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穩妥
燕嬤嬤向賀若蕾身邊移了兩步：“這什麽情況？我們要不要避一避？”
既然已經遇上，躲避反而顯得心虛，賀若蕾決定撐下去：“穩住，看對方想做什麽？”
之前，賀若蕾做事都很穩妥。燕嬤嬤信任賀若蕾，就沒再多說話。
賀若蕾觀察周圍的變化。
周圍的人，也在關注賀若蕾的表情。
過了片刻。
輕霄跑回來。
“沒發現異常。”
“那就好。”賀若蕾將輕霄拉到一邊小聲囑咐：“我還是覺得這裏，不太安全。你幫我去婁府找羅仁過來。派別人去做這件事，我信不過。唯有你去找羅仁，最穩妥。”
加強平秦王妃的安全，這事輕霄主動提出。
在危險的情況下，賀若蕾沒有別的親人可以依靠，信任臨近輕霄，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輕霄爽快答應，向右側街道跑去。
賀若蕾帶著燕嬤嬤進到院門，關門。
燕嬤嬤看賀若蕾心事重重。
“是不是哪裏不穩妥？”
賀若蕾也拿不定主意：“我得勘察一下院子。你去照顧王妃。”
“好。”燕嬤嬤趕快離開。
賀若蕾叫沒事做的丫環，把院內清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
賀若蕾還是覺得奇怪。
“你們，都是從宮中出來的人。將來，是要進平秦王府。你們要記住，別人來鬧事，必定別有圖謀。你們接著查。必須保證明日我們能順利到達蹴鞠比賽。”
“是。”丫環們分散開來。
賀若蕾回到自己房間，發現自己箱子的首飾盒子縫隙沒關合，嘴角露出冷笑。
洗完臉，用布帕擦幹淨臉，將布帕掛到盆架上。
坐到案幾前等。
一柱香後，羅仁前來。
沒見輕霄，賀若蕾問羅仁：“輕霄去了哪裏？”
羅仁隨口說道：“可能在後麵。這裏是什麽情況？”
賀若蕾拉著羅仁站到窗戶前。
“平秦王妃沒事。有人在院子裏扔了煙丸。你聞聞院子裏的味道，是不是有毒？”
羅仁搖頭。
“我沒有聞出煙中有沒有毒。你是不是發現什麽線索？快說吧。我擔心等一下別人又來生事。”
賀若蕾問羅仁：“輕霄建議我找幾個護院的人。你認為從哪裏找人，最合適？”
羅仁瞬間明白。
“原來輕霄背後的人，是為了安插他們的人。那他們會是什麽人？”
賀若蕾搖遙頭。
“不好說。輕霄和很多人接觸。也可能會為她以前的主子做事，也可能是為高演做事。或者，為皇宮裏某一個地位高的人做事。不管輕霄為誰做事，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想從平秦王妃這裏得到好處。”
經曆過艱難困苦的羅仁，認為事情沒賀若蕾想得那麽單純。
“就怕是挖個大坑，不僅要把平秦王妃坑進去。說不定，還要把平秦王坑進去。”
“這也有可能。”賀若蕾等著羅仁說下去。
一個難題，擺在羅仁麵前。
羅仁不得不再三思量。
“屠麩曾找過我，讓我饒輕霄一條命。我們不能失信於屠麩。這事你必須記住，以防被別人挑撥利用。”
賀若蕾沒心思管輕霄：“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善後吧。我還得給皇後回話。”
妻子賀若蕾今後能不能再升官，就看皇後是否再提攜。
羅仁幫著賀若蕾想辦法。
“剛剛發生的事，也不是什麽好事……最好避重就輕說。不然，就顯得你無能。”
“……”賀若蕾斟酌。
看出賀若蕾心情沉重，羅仁開導：“事情會好轉的。我們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一切都會好的。”
賀若蕾心定。
“聽你的。”
“我還有事要忙。你早點休息。”羅仁走出俱齊糧店，在路上碰到輕霄：“你在這裏做什麽？”
怕羅仁看出異常，輕霄輕聲說：“阿蕾讓我觀察周圍情況。”
既然是賀若蕾交代輕霄的事，羅仁也不好再多說。
“你忙。”
等羅仁走後，輕霄連忙跑到附近的巷子裏。
羅仁回到婁府。
在府門內等待的婁定遠，一邊搖動著手裏的折扇扇風，一邊問：“平秦王妃有沒有事？”
羅仁請求婁定遠。
“必須再把蹴鞠用的相關用品，再核查一遍。”
婁定遠不耐煩。
“再查一遍。幾十人，通宵都不能睡覺。你這想法不實際。”
羅仁壓低聲音說。
“公子。平秦王妃受了驚嚇。誰知明日，有沒有會拿此事做文章？我們努力籌辦蹴鞠比賽，想看你倒黴的人有很多。你自己都說了桑夫人欺負你，也是因為皇太後在陛下那裏沒了往日的分量。”
之前，皇帝高演，已經架空了婁家子弟的官職。
若是明日蹴鞠比賽出了問題，婁定遠必然會被高演治罪。
想到這裏，婁定遠心裏湧出一股寒心。保命要緊。謹慎沒錯。婁定遠同意羅仁的想法。
“我給你配二十人。你帶人仔細檢查。”
羅仁卻說。
“是公子你親自帶人去檢查。這樣就算明日有點差池，晚上外麵人都見到你在仔細檢查。也會有明眼人，會為你求情。樣子一定要裝足。我得去查看周圍的情況。剛回來的路上，我發現有人跟蹤我。”
認定羅仁的想法周全，婁定遠信任。
“行。就這麽辦。”
羅仁向側邊退兩步。
婁定遠趕快去調派人手。
羅仁沿著遊廊慢慢走，他豎起耳朵聽房頂上的變化。
走到婁定遠院子門側，停下腳步，等待。
過了一會兒。
兩個黑衣人，從院門外進來，看到羅仁，準備向羅仁進攻。
羅仁平和說道：“不管你們是誰的人。請不要再來婁府挑事。你們再不走，就有來無回。還有明日的蹴鞠比賽，也希望你們高抬貴手，別給婁公子添亂。不然，你們依舊有來無回。”
看羅仁有防備，兩個黑衣人趕快撤退。
羅仁微微一笑，走出院門，被一個婁府的家丁攔住。
家丁出手狠。
羅仁用了三招，就將這個家丁打趴在地上，再用繩子綁起來，拉到前廳，慢慢審。
婁定遠的親信，去給婁定遠報信。
婁定遠趕回來。
“羅仁。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為什麽要打這個人？”
羅仁向婁定遠行禮。
“這人想栽贓你。公子。若不信，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