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托人
“你能懂事就好。我乏了。”婁昭君閉眼休息。
婁定遠走出殿外，走在路上，看著高高的宮牆，覺得無聊。
在宮門附近，婁定遠遇到桑紅桑，客氣向桑紅桑問好。
桑紅桑關心問道：“你堂兄的身體，好些沒有？”
聽出桑紅桑是刻意拉攏，婁定遠敷衍應付：“太醫換了好幾個。我堂兄的病情沒好轉，還是老樣子。”
桑紅桑又說：“我可以托人，找一位名醫。不知你家願不願意試試？”
不管怎麽說，桑紅桑是高演最寵愛的夫人。
婁定遠還是不能公然得罪桑紅桑。
“這事，還得經過陛下同意。不然。我家的人，可沒膽接受你的好意。”
看出自己被婁定遠刻意疏遠，桑紅桑有點惱火。
“你家，可是皇太後的娘家。給你堂兄看病，相當於給陛下兄弟看病。又何必這麽計較呢？”
說了這麽多話，桑紅桑說話太自以為是。
失了耐心的婁定遠，討厭再和桑紅桑浪費口舌。
“還是謹慎為好。哪怕我家是皇太後的娘家。在陛下麵前，那也是臣子家。規矩不能變。請體諒。”
沒得到婁定遠的讓步，桑紅桑想發火，望到楊錦瓷來了。
不想讓楊錦瓷看到自己出糗，桑紅桑叫婁定遠走。
婁定遠卻站著沒動。
楊錦瓷走近。
“桑姐姐。你怎麽在這裏呀？”
桑紅桑拉下臉。
“我為什麽就不能在這裏？你不在你的院子待著。你為什麽又來這裏？”
楊錦瓷歎氣。
“我也想過清靜日子。陛下命我去平秦王府走一趟。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平秦王府有刺客的事，桑紅桑的耳目早已將消息告知桑紅桑。
因為先前桑紅桑被牽扯到皇宮奸細案中。所以，桑紅桑為了避嫌就拒絕了與楊錦瓷同行。
當然，桑紅桑也不忘記擠兌一下楊錦瓷。
“有的人命不好，就算得了富貴，也享受不了。”
聽出桑紅桑言語中有鄙視，因婁定遠在場，楊錦瓷選擇隱忍。
望著桑紅桑揚長而去，婁定遠問楊錦瓷：“你為什麽不趁機修理桑夫人？”
楊錦瓷苦笑。
“桑夫人得陛下寵愛，在宮中根基深厚。犯不著因幾句話不和而起衝突。”
婁定遠和楊錦瓷去宮門口。
楊錦瓷坐上她的馬車。
婁定遠想去看熱鬧，緊跟楊錦瓷的馬車，又回到平秦王府。
因要避嫌，婁定遠就在前院止步。
平秦王府的丫環，領著楊錦瓷到一個院子。
郗南歌從中間的房間出來，看見楊錦瓷歡喜：“主子！”
楊錦瓷去到郗南歌身邊。
“鶯旋呢？”
郗南歌直接說道：“刺客來襲。鶯旋受到驚嚇，與平秦王去見平秦王妃。”
估計，楊錦瓷是去理論。
“南歌。你在這裏還習慣嗎？”
郗南歌搖頭。
“主子。能把我調回宮裏嗎？我想侍奉你。”
現今郗南歌講的話，和出宮前郗南歌講的話，截然不同。
楊錦瓷笑了笑。
“你是鶯旋向陛下討要的人。我無法阻攔。既然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平秦王對你說話如何？”
郗南歌隨口說道：“和別的丫環一樣。”
楊錦瓷聽到有人進院子，回頭。
打扮花枝招展的宋鶯旋，擠出笑容，走向楊錦瓷。
“奴婢宋氏，拜見楊嬪。”
看得出，宋鶯旋是不情願見到楊錦瓷。
楊錦瓷說話，自然也不示弱：“是陛下讓我來看你。你過得好嗎？”
宋鶯旋嘴角微揚。
“請你轉告陛下。我在這裏過得很好。明日，我和平秦王進宮必定去拜見陛下。請問。你還有什麽事嗎？”
委婉的驅逐！
楊錦瓷心裏冷笑：宋鶯旋，你隻是一個妾而已。你這麽囂張，也活不了多久。
見楊錦瓷不說話，宋鶯旋以為自己說話鎮住楊錦瓷。
郗南歌和楊錦瓷在宮中相處比宋鶯旋久，能感覺到楊錦瓷隻是暫時沉默。
以後，郗南歌跟隨宋鶯旋。宋鶯旋的好壞，直接影響郗南歌。
當然，郗南歌更不希望讓宋鶯旋得罪楊錦瓷。
“楊嬪，請息怒。我帶你去前廳喝茶。”
隻要能遠離宋鶯旋，楊錦瓷心情就會很好，隨同郗南歌去了前廳。
這時，平秦王妃的丫環，來請楊錦瓷。
楊錦瓷又隨著平秦王妃的丫環走了。
郗南歌回到住的院子。
站在遊廊上的宋鶯旋，責備郗南歌：“你要清楚。我才是你的新主子。別把什麽人，都往這裏帶。”
郗南歌去到宋鶯旋身旁。
“我和你的命運，綁在一塊。無論你樂不樂意，我都得為我們前途做打算。平秦王是陛下的族叔。被輩高。你覺得你的地位，比楊嬪高。但你忽略一點。在陛下麵前。平秦王，是陛下的臣子。無論年紀多大，被封多高官職。臣子都是要向陛下下跪。陛下派楊嬪。楊嬪就是陛下的使者。哪怕是府裏的王妃，都得禮貌待之。”
“……”宋鶯旋被郗南歌說得語塞。
郗南歌提醒宋鶯旋。
“桑夫人因奸細案被牽連。如今在後宮中，楊嬪是陛下最喜歡的女人。你必須得與楊嬪相處好。”
厭煩郗南歌說教，宋鶯旋責備：“叨叨差不多就行了。你也要記住，我是你的新主子。”
“……”宋鶯旋聽不進去，郗南歌懶得再說。
“我累了。我想睡覺了。你在外麵守著。別讓他人打擾我。”宋鶯旋進到住的房間。
郗南歌鬱悶。
宋鶯旋進到住的房間，用力關上房門。
獨自在院子裏，等著憋悶，郗南歌出到院子外透氣。
婁定遠從遠處過來，郗南歌向婁定遠請安：“不知公子，有何貴幹？”
婁定遠笑了笑。
“平秦王讓我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你有線索提供嗎？”
郗南歌進言。
“奴婢認為，城內查得嚴。黑衣人，應該不是城內之人落腳。當然，這隻是奴婢瞎猜。也不知道對不對。”
婁定遠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你真聰明。”
“謝公子誇獎。”郗南歌恭敬回道。
“我還有事。”婁定遠離開平秦王府，順著街道上的路，去到城外。
隨後。施壹趕來。
“婁公子。你不在你家府裏好好待著，為什麽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