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忍讓
李現霓點頭。
“你們想……平秦王妃，這病得也太是不是太蹊蹺？”
胡靜之歎口氣。
“這還用猜嗎？郗朝歌和郗南歌，想上位。太心急了。連我們府裏的丫環，都看出來。事已經出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麽應對吧。”
李現霓催促彭文兒。
“你在外麵，一定看了一些特別的地方。快說來聽聽。”
聽出李現霓是把問題扔給自己，彭文兒有點惱火。
“外麵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我還認為，我們辦事繞不到平秦王妃。”
平秦王妃，將來的命運如何，自然就成了李現霓最關心的問題。
“憑心而論。平常，平秦王妃也沒有外麵傳的那麽凶悍。也不知道平秦王妃，能不能穩得住？是個女人都想風光。但我知道，這個時候出風頭，確實不是好事。”
彭文兒附和。
“李姐姐說得對。我更怕是平秦王倒了。陛下騰出手來，下一個收拾的就是我們府。”
高湛不在。
胡靜之，就是長廣王府裏拿主意的人。
“你再打探一下。”
反正外麵打消息這種跑腿的事，李現霓不想做：“那還得麻煩彭妹妹。”
出府可以透氣，這是彭文兒喜歡做的事。
可，彭文兒不喜歡被人差遣，特別是被與自己同一等極的李現霓差遣。
李現霓變臉的速度太快。
彭文兒害怕將來，李現霓今日出府這事做文章害她。
“我剛從外麵回來。”
李現霓向胡靜之進言。
“姐姐。彭妹妹對外麵的情況了解。我若再出去，又得重新了解。”
這時，胡靜之吩咐彭文兒。
“你再辛苦一趟。”
“是。”彭文兒轉身出府，坐上馬車，將馬車夫沿著街道一直走。
在前方路口轉彎時，從右邊街道來了一輛急速行駛過來的馬車，差點與彭文兒坐的馬車相撞。
馬車夫不得不用力拉住馬，保證馬車平衡。
彭文兒坐穩身體後，問馬車夫：“怎麽回事？”
馬車夫向彭文兒如實匯報。
“是平秦王府的馬車。”
彭文兒馬上掀開馬車車簾，向左邊街道望去。
“跟上看看。”
“是。”馬車夫掉轉馬車，加速趕馬車。
最後。彭文兒坐的馬車，停在俱齊糧店附近。
彭文兒下了馬車，叫馬車夫不用跟隨。
去到俱齊糧店大門外。
看燕嬤嬤正帶著幾個年輕女子，在拿馬車上的物品。
彭文兒問燕嬤嬤：“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燕嬤嬤向彭文兒行禮，但她並沒叫丫環們停手。
“奴婢見過夫人。這是平秦王府送來給物品。晚點，平秦王妃要此地休養。”
想看看院內的情況，彭文兒順手拉著燕嬤嬤進院門，找了一個無人角落。
“你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麽能犯糊塗呢？平秦王妃，從平秦王府出來。別人豈能輕易讓平秦王妃回府？養病，在王府養不好。出來就一定能養好病嗎？”
燕嬤嬤也擔憂起來。
“這話奴婢也和皇後說過。可皇後還是讓奴婢聽賀若蕾的做法。奴婢也想不通。要不你去勸勸賀若蕾？”
彭文兒同意。
燕嬤嬤向彭文兒道謝。
彭文兒又坐馬車，前往平秦王府。
主事的司馬夫人，以府中有要事，沒有出來迎接彭文兒。
宋鶯旋聽到彭文兒來了，出來迎接彭文兒。
宋鶯旋請彭文兒去她院子喝茶。
想試探宋鶯旋的能力，彭文兒跟隨宋鶯旋，去到宋鶯旋住的院子客房。
等丫環奉茶走後，彭文兒和宋鶯旋都抿了一口茶。
茶香，讓宋鶯旋和彭文兒的心情舒緩。
也不能一直喝茶，彭文兒看向宋鶯旋，等著宋鶯旋先開口。
以女主人自居的宋鶯旋，本就打算好先與彭文兒說話。
“長廣王府與平秦王府關係不錯。我覺得我與你投緣。往後，你就多過來坐坐。”
彭文兒，是長廣王高湛的妾。
宋鶯旋，是高湛叔父平秦王高歸彥的妾。比彭文兒高一個輩份。
雖然彭文兒很不喜歡宋鶯旋居高臨下說話的口氣，礙於平秦王的麵子，彭文兒也隻是笑笑。
“若有機會適當，我也喜歡這樣輕鬆的氣氛。”
聽出彭文兒在抱怨自己出府不易，宋鶯旋幫著彭文兒出主意。
“我聽說你的女紅做得不錯。我可以給平秦王說一聲，讓他請你過來教我做女紅。”
宋鶯旋想請人教女紅，完全可以出高價在外麵請名師。
感覺自己被羞辱，彭文兒更不想當宋鶯旋的使喚丫環。
“平秦王妃，要出府養病。目前，我們不適宜頻繁見麵。”
宋鶯旋微笑
“我早就聽聞，你是一個處事妥當的人，果然是這樣。我有一事，想請教。”
合理的要求，彭文兒還得聽從宋鶯旋。
“請說。”
宋鶯旋臉上的笑容收斂。
“司馬氏，容不下我。我該如何自保？我們都是女人，應該都知道女人的受寵時日，都不會長。我也想為我的將來做打算。”
不想過多摻合平秦王府的事，彭文兒含糊回道：“做妾的，都得伏首做小。哪個女人做主母，都不會善待妾。”
這話刺激到宋鶯旋，更加堅定她要當平秦王妃的念頭。
“你是明白人。”
“平秦王妃出府，你少不要露麵。改日我們再聊。”彭文兒放好茶杯，向宋鶯旋告辭。
彭文兒說得在道，宋鶯旋也就沒有挽留彭文兒。
彭文兒回到住的府邸，直接胡靜之的院子。
胡靜之和李現霓正走廊上說話。
彭文兒上前。
李現霓急問：“外麵什麽情況？”
討厭李現霓，彭文兒刻意麵向胡靜之回話。
“我到外麵街道上，被平秦王府的馬車差點撞倒。後來我借此機會，去平秦王府走了一趟。”
李現霓插話。
“陛下越製，賞賜天子方可佩戴的紗帽，給位高權重的平秦王。平秦王府裏的馬車夫囂張，這不是什麽稀罕事。以後出門，你還得忍讓。千萬別去計較。你見到平秦王妃了嗎？”
彭文兒這才對李現霓說：“我連司馬氏都沒見到。是宋鶯旋出來迎接我。”
李現霓叫彭文兒下去休息，再與胡靜之商議：“繼續說小公子的事。這事得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