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居然
此時，出現在高演麵前，隻會讓高演認為楊錦瓷嫉妒心強。
說不定，高演還會升了郗朝歌的位分。
楊錦瓷雙手握拳，控製自己內心的憤怒，輕步回了她住的房間，躺在床榻上休息。
可能因為想事過多，太過疲憊，楊錦瓷居然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看到高演坐在她的床榻邊上。
“陛下。”
高演伸手，摸了一下楊錦瓷的額頭。
“你怎麽睡得這麽沉？我叫你，你都不醒。嚇死我了。我聽送水的宮女說，你去見過皇太後。皇太後有為難你嗎？”
“沒有。”楊錦瓷伸手按自己的額頭：“陛下。你若是有急事，就先走吧。”
感覺楊錦瓷嫌棄自己，高演有點不悅。
“你有事，瞞著我？”
而，楊錦瓷卻認為，是高演有事瞞著她！
雖說後宮宮女，也算是皇帝的女人。
楊錦瓷看見自己的親信宮女郗朝歌，和皇帝高演親昵，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沒事瞞著你。你聽說什麽？”
高演埋怨。
“你是不是刻意避寵？我就那麽讓你討厭嗎？我對你不夠好嗎？”
這話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郗朝歌說的。
郗朝歌想上位的野心，太明顯了。
楊錦瓷對郗朝歌，動了殺心。
但在高演麵前，楊錦瓷還是要裝柔弱。
“陛下。你說這話……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天天盼著你來。但你也瞧見了。朝歌被人算計，受了懲罰臥榻不起。南歌又出宮。我……勢單力薄，無子可依。我隻能守著朝歌，戰戰兢兢過日子。”
高演向楊錦瓷道歉。
“之前，我是不方便出麵阻攔。今後，我一定加倍補償你和朝歌。隻是我也有難處。你得體諒。”
點了點頭，楊錦瓷才問：“陛下。你為何事而煩惱？”
高演歎氣。
“為平秦王府的事。郗南歌進宮。應該給你說了平秦王府的事。你覺得我該怎麽處理？”
楊錦瓷適時說道：“女人不能幹政。朝堂的事，我不宜多嘴。”
高演輕斥。
“你這樣沒良心。太讓我傷心了。你不心疼我。還有別人心疼我嗎？”
先前，高演和郗朝歌在一起，有說有笑，還說沒人疼。高演這話讓楊錦瓷聽著惡心。
楊錦瓷壓下自己對高演的反感。
“陛下。國事，豈能容我一婦人議論？”
高演不耐煩。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你向來聰明。你就說說你的看法吧。”
望到郗朝歌出現在門外，楊錦瓷佯裝咳嗽一聲。
高演感覺有人看他，看向門外：“朝歌。你站在那裏做什麽？快進來說話。”
郗朝歌扶著門框進殿，向高演笑說：“陛下。你乏了嗎？要不要叫人送杯茶來醒神？”
郗朝歌眼裏隻有高演，沒有楊錦瓷這個主子。
楊錦瓷心一橫。
既然郗朝歌來找死，楊錦瓷也就成全郗朝歌。
“陛下。你國事繁忙。讓朝歌侍奉你吧。等我緩足勁，再和你說話。”
高演著急。
“我問的事，很重要。這一會兒。還得下旨。”
楊錦瓷囑咐郗朝歌：“你妹妹進宮時，與我和你一同說話。你把那些話，說給陛下聽。”
又能和高演單獨說話，郗朝歌高興。
“主子放心。我一定侍奉好陛下。”
“……”楊錦瓷閉上眼睛。
郗朝歌拉高演的胳膊。
高演扶郗朝歌，一起出了門外走廊轉角：“你們說了什麽？”
郗朝歌挽著高演的胳膊。
“陛下。你隻為平秦王府的事而來嗎？那奴婢，就不值陛下多看一眼？”
高演笑笑。
“你把楊嬪給我盯好。別讓楊嬪跑了。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郗朝歌懇求高演。
“陛下。我不會讓你為難。我隻想活得好點，和我妹妹一起活到老。你給我講的事，我都記下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楊嬪。也請你能善待我和我妹妹。”
高演伸手，將郗朝歌摟在懷裏。
“快說事吧。”
郗朝歌低語。
“保持現狀為好。除非哪日，皇後犯下彌天大錯……平秦王妃元氏雖然嫉悍，這隻限於對平秦王。平秦王之妾司馬氏，如果被扶正做了平秦王妃。如若不聽您的話。麻煩更大。那時想換人，未必能找到合適的人選。還不如讓名聲不好的平秦王妃元氏，占著位置。必要時，換掉平秦王妃元氏，輕而易舉。”
如果將來，高演廢掉皇後元舒培。
那麽，元舒培的娘家元氏家族，所有人都會受影響。包括平秦王妃元氏在內。
高演不廢後。平秦王妃元氏，占著平秦王妃正妻之位。這樣對高演也有利。
高演對這個計策，很滿意。
“你給我說實話。這個計策是誰想出來？”
看高演開心，郗朝歌說話也大膽起來。
“平秦王府的情況，是我妹妹總結出來。楊嬪是主子，自然由楊嬪拿主意。”
這倒也符合尊卑的規矩。
心頭的難題，找到確定的答案，高演更加喜歡，親了一下郗朝歌。
郗朝歌低頭嬌笑。
這一幕，恰巧被送茶水的宮女望到。
宮女馬上退到院門外，將此消息傳開。
郗朝歌成了眾矢之的。
先前，高演讓宮女端熱水，給楊錦瓷降溫。宮裏的人，已經知道楊錦瓷病倒。
現時，郗朝歌被高演寵愛。
後宮的人，一致認為，這是郗朝歌背主想上位。
哪怕楊錦瓷再恨郗朝歌，短期內，生病的楊錦瓷是沒精力懲罰郗朝歌。
皇後元舒培，此時在侍奉皇太後婁昭君喝中藥。
楊錦瓷，是皇後元舒培提拔的人。
在高演夫人桑紅桑的眼裏，郗朝歌是一枚好棋子，可以適當利用。
桑紅桑打算利用郗朝歌，打擊皇後元舒培和楊錦瓷。
秘密派遣一名親信內侍，私下去給平秦王遞消息：說楊錦瓷為了討好皇後元舒培，力保平秦王妃元氏之位。為了得到高演支持，還將郗朝歌送給高演。
其實，在桑紅桑的內侍到來之前，平秦王在皇宮內的耳目，已將此消息送達平秦王。
桑紅桑的內侍到來，平秦王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
平秦王向內侍表示，會適當找機會支持桑紅桑的兒子當皇太子。
桑紅桑的內侍，向桑紅桑回稟。
桑紅桑露出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