”徐姑姑轉身離開。
賀若蕾頓時明白：徐姑姑是要她不要多管閑事。
本以為徐姑姑，會讓賀若蕾忠於婁昭君。但，徐姑姑卻不讓賀若蕾多事。
賀若蕾想不通徐姑姑，為何這樣做。
想來想去想不通，隻能把認為是徐姑姑怕她搶功。
反正，此時也沒有獎勵，賀若蕾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獨孤伽羅到來。
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發呆的賀若蕾。
被盯得不自在，格霏霏回過神，伸手拉住格霏霏的手，回到郗南歌住的院子。
看賀若蕾心裏有事，格霏霏小聲問：“你在擔心什麽？”
獨孤伽羅準備要離開齊國。
不想讓獨孤伽羅有心理負擔，賀若蕾故作輕鬆：“我在想皇太後和陛下，還要吵多久？多久能立皇太子？”
齊國的皇帝是高演。
就算婁昭君是高演的母後。立皇太子的事情，還得高演同意才行。
進到郗南歌住的房間。
在房間內焦急等待的楊錦瓷，見賀若蕾和獨孤伽羅沒事心定：“情況怎麽樣？”
躺在床榻上郗南歌：“你們平安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