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透露
郗南歌麵向謝沿：“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謝沿直接說道：“我是受一位姓楊的公子委托，保護你安全。”
郗南歌立刻想到楊堅，但郗南歌也得防著謝沿騙她：“我姐姐已經死了。我在這裏沒有朋友。”
謝沿卻笑說。
“你這姑娘的心，是石頭做的嗎？賀若蕾進平秦王府，是為了保護平秦王妃。但你可能不知道賀若蕾和屠麩這些人，與你不熟，為什麽還要保護你？”
謝沿說的這些話，還透露出另外一件意思：楊堅和郗南歌關係匪淺。
雖然獨孤伽羅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獨孤伽羅很快冷靜下來，她還想聽聽謝沿能再說什麽驚人的消息。
郗南歌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賀若蕾，謝沿，楊堅，這些人相互認識。
有了幫手，郗南歌是真的高興。但，郗南歌也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你給楊公子，開了什麽條件？”
獨孤伽羅也想知道，郗南歌在楊堅心裏是什麽分量？等著謝沿回答。
看獨孤伽羅沒吃驚的反應，謝沿確定獨孤伽羅和楊堅之間沒有男女之情。
這樣也好。
“這是我和楊公子之間的秘密。你隻需要知道，你得好好活著。”
“……”郗南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謝沿，表示她不相信。
謝沿也懶得再多說。
“還是想想怎麽善後吧。”
郗南歌不解。
“善什麽事？”
看在郗南歌剛剛病好的份上，謝沿直接了當說道：“無論賀若蕾能不能回來。你一定會被牽連。”
獨孤伽羅擔心賀若蕾，準備去找賀若蕾。
謝沿叫住賀若蕾。
“別人等著你們這些人出招。你這樣出去，不僅送死，還會連累我們這些人。”
獨孤伽羅隻得在院子裏焦急等待。
從謝沿的說話判斷，郗南歌認定謝沿是出自士族：“你是從南邊來的嗎？”
“……”謝沿沒否認。
以前，郗南歌跟著楊堅當差，對局勢有一些了解：“出自世家，公子氣度果然非凡。”
對於目前處於貧困的謝沿來說，聽別人提起謝氏家族曾經的輝煌，對謝沿來說是一種壓力。
家族衰落，說明謝沿身份不再高貴。
謝沿憑借他個人的能力，無法恢複其家族的榮耀，又體現出謝沿的能力不足。
感覺謝沿好像不高興，郗南歌轉移話題：“家族的事，不是由你我決定。還是說說我們怎麽保命吧。”
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避開被牽連。
謝沿囑咐郗南歌。
“不管什麽條件。你一定要咬死。你在生病。沒有宋鶯旋知道的事多。”
“……”郗南歌感覺這一計策不行。
擔心郗南歌壞事，謝沿再次囑咐：“你是從皇宮裏出來的人。越沒有威脅感，越有機會活下來。”
這樣想來，郗南歌又覺得自己活下來的希望很大。
現時，賀若蕾也算是郗南歌的朋友。與賀若蕾有關的人，郗南歌還顧及。
“你武功高，可以翻牆跑。小公子怎麽辦？”
謝沿搖頭。
“看運氣吧。但願，賀若蕾能回來。”
眼下這情況，獨孤伽羅不僅要擔心賀若蕾的安危，還得想辦法自保，坐到門檻上。
郗南歌心裏期盼，賀若蕾能平安回來。
但，她也是做過殺手的人，知道得做最壞的打算。當著外人的麵，她也得留一手，繼續裝柔弱。
院外傳來叫喊聲。
從窗戶望出去，遠處冒煙。
郗南歌急忙說：“那是平秦王妃的房間。我得去看看。”
謝沿攔住郗南歌。
“你別犯傻。”
郗南歌急問：“平秦王妃出了事，賀若蕾拿什麽向皇後交差？”
謝沿嚴厲斥責。
“你要弄清楚。這次，是皇太後下旨來讓賀若蕾來照顧你。平秦王妃出事，那是燕嬤嬤和平秦王的責任。這個時候，你跑出去。壞人會說是你裝病克死平秦王妃。請問，到時，你怎麽活命？誰來救你？”
“……”郗南歌冷靜下來。
屠麩從側邊翻牆進來，去到獨孤伽羅麵前，向房內掃了一眼。
謝沿和郗南歌都走到門口。
屠麩緩足氣。
“在平秦王妃房間床榻上那個女人，不是平秦王妃。賀若蕾在平秦王妃住的院子。燕嬤嬤也不在。”
屠麩沒見到平秦王妃元氏……
平秦王妃可能遭遇不測！
對這個消息，獨孤伽羅來說，絕對是一個壞消息。
皇後元舒培，原本指望賀若蕾能幫平秦王妃守住王妃之位。為元氏家族鞏固地位。
平秦王妃元氏若是死了，平秦王就與元氏家族斷了關係。
賀若蕾也就沒有利用價值。皇後元舒培會不會留賀若蕾的命還得另說。
賀若蕾是獨孤伽羅的長嫂。
獨孤伽羅不能不救賀若蕾，向屠麩投去求助眼神……
屠麩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無法麵對獨孤伽羅，故意看向冒煙的地方。
從震驚中緩過來的郗南歌，追問屠麩：“裝平秦王妃那個女人，是什麽人？”
屠麩鬱悶。
“那個女人神誌不清。伺候她的丫環，看到院子起火全部跑了。”
郗南歌看向謝沿：“正如你所料。我們怎麽找賀若蕾？”
獨孤伽羅也想知道。
這時，賀若蕾卻從院外走進來。
獨孤伽羅跑向賀若蕾，雙手抓住賀若蕾的胳膊，確定賀若蕾是活的。
賀若蕾示意獨孤伽羅不要說話，拉著獨孤伽羅去到郗南歌麵前。
“事成了。”
“成什麽事？”郗南歌是真的不知道什麽事。
賀若蕾笑了一下。
“我把燕嬤嬤殺了。屠麩。你趕快走。這裏我能擺平。別走房頂。小心有人放暗箭。別的事，稍後再說。”
屠麩翻牆離開。
“……”聽賀若蕾處事果決，郗南歌倒吸一口氣，感覺賀若蕾比自己想得可怕。
謝沿卻很欣賞賀若蕾。
“你是怎麽殺掉燕嬤嬤？”
“當然是名正言順。燕嬤嬤帶了兩個丫環，想把我推進糞坑裏。結果她們三個……就掉下去了。”
謝沿憋笑。
賀若蕾請求。
“麻煩公子對外放個消息，說平秦王妃被人謀殺。”
“好。”謝沿躍上房頂迅速離去。
郗南歌擔心。
“他這是找死。”
賀若蕾淡然說道：“他和屠麩不一樣。有他的門路。不會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