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發跡
施壹靠到賀若蕾身邊，伸手環住賀若蕾：“這兩套衣服顏色鮮亮，得配一些大氣的首飾。”
被施壹占便宜，礙於施壹是官的身份，賀若蕾轉身把衣服往施壹身上比，順手推開施壹的手。
“要不送給你穿？”
施壹撲哧笑了。
“你越來越囂張。”
賀若蕾得意一笑。
“以前，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可以囂張。現今，我覺得我和你一樣。這感覺挺好的。”
聽賀若蕾對自己說話沒有絲毫掩飾，施壹也想再試探賀若蕾。
“你真的不怕你家羅仁生氣？”
賀若蕾不屑說道：“男人窮的時候，還想著娶美妻嬌妾。男人發跡後，想法更是囂張。女人窮弱的時候，隻能靠男人吃飯。女人有錢，還得守著又醜又沒用的男人過日子，這才算是賢惠。這對女人太不公平了。”
錢，不僅可以長人底氣，還可以讓人看著更順眼。
施壹越看賀若蕾越好看。
“以前，我真的看走眼了。”
感覺施壹對自己心生非分之想，賀若蕾決定掐掉施壹的邪念。
“輕霄來了。在房裏。”
輕霄是施壹花了很多精力，培養監視羅仁和賀若蕾的耳目。
如果因為吃醋而讓輕霄不再信任施壹，施壹得不償失。
本想和賀若蕾再好好聊聊，輕霄來了，施壹也隻能收斂自己的行為。當然，施壹也有點惱火。
“你為什麽不早說？”
賀若蕾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的膽子，大到天上去了。原來你的膽子，就這麽點。”
“……”施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賀若蕾順手從衣袖裏取出一個絲帕，裏麵裹著一金，放到施壹手裏。
“明日，平秦王妃要去看蹴鞠比賽露麵。叫你的兄弟們多多盡力，護好平秦王妃。”
經常收禮的施壹，一抬手，就掂量出絲帕裏包裹著一金。
賀若蕾給的這份酬金，不低。
“好說。”施壹轉怒為喜，將絲帕放到他的袖子裏，進了輕霄所在的客房。
坐在案幾前看帳本的輕霄，見施壹來了，歡喜。
看輕霄的樣子，施壹判定輕霄應該沒聽見他和賀若蕾的談話，頓時心情放鬆。
“你怎麽會在這裏？”
輕霄自信說道：“以前，我在宮裏，經常幫老姑姑處事。平秦王妃，馬上要為這裏住。賀若蕾讓我幫忙看看，哪些地方需要多打點。哪些東西需要置辦。我在家裏也沒事做，就過來幫忙。”
幫忙的同時可以監視賀若蕾，輕霄的差事做得盡職。
施壹對輕霄的做法很滿意。
“以後，來這裏前，要和我打招呼。”
感覺出施壹對自己的出現反感，輕霄也不示弱。
“我是進城給家裏買米，被賀若蕾攔在院門外。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要知會你，我還能辦能什麽事？”
也怕輕霄再鬧，引來賀若蕾關注，到時輕霄將暴露身份。
不想壞事，施壹妥協。
“我是說，你遇事盡量提前知會我。特別是眼前……你也知道，元氏家族的高氏家族的博弈，瞬息變化。站錯隊將影響我的前途。宮中發生變化。你女兒，恐怕難出宮。”
施壹本以為自己這樣說能嚇住輕霄，卻沒想到輕霄隻是微微一笑。
“這事，你不用費神。我女兒已經出宮。”
“……”控製輕霄的籌碼沒了，施壹心中慌亂起來。
對施壹這個表情，輕霄很滿意。
“皇後開恩。將我女兒送到長廣王府安置。以後，我也能經常見到我女兒。這個結果，我很滿意。”
事情出乎施壹的預料，這讓施壹十分惱火。
“我還要去巡視。”
送施壹出門，輕霄嘴角揚起一抹鄙視的笑。
從今往後，輕霄也算真正擺脫施壹的控製。
施壹出到街道上，越想越氣，趕快進宮，打聽到高演在皇後住的昭陽殿。
急速前往。
到昭陽殿外，叫宮女去傳話，說有要事稟報。
高演隻得帶著施壹到偏殿走廊，向施壹抱怨：“連個安穩覺，都不讓朕睡。你想幹什麽？”
施壹向高演請罪。
“屬下。弄不明白。為何皇後將輕霄的女兒，調到長廣王府？這樣，很難保證輕霄會忠於您。”
高演麵向施壹。
“為減少不必要開支，皇後遣散後宮宮女。輕霄的女兒年紀小，留在宮中起的作用不大。皇後就將輕霄的女兒，送到長廣王府。讓長廣王妃負責看管。控製輕霄這事，你辦得並不漂亮。”
被高演責備，施壹馬上單膝跪地，向高演請罪。
“屬下是粗人，不太擅長控製女人。如今，城內情況複雜。單憑屬下一已之力，很難顧及到女人的事。”
高演臉色緩和。
“正是因為你忠心，朕才沒想過要治你的罪。起來吧。後宮的事，也很複雜。皇後沒精力，管所有的宮女。你要理解皇後的做法。”
施壹向高演謝恩，站直。
“陛下。是否有別的安排？”
高演歎氣。
“情況有變化。皇太後派人來傳話，讓羅仁今後跟著婁定遠。”
羅仁攀附上皇太後娘家這股勢力，以後更不好控製。
看高演的樣子，八成已經同意皇太後婁昭君的意見。
如果這個時候，提出反對意見，稍後被傳到皇太後婁昭君耳朵裏，施壹肯定沒好下場。
施壹選擇保守說話。
“婁家需要撐門戶的後生。羅仁辦事穩重能幫婁公子。皇太後自然高看羅仁。”
皇太後的娘家，已經淪落到找外援。
這是，勢弱的體現。
之前，高演怕母後娘家力量太強，影響他的執政能力，特意對母後娘家的人進行了打壓。
達到預期的目標，高演內心竊喜。
“所以，朕答應了皇太後的要求。輕霄不用再監視羅仁。你可以給輕霄換一個差事。”
施壹請示。
“讓輕霄跟著賀若蕾如何？”
認為還行，高演讓施壹退下，然後回皇後元舒培的房間。
站在窗前的元舒培，問高演：“施壹是不是又來問我罪？我把輕霄女兒安排在長廣王府，監視長廣王妃，這有什麽錯？”
高演在元舒培身邊停手，伸手握住元舒培的手。
“我又沒老糊塗。施壹是來請示，如何安排輕霄？”
元舒培這才消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