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心軟

  宋鶯旋從郗南歌住的房間裏走出來，去到郗南歌身邊：“郗妹妹。你來這裏做什麽？”


  郗南歌弱弱說道：“丫環說所有姐妹都來這裏。我……就來了。哪裏有錯？”


  此時，宋鶯旋要是說郗南歌有說，就相當於說在場的別人來司馬夫人院子全都有錯。


  宋鶯旋不敢一下子得罪眾多姐妹。


  “你沒錯。我是擔心你的身體。”


  郗南歌敷衍。


  “謝謝姐姐關心。”


  心裏有心，宋鶯旋決定拿賀若蕾出氣：“賀若氏。郗夫人身子弱。你怎麽能由著郗夫人性子呢？”


  看出賀若蕾想在人前立威，賀若蕾也不是好欺負的。


  “宋夫人。司馬夫人可是讓地上跪著的這婆子，賞過郗夫人一巴掌。要求郗夫人隻有一口氣，就得來請安。你看，這麽多夫人都在這裏。你也來了。郗夫人敢不來嗎？”


  賀若蕾說得不卑不亢，宋鶯旋也不好反駁。


  見宋鶯旋在賀若蕾那邊碰了軟釘子，柏夫人也想趁機敲打一下宋鶯旋。


  “宋妹妹。郗妹妹可是你抬舉的人人。你也得為郗妹妹撐腰才行。司馬姐姐平常身子不適，放縱的她身這個婆子。這裏的事，就交給你處理。”


  宋鶯旋拒絕。


  “我又沒拿管家鑰匙。”


  柏夫人也不示弱。


  “你也去看過司馬姐姐，你能平安站在這裏，說明司馬姐姐對你也很好。處事時需要當家的鑰匙，你可以多走兩步，進司馬姐姐房間去拿。我想司馬姐姐，不會小氣不給你。”


  眼前，宋鶯旋還沒能力與司馬夫人作對。


  “柏姐姐。這府裏的事，向來都是你協助司馬姐姐。”


  柏夫人向在場的眾姐妹問：“你們說，宋妹妹該不該為郗妹妹作主？”


  眾姐姐異口同聲說：“應該。”


  然後，柏夫人先走。


  看熱鬧那些姬妾，也想刁難宋鶯旋，陸續跟著柏夫人走了。


  賀若蕾也扶著郗南歌要走，被宋鶯旋攔住。


  宋鶯旋生氣。


  “郗妹妹。這是你招惹的人。你自己看著吧。”


  郗南歌裝委屈。


  “這……怎麽是……招惹的呢？當時，我打這婆子，可是為了救你。”


  “反正我不管。你是我就交給你處理了。”宋鶯旋也大步離開。


  郗南歌麵向賀若蕾，輕聲問：“怎麽辦？”


  賀若蕾低語。


  “這罪魁禍首……又不是你。反正也不用你負責任。你最多就是負連帶責任。”


  郗南歌命令執行家法的兩個婆子。


  “把這老婦，送到司馬夫人房間裏。”


  執行家法的兩個婆子，認為郗南歌要放過司馬夫人的婆子，馬上扶著司馬夫人的婆子進了司馬夫人房間。


  賀若蕾扶著郗南歌上了遊廊。


  “你的傑作……為什麽不滿意？”


  郗南歌警覺。


  “什麽……什麽。你別亂說？”


  賀若蕾也不點破，含糊說道：“你處事極為圓滑。把麻煩丟回給司馬夫人處理。肯定提前想好辦法。”


  感覺賀若蕾隻是猜測，郗南歌大膽掩飾。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依我的身份，就算處死了司馬夫人的婆子。以後，司馬夫人少不了，更要處下刁難我。既然得罪不起。我隻能忍讓了。我們趕快回吧。陪在皇後身邊，比在別的地方安全。”


  “是。”賀若蕾攙扶郗南歌，往郗南歌住的院子走去。


  宋鶯旋從不遠處的牆角走出來，對郗南歌投去鬱悶的眼神。


  本想借機讓郗南歌吃更多苦，讓郗南歌更聽話，結果郗南歌卻給司馬夫人送個人情。


  計謀沒有成功，這可把宋鶯旋氣得不輕。


  “姓郗的，也成精了。”


  “誰成精了？”柏夫人從宋鶯旋側邊的那道拱門後麵走過來。


  宋鶯旋嚇得連忙想對策。


  “我是想說……”


  “你想說什麽？是不想幫郗妹妹嗎？”柏夫人在宋鶯旋身邊停下。


  宋鶯旋緩緩轉過身。


  “姐姐。我們用心在幫郗妹妹。可郗妹妹太軟弱。沒處置那老婦。”


  柏夫人略作思考。


  “郗妹妹……真是膽子太小了。這下，沒有拿捏司馬夫人的把柄，你和郗妹妹可要慘了。”


  因郗南歌的心軟，讓對手司馬夫人有了還手之力。


  宋鶯旋也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還請姐姐指點。”


  柏夫人左右看看。


  “你是皇太後宮裏出來的人。我可不敢指點你。萬一……哪裏出了差池。那我可就麻煩大了。”


  宋鶯旋再次請求。


  “我來王府裏時日不長。對王府的一切不熟悉。姐姐比我早到王府，地位穩固。一定有秘訣。”


  這話聽著順耳，柏夫人輕輕一笑。


  “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好的辦法。我隻是覺得，那老婦能和管庫房的人鬼混，必定在謀私利。不然，也犯不著不要臉麵。”


  宋鶯旋轉憂為喜。


  “姐姐。你真是心細之人。”


  柏夫人又不傻。


  心細之人，換一種說法，就是狡猾之人。


  眼前不是和宋鶯旋計較的時候，柏夫人想讓宋鶯旋趕快行動。


  “我得去更衣。要不然去看蹴鞠比賽就來不及了。”


  宋鶯旋也想看蹴鞠比賽。


  “姐姐。你一定要等等我。我與你一同出府。”


  “好啊。”柏夫人拐上另外一條小路。


  宋鶯旋以最快的速度，又回到司馬夫人的院子。


  柏夫人加快步伐，在花園遊廊追上郗南歌和賀若蕾。


  “郗妹妹。等等我。”


  郗南歌對柏夫人的到來，感到意外。


  “不知姐有何指教？”


  柏夫人笑說：“蹴鞠比賽時辰快到了。司馬姐姐待在房裏不出來。我得去問問皇後有什麽需要。如果刺侍奉不同皇後。丟的可是我們王府的臉。”


  這個理由，聽起來似乎很在理。


  但，郗南歌和賀若蕾根本不相信柏夫人所說。


  表麵上，還得應付。


  郗南歌恭維柏夫人。


  “姐姐。府裏發生這麽多事。重擔都壓你在身上。真是難為你了。我是身體弱。不然，我一定幫你。”


  以為拉攏郗南歌，柏夫人很開心。


  “妹妹。我們苦處，隻有我們自己知道。你也想開些。堅持些。日子還要自己過。”


  郗南歌點頭。


  賀若蕾也適時恭維柏夫人：“這王府裏，也就隻有你性情敦厚行事穩重。平秦王看重你，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