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求饒
心情鬱悶的郗南歌，回她住的房間，坐到案幾前，把之前和賀若蕾說的話再細細斟酌。
為了讓平秦王妃元氏快些出王府，宋鶯旋趕快叫丫環去收拾平秦王妃元氏的物品。
去廚房給郗南歌端茶水的一個丫環，聽到廚娘在竊竊私語，上前聽了幾句，急速來見郗南歌。
“主子。不好了。”
郗南歌和氣說道：“別慌。說正事。”
丫環緩了一口氣。
“宋夫人……在王妃房裏……動靜很大。都傳開了。”
雖然丫環說得很委婉，但郗南歌也能猜出宋鶯旋行事很張揚。
“你覺得宋夫人，做得對嗎？”
平秦王妃元氏，再不得平秦王歡心，那也是平秦王的正妃，與皇後元舒培出自同一家族。
宋鶯旋惹怒皇後，必定會受皇後懲罰。
就算宋鶯旋雖從皇太後婁昭君宮裏出來，又得平秦王寵愛，但宋鶯旋隻是平秦王的妾。
妾，以下犯上，不發賣也得挨打受罰。
又因郗南歌出自宋鶯旋房中，怕說錯話惹郗南歌發怒，丫環不敢多嘴。
“主子。在外麵眼裏，你和宋夫人是一夥的。”
郗南歌哀歎，用手輕敲了一下案幾。
“奴婢有罪。”丫環急忙將手裏盤的盤子放到案幾上，端起茶杯放到郗南歌手裏，跪地求饒：“主子。奴婢急忘了。請主子饒恕奴婢這一回吧。”
郗南歌叮嚀。
“如今，別人都眼紅嫉妒我。你行事一定要小心。沒外人時，我可以饒恕你的錯。如若外人抓到你的錯處，用府規懲罰你。我勢單力薄，將無法救你。在宮中，我姐姐觸犯宮規，被打得半死。沒人敢幫。”
丫環向郗南歌謝恩。
“主子。你是奴婢見過最心善的主子。奴婢一定忠心伺候你。”
這話聽著順耳，郗南歌叫丫環退下。
郗南歌慢慢喝著茶，預測平秦王府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隨後。
一個婆子帶著四個丫環到來。
“郗夫人。王妃房裏的丫環，剛才稟報。說王妃的最愛的佛珠手釧不見了。主事的司馬夫人，讓奴婢來事帶人逐一搜查。”
瞧這婆子的架式，郗南歌就知道來者不善。
如若阻攔，就會顯得心虛，郗南歌隻能遵從：“查吧。我房裏的物件也很挺貴。輕拿輕放。”
“是。”婆子叫四個丫環動手。
郗南歌捧著茶杯，用眼角餘光，瞥了幾眼那婆和四個丫環。
翻了好幾個來回，也沒查出異常，婆子隻得郗南歌回話。
“郗夫人。奴婢查完了。”
郗南歌將手裏的茶杯，輕輕放到案幾上：“難得來一次。要不再查查？省得沒查清楚，再回來查。”
聽出郗南歌發怒，婆子向郗南歌請罪。
“奴婢，隻是遵照命令行事。司馬夫人主事，那是平秦王所定。請郗南歌諒解。”
這話把郗南歌激怒，郗南歌反駁。
“我哪裏不體諒你？我是沒讓你查，還是沒讓你看？”
“郗夫人。奴婢隻是辦差。你何必這樣不依不饒呢？”婆子帶著四個丫環轉身離開。
“……”郗南歌真的很想去追那婆子，將那婆子打趴在地上出氣。
但，眼下平秦王府裏，變數太多。
嫉妒郗南歌的女人，都在等郗南歌出錯。
郗南歌必須得沉住氣，這樣才不會有話把柄在壞人手裏。
過了片刻。
宋鶯旋急速趕來。
“妹妹。那個婆子是不是也帶著丫環，搜查了你的物品？”
與郗南歌一樣，都是在平秦王府在妾，宋鶯旋傲慢的脾氣，讓人討厭。
郗南歌也沒將宋鶯旋放在眼裏。
“是呀。搜查時，手腳很重。搜查完了。還對我倒打一耙。說我不體諒她們，反而像她們受了委屈似的。”
宋鶯旋聽完，更是氣憤。
“我剛回房間，發現她也搜查過我的房間。要是當時我遇到，我一定抽那個婆子幾巴掌。”
害怕宋鶯旋再弄出禍事，郗南歌警告。
“你明知那些人是來生事。你就得冷靜對待。”
抓住機會，宋鶯旋勸郗南歌：“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些外來的人。永遠都是別人的眼中釘。”
此時宋鶯旋說這話，確實沒有錯。
可郗南歌也清楚，她和宋鶯旋聯手也對付不了司馬夫人。
“姐姐。還是算了吧。我倆隻是得寵。但我倆在這府王府裏沒有根基。鬥不過司馬夫人。”
雖說宋鶯旋心裏不同意郗南歌所話，但她也確實沒能力將司馬夫人幹掉。
“難道……你就這樣認命了嗎？”
明明是宋鶯旋心裏不平，來找郗南歌，想讓郗南歌挑頭生事，自己做好事。
郗南歌也不傻，對宋鶯旋那點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
不想每次說話，都是宋鶯旋道德綁架。
郗南歌想給宋鶯旋一些教訓。
“姐姐。我是平秦王姬妾中，資曆最淺的人。我去找平秦王，要賞賜。也沒理由。”
聽出郗南歌在裝傻，宋鶯旋麵子掛不住。
“你這人……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說你。你就是沒一點誌氣。你不願意，扞衛自己的能力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支持我。”
苦笑，郗南歌也沒攔著宋鶯旋走。
宋鶯旋不順氣，專程去書房，求平秦王嚴懲壞人，讓平秦王確定好將來的王妃人選。
郗南歌太了解宋鶯旋的性格，不用多想，就知道宋鶯旋在平秦王那裏說她的壞話。
再等了一柱香。
郗南歌的丫環，跑來。
“夫人。司馬夫人帶著平秦王的其他女人，都去了書房院子。宋夫人還沒從平秦王書房出來。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丫環揣測她這說樣，郗南歌一定會去看宋鶯旋。
郗南歌隻叫丫環，再去打聽情況。
又等了等。
郗南歌的丫環再說。
“謠言府裏已傳開。說來搜查你房間時，你的態度十分傲慢不懂禮數，欺負司馬夫人的人。實在太過分。可我辯不過那些多人。主子。你得另想個辦法，壓製司馬夫人。”
司馬夫人，有實力。
“……”郗南歌不敢輕易攻擊司馬夫人。
郗南歌的丫環獻計：“主子。要不你進宮一趟？找楊嬪請教經驗？”
認為丫環的計策可行，郗南歌去向司馬夫人請假，被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