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得利
依目前的情況，對元氏家族很不利。
同樣出自元氏家族的皇後元舒培，不方便出麵，那隻能由元渠姨來控製局麵。
既然楊錦瓷也想改變現狀。
元渠姨也想和楊錦瓷好好合作。
“你了解宮外情況。我了解宮中情況。我們合計一下。想個周全的方法。保住我們的利益，可否？”
這正合楊錦瓷的心意，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現時，還是陛下的心意最重要。陛下向著誰。誰就能得利。”
元渠姨對楊錦瓷的態度，持懷疑態度。
“陛下心裏還是向著桑夫人。這可怎麽辦？”
聽說元渠姨有試探的意味，楊錦瓷也不含糊。
“既然我跟隨皇後，自然是要幫皇後。依我的判斷。陛下是不會廢後。隻要皇後後位穩固。她的兒子，遲早是皇太子。”
還是不放心，元渠姨向楊錦瓷說出自己的憂慮。
“皇後的兒子，在陛下還是常山王時，已被立為世子。但嫡子抵不過嬌妾的枕邊風。就怕……皇後熬不過明日。明日陛下又心軟，免除了桑夫人的罪。高家的男人，都很聰明，神智正常時非常英明。想殺人就像瘋子。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希望，你能明白我為皇後的擔憂。”
皇後元舒培在生病。
如果此時有人買通太醫動手腳，真的有可能造元舒培早去。
元渠姨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楊錦瓷想了想。
“那就……那就對桑夫人下手。隻要桑夫人不再威脅皇後。皇後及兒子的地位，也就穩了。”
終於讓楊錦瓷表明態度，元渠姨心定。
“那你說用什麽辦法？”
元渠姨一直讓楊錦瓷說辦法。
楊錦瓷感覺元渠姨有慫恿她的意思，她又不想傻，也不想急著去送死。
“我對桑夫人以往的事，不了解……所以，具體的應對辦法，我也沒想好。”
這個理由，符合楊錦瓷的身份。
之前，楊錦瓷隻是宮女。對已經身為桑夫人的事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元渠姨也就沒多懷疑楊錦瓷的用心。
“我覺得還是要用軟刀子。”
“……”楊錦瓷等著元渠姨解釋。
元渠姨往楊錦瓷身邊移了移，在楊錦瓷耳邊低語。
“陛下的八弟高淯，英年早逝，無子嗣。皇太後一直為此費神。如果能讓桑夫人的兒子襄城王，過繼給高淯。這樣襄城王就無法威脅皇後的兒子。”
在後宮中女人最大的依靠就皇帝的寵愛，有了寵愛才有機會生兒子固寵。
元渠姨計劃將桑紅桑的兒子過繼給高淯這一招，猶如對桑紅桑釜底抽薪。真的十分狠辣。
想想，元渠姨是前朝的宗女，耳熏目染，自然熟練後宮的爭鬥方法。
元渠姨已經說出她的辦法。
如果楊錦瓷知曉而不表態，有可能會被元渠姨滅口。
“好辦法。但……”
元渠姨緊張。
“哪裏不妥？”
事情太敏感，以防外麵有人偷聽，楊錦瓷壓低聲音說。
“由頭選擇高明。我認為切入點特別難選。你知道桑夫人是陛下的最愛的女兒。陛下是不可能讓桑夫人的兒子，過繼給別人。你不要過樂觀。萬一陛下不同意。心底裏恨上你。你兒子也許就有危險了。”
楊錦瓷說得也有道理。
元渠姨不得不重新考慮。
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楊錦瓷示意元渠姨不要再說話。
很快，伺候趙禾得的宮女出現在門外，顧不上喘氣，稟報。
“趙姬醒了！不冒汗了！”
楊錦瓷和氣說道：“我知道了。你繼續照顧趙姬。我要去向皇太後回話。”
“是。”宮女退走。
楊錦瓷和元渠姨並排出到院外。
在沒人的地方停下，元渠姨問楊錦瓷：“等一下見到皇太後。你可有想好如何回話？”
被元渠姨施壓，楊錦瓷若選擇回避，立馬就會和元渠姨交惡。
左右看看，楊錦瓷給元渠姨回話。
“在外麵麵前。皇太後可以不喜歡桑夫人。但，皇太後絕對不能，不喜歡她的孫兒。如果皇太後一意孤行，陛下必然會憎恨皇太後。”
“你……”元渠姨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楊錦瓷：“又不同意我想法？”
楊錦瓷小聲說。
“我隻是認為這件事的切點，必須要選巧妙。這樣，陛下才不會拿你出氣。皇太後年紀大了，最近身體不好。萬一……陛下以你和皇太後關係好，要求你給皇太後殉葬。你怎麽辦？”
高演是齊國的皇帝，想處理死元渠姨，元渠姨也無力反抗。
到時，元渠姨的郎君段韶，為了保護他和元渠姨的兒子，未必敢抗旨保護元渠姨。
這點，元渠姨沒想到，聽楊錦瓷這麽一說，嚇出一身冷汗。
“皇太後在昭陽殿守著皇後。讓齊國人認為皇太後對皇後非常好。如果皇太後走了，把我帶走。就相當於斷皇後一隻臂膀。同時，也消弱了我元氏家族的地位。原來……皇太後，一點不太善良。”
楊錦瓷低語。
“在這後宮，太過善良。是做不了皇太後。”
感激楊錦瓷提醒，元渠姨伸手握住楊錦瓷的手。
“雖然我們不是同姓親姊妹。但我和你真的很投緣。隻要我在。我必定會保你往上升。請你幫幫我元氏家族度過眼前這個難關。”
楊錦瓷強調。
“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畢竟我知道後宮事情有限。一切還得在巧妙上下功夫。”
再逼問楊錦瓷，就顯得有些過分，元渠姨向楊錦瓷道歉。
“你照顧趙禾得。我去找皇太後說事。你此時若去找皇太後。等趙禾得身體好後。別人就會傳言你在趙禾得生病期間，沒有照顧住在同一個院子趙禾得。你最好去拿些易消化的點心，給照顧趙禾得的宮女吃。”
“謝謝提醒。”元渠姨鬆開手，和楊錦瓷走過一道門，分開走。
“因為稍後還要應付別人。”楊錦瓷一邊思考音樂，一邊向前走。
元渠姨去昭陽殿殿內。
站在床榻前，愁容滿麵的婁昭君問：“趙禾得怎麽樣？”
元渠姨向婁昭君行禮後回話。
“趙姬的燒退了。過幾日，應該就能主見好轉。”
“那就好。”這才皇太後婁昭君，真正想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