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出逃
元渠姨催促。
“快說。”
賀若蕾跑到獨孤伽羅住的客房，沒看到獨孤伽羅，慌張：“羅仁！羅仁！小公子不見了！”
羅仁從他住的房間跑出來，往院子後方跑去。找了一圈，也沒見到獨孤伽羅。
向元渠姨行完禮，羅仁跑出院子。
賀若蕾請元渠姨，到另一間客房就坐。
“你這麽急著過來。是為何事？你的人，把小公子引到哪裏去了？”
看賀若蕾臉上沒了驚慌之色，元渠姨笑問：“你反應還挺快。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嗎？”
賀若蕾跪坐到元渠姨身側，表情嚴肅：“郡王妃。你這樣可不太好。雖說民婦地位卑賤，但你是高貴之人，一旦失信。可就沒人敢效忠於你。畢竟，人隻有一條命。”
元渠姨收斂笑容。
“小公子，隻是在院子外麵玩。我不會害小公子。是情況有變。我不得不來。我也知道這是下策。”
“……”賀若蕾懼怕元渠姨騙她，打算靜觀其變。
元渠姨注視賀若蕾的眼睛。
“皇後派人給我送信。說你如意了。你說會是什麽事？”
賀若蕾急問。
“皇後。可有別的話帶給我？”
“隻說你看著辦。”元渠姨費解：“你和皇後，有什麽約定？”
害怕元渠姨暗中使壞，賀若蕾避重就輕說道：“宋鶯旋不帶我去平秦王府，皇後說我沒用。我說我還有價值。當時我就說宋鶯旋會被替換。皇後就與我打賭。說我贏了，就送我去平秦王府看宋鶯旋的笑話。”
聽著覺得好笑，元渠姨感歎：“皇後……也挺有意思。”
賀若蕾恭維元渠姨。
“你也挺有意思。在坊間傳說中，你是悲苦的人。現實中，你卻是幸福的人。”
很少人，有這樣的見解。
元渠姨對賀若蕾刮目相看。
“皇後果然是好眼光，發現你這麽人才。平秦王府那邊，肯定會有行動。你可有應對之策。”
判斷，這才是元渠姨來的真正目的。
不知道元渠姨向著哪邊，賀若蕾小心試探：“你來這裏。郡王知道嗎？”
元渠姨隨即點頭。
“有何不妥嗎？”
賀若蕾請求。
“我想請郡王相助。”
“你想怎麽做？”元渠姨也想通過實際行動，看看賀若蕾的真實能力。
賀若蕾在元渠姨耳邊嘀咕幾句。
“我認為可行。”元渠姨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子傳來羅仁責備獨孤伽羅。
賀若蕾跑到門口，望到獨孤伽羅提著一個食盒，低著頭，聽羅仁訓斥。
“羅仁！小心中暑！”
羅仁叫獨孤伽羅回住的客房。
獨孤伽羅站著沒動。
元渠姨出門，經過獨孤伽羅身邊。
“你想在這裏待著。你就得聽話。不能給別人添亂。不然，我就帶你回段府。”
獨孤伽羅皺起眉頭，非常糾結，拉著元渠姨的衣袖不讓元渠姨走。
“小公子。郡王妃特意來看你。不能讓她熱壞了。”賀若蕾拉開獨孤伽羅的手。
元渠姨坐上馬車。
馬車夫趕馬車出院門。
回到段府。
元渠姨剛進她住的院門，就被站在走廊上段韶輕責。
“你未經我的允許出城！你是越來越放肆！你是希望別人來我，懲罰你嗎？”
元渠姨笑了笑，上了走廊。
“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出宮出城，自然是得了旨意去看小公子。”
半信半疑的段韶，警告元渠姨：“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看不透。”
元渠姨甩著自己的袖子，為自己扇風。
“我承認。我是借著看望小公子，去打探消息。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皇後把宋鶯旋的事，扔給我處理。我又不受待見。要是我再找不到點門路，我遲早都得被人逼死。兒子還沒成婚。你忍心，讓我早去？”
段韶和元渠姨生活多年。
太了解元渠姨那活絡的腦袋轉得有多快，伸手擰元渠姨的耳朵。
“別再給我耍滑頭。”
元渠姨裝可憐。
“段郎啊。我的命好苦啊。我和兒子不靠你，還能靠誰？我不做有損你的事。”
麵對耍賴的元渠姨，段韶無奈鬆了手。
“記住。你給我老實一些。別過多摻合宮中之事。”
元渠姨瞬間變臉。
“皇後召我，說宋鶯旋是周國奸細。皇後臉黑，明擺著就是被你姨母訓斥。我和皇後出自一個家族。皇後遭難，我跑不掉。你和兒子，也得跟著被連累。我回府，本想找你商量。但你在忙公務。我隻能先去外麵探探情況。當然，我也想讓賀若蕾去找宋鶯旋探情況。”
雖說宋鶯旋是周國奸細這事，不會讓皇太後婁昭君倒黴。
但，這事絕對會影響婁昭君和高演的母子關係。
段韶，是婁昭君的外甥。少不要又要被高演忌憚。
事情，嚴重超出段韶所想。
介意元渠姨沒及時告知，段韶氣得指著元渠姨。
“你，就是故意隱瞞我。以此為由想跑出城玩。”
“外麵天氣熱。”渠姨拖著段韶進她的房間，再找了一把團扇給段韶扇風。
看在元渠姨認錯態度好的份上，段韶的氣消了一大半：“宋鶯旋……是周國奸細？我不太信。”
元渠姨知道段韶在擔心婁昭君。
“皇太後身體雖虛，但不影響戰鬥力。”
“……”段韶白了元渠姨一眼。
元渠姨馬上改口。
“我也希望皇太後長命百歲。我和皇後聊事時，皇後沒多提及皇太後。說明，皇太後身體沒你想得那麽差。這個時候，皇太後示弱。沒人能拿皇太後怎麽樣。我們得辦法，把宋鶯旋解決掉。”
段韶搖搖頭。
“殺了宋鶯旋。陛下就會懷疑皇太後和我與周國有聯係。就算皇太後可以幸免。我段府就得滅門。”
元渠姨又生一計：“要不讓宋鶯旋出逃周國？”
段韶否決。
“若被平秦王發現。就會結仇。”
沒了耐心，元渠姨抱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婁定遠那點能力，最多顧好自己。皇太後怕婁家被牽連。你幫皇太後擺平宋鶯旋的事。皇太後及其婁家必定感激你。外麵的人，也不敢隨意打壓你。”
元渠姨說得都是事實。
段韶拿過元渠姨手裏的團扇，給元渠姨扇風。
“你消消氣。我正在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