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 掀開
楊錦瓷沉默。
高演也不得不接受現實：“你向來聰明。你得幫我出個主意。”
之前，桑紅桑一直是欺負打壓楊錦瓷。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將桑紅桑拉下高位。
楊錦瓷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但，高演對桑紅桑還有情。
如果楊錦瓷直接請高演定桑紅桑的罪，會讓高演反感心生延誤。
楊錦瓷勸道：“陛下。你還是先去找皇太後商量吧。總得有個人出來擔事。”
“……”高演想想，也認為有道理，快跑出大門。
元舒培從郗朝歌住的房間出來，望到高演的背影，心裏更是氣憤，走到到楊錦瓷身邊。
“你幹得很漂亮。”
楊錦瓷看向元舒培。
“皇後。有些事情……還是要留點餘地。不然，等把真相掀開。你也避不開被傷害。”
第一次聽到楊錦瓷的警告，元舒培心裏一驚。
“你的口頭好大。你別忘記，是我提攜你。給你最好的保護。”
楊錦瓷毫不示弱。
“正是因為我感激你……所以……你明白這事的……你也看到了，陛下的心在哪裏。你要提你兒子前途。而我，隻想出口惡氣，不想被人欺負。要人命，這可不是好策略。”
“這事不是我做的。”這時，元舒培才意識到，自己也被算計，流露出委屈。
楊錦瓷歎氣。
“也不知道，誰是真正的贏家。”
確定不是楊錦瓷給趙禾得和郗朝歌下毒，元舒培也顧不上防楊錦瓷。
“看來……我們還得聯手，把這個可惡的人，找出來。”
“找出來……你怎麽處理？你殺得了嗎？”楊錦瓷給元舒培你明白眼神。
如果皇太後婁昭君是幕後黑手，身後皇後的元舒培自然是沒無法處置皇太後婁昭君。
不僅將桑紅桑弄成謀殺郗朝歌和趙禾得的凶手。還讓人懷疑桑紅桑的對手元舒培。
給趙禾得和郗朝歌下點毒藥，成功壓製住高演後宮中兩個最厲害的女人。
這一招，真的很狠。而且，還不被人輕易察覺其中狠毒。
元舒培氣得咬牙。
“還是我太輕敵了。”
“你還是保持安靜比較好。讓別人幫你出聲吧。”楊錦瓷轉身要走，被元舒培拉住。
“妹妹。你得幫我。”
楊錦瓷跟著元舒培到郗朝歌房間門前，向房內使了一個顏色。
元舒培意會，給自己的宮女私語幾句。宮女以給元舒培披風防開。
元舒培和楊錦瓷一直等著。
稍後。兩個太醫到元舒培麵前，行禮。
元舒培急問：“能不能治好那兩位？”
給郗朝歌診治的太醫回稟：“皇後。如果郗禦女，止不住血。就沒希望了。”
給趙禾得診治的太醫回稟：“皇後。趙禾得吃得少，微臣已經給趙禦女失針，應該問題不大。”
元舒培隨口說道：“要盡力醫治。這個時候，不能出人命。”
“是。”兩個太醫異口同聲，應聲，退走。
元舒培又問楊錦瓷：“郗朝歌不太了。要不要讓郗南歌進宮？”
楊錦瓷也很為難。
“出了這麽大的事。我也有嫌疑。我去向陛下求情，陛下不會準許。這事，還得你送給郗南歌一個人情。”
元舒培也想看皇太後婁昭君和高演談得如何，帶著宮女開去婁昭君住的宣訓宮院內。
宣訓宮台階下，列排站著八個宮女和兩個姑姑。
元舒培判斷出，此時，皇太後婁昭君和高演正在殿內吵架。
為了不驚擾殿內的人，元舒培免除了八個宮女和兩個姑姑的行禮。
站在等了一刻。
高演運黑著臉，從殿內出來，經過元舒培身邊，質問：“你也是來看朕笑話嗎？”
元舒培急忙請罪。
“郗朝歌快不行了。妾身是為問，要不請郗郗南歌進宮送送。”
“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高演憤然遠去。
院子裏的宮女們和姑姑們，都是為皇後元舒培擔心。
元舒培進到婁昭君住的房間。
婁昭君板著臉，手裏拿著一串佛珠，坐在案幾前。
元舒培上前行禮。
“見過皇太後。”
婁昭君盯著元舒培：“你也認為，是我給趙禾和郗朝歌下了毒是吧？”
這個問題，真的好難回答。
皇太後是長輩，問了話，身為皇後必須回答。
回答是，元舒培就得罪婁昭君。回答不是，婁昭君會認為元舒培偏向桑紅桑，更恨元舒培。
元舒培，還想讓婁昭君支持自己兒子，被立為皇太子。
無論從哪個方麵想，元舒培都不能得罪婁昭君。
元舒培含糊回道：“我相你。但我無法相信，打著你名義行不義之事的人。母後。陛下為他心愛的女人擔心，正在氣頭上。陛下可以糊塗。你不能糊塗。”
婁昭君氣憤。
“我不需要你來和稀泥。”
元舒培被罵得難受：“母後。請你聽我一句勸。如果你與陛下對立。徐姑姑的命就保不住了。”
“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人。你做人，真的沒嬪嬪崇聰明。”婁昭君往側邊轉身，不想和元舒培說話。
若被婁昭君趕出去，元舒培就會很丟臉。
為了保住自己的麵子，元舒培決定和婁昭君好好談談。
至少要等到婁昭君不發火的時候，再離開。
“楊嬪確實很聰明。她知道避嫌。而你，若不避嫌，損害的將是你的威信。你和陛下關係惡化，將來你還能指望善待你娘家的人嗎？”
“……”這話雖不好聽，但元舒培說中了婁昭君最擔憂的事情。
現實，擺在眼前。
婁昭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依你之見……我還要求陛下原諒我？這樣就能保住我娘家的地位？”
元舒培勸告。
“不是。是等陛下調查的結果。陛下需要回旋的餘地。你也需要考慮你的條件。博弈也不在這一時。得先看看對方出什麽條件。”
“……”婁昭君晃了一下手。
“母後。請保重。”元舒培向側邊退兩步，走出殿外。
婁昭君把手裏的佛球，放到案幾上，扶著案幾起身，緩緩走向床榻。
元舒培下台階時，保持平常步伐。
宮女們和姑姑們，沒聽到元舒培挨皇太後的責罵，心裏都佩服元舒培好厲害。
元舒培帶著自己的宮女，出了宣訓宮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