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替代
曆史變更，朝代更迭。唯有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早升晚落。
後羿射日。那隻是神話。
楊錦瓷可沒能力，打落天下的太陽。
賀若蕾暗示她與楊錦瓷的合作，永遠都不會斷。
眼下，從楊家的處境來看……敢與楊家長久結下盟約的人，隻有獨孤家。
楊錦瓷追問賀若蕾：“你是獨孤家的人？”
賀若蕾轉移話題。
“我是哪家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利益一致。小心隔牆有耳。”
楊錦瓷更加確定，賀若蕾和獨孤家有關係。
“我能見獨孤羅嗎？”
過多談論獨孤羅，必然會談及獨孤伽羅，這會給獨孤伽羅帶來危險。
有原則的合作，還是需要適度的提防。
賀若蕾當然不會給楊錦瓷說實話。
但，楊錦瓷是高演的嬪。
賀若蕾進宮的女官身份，有皇太後婁昭君和皇後元舒培撐腰。
如今，賀若蕾被調到楊錦瓷身邊。
據賀若蕾觀察，楊錦瓷是個有手段的人。賀若蕾也怕往後，楊錦瓷給她暗中使絆子掉了腦袋。
決定給楊錦瓷，送點消息。
“獨孤羅早被處死。這事是我在長廣王府裏聽來的。我倆都是從前朝活下來的人。外麵缺糧，隻有皇宮裏的糧食有保障。為了活下去。我才進宮當差。”
說了這麽久，賀若蕾刻意回避自己的背景。
賀若蕾是羅仁的妻子。
羅仁，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在沒有完全弄清楚賀若蕾的身份前，楊錦瓷為了保護自己真實身份，不宜再深究賀若蕾的來曆。
“我這人很好說話。隻要能彼此平安就好。”
賀若蕾向楊錦瓷保證。
“隻要你不傷害我的利益。我會拚盡全力，幫你。”
對這個結果，楊錦瓷很滿意。
“你去休息吧。”
賀若蕾懇求。
“我得去向皇後一下和宋鶯旋的衝突。”
擔心賀若蕾再惹事，楊錦瓷提醒：“你不跟著宋鶯旋去平秦王府。你的價值變了。皇後未必再高看你。你說話做事，要低調一些。別被他人抓到把柄。”
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賀若蕾向門外走去。
“……”楊錦瓷心情很複雜。
賀若蕾去到昭陽殿院內，向在走廊值守的宮女說要見皇後。
宮女請賀若蕾，改日再來。
估計，元舒培是不想見自己，賀若蕾再次央求宮女。
“我有重要的事情，回稟皇後。如果不說，我就沒有合適的機會再見皇後。”
聽事情重要，宮女進殿內。
賀若蕾抬頭看那升起的太陽……
陽光萬丈，照射在將前方皇宮宮殿房頂。使得皇宮看起來，更加壯觀。
宮女返回，請賀若蕾進殿。
賀若蕾挺直腰杆，邁進門檻，望到皇後元舒培端正坐在案幾前。
元舒培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賀若蕾到案幾前，跪拜：“奴婢見過皇後。”
元舒培冷冷說道：“你來做什麽？”
看樣子，這情形，和楊錦瓷猜測的差不多。
元舒培認為賀若蕾沒有用處，就有可能除掉賀若蕾女官官職。
當務之急，賀若蕾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奴婢，是來向你匯報情況。”
元舒培盯著賀若蕾。
“你的口氣，才真夠大的。要不是看在皇太後的麵子，我是不會和你說話。”
賀若蕾也慶幸，自己搶在皇太後婁昭君表態前，見到皇後元舒培。
“奴婢知道自己是您提攜。所以，奴婢就算不被宋鶯旋看中。奴婢一樣可以幫您達成心願。”
也想看看賀若蕾的手段，元舒培準許賀若蕾回話。
賀若蕾往案幾前，移了向下。
“皇後。宋鶯旋是從皇太後宮中出來，她的心自然向著皇太後。奴婢沒進宮前，曾在長廣王府當差一段時日。在外人眼裏，奴婢就是長廣王府的人。宮中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長廣王妃關係很好。奴婢自然，就也成了您的耳目。依奴婢現時這個身份，就算跟著宋鶯旋去了平秦王府。也不會有好下場。”
元舒培生氣。
“此時開始怕死。你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賀若蕾直言。
“奴婢是怕死，但奴婢知道感恩，報答對奴婢好的人。奴婢之前明知危險，還是想冒險。不過，老天還是站在我們這邊。宋鶯旋選擇了郗南歌。”
聽得莫名其妙，元舒培費解。
“郗南歌一個小宮女，把你一個四品女官，擠下來。你的自信，來自何處？”
賀若蕾笑了一下。
“好事多磨。”
這話聽起來，好像還真的不錯。元舒培示意賀若蕾繼續講。
賀若蕾不急不慢說道：“我打算扶郗南歌，代替宋鶯旋。”
“……”元舒培起身，走到賀若蕾身邊，將賀若蕾拉起來。
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賀若蕾大膽往下講。
“我們要讓平秦王，認為宋鶯旋是皇太後派人耳目。為了顧及皇太後的麵子。平秦王必然會從宋鶯旋的陪嫁郗南歌入手。冷落宋鶯旋，寵愛郗南歌。就算是皇太後，也不能多說什麽。到時，尋個機會，我再去平秦王幫郗南歌。郗南歌替代宋鶯旋，對我們更有利。”
郗南歌，出自楊錦瓷的院子。
楊錦瓷是元舒培的人。
隻要郗南歌得平秦王寵愛，就相當於元舒培在平秦王府，安插了一枚棋子。
郗南歌能不能幫元舒培做事，元舒培也不報太大期望。
關鍵是要把賀若蕾，送到平秦王。
平秦王妃元氏，若有了賀若蕾暗中相助，保住她的地位。這對元氏家族有利。
“可，平秦王，也不好騙……郗南歌畢竟還和楊嬪有聯係。若是給別人做嫁衣裳……”元舒培斟酌，
賀若蕾卻不擔心。
“郗南歌沒有根基。等她被人欺負之後，她就會知道在這後宮中，隻有你才能幫到她。目前，楊嬪已經和你保持距離。郗南歌和楊嬪關係親近些，正好可以避開別人懷疑你。”
這樣想來，賀若蕾說得有道理。
元舒培決定聽從賀若蕾的意見。
“需要我支援什麽？”
“別人得意，奴婢也該回家了。等時機到了，奴婢再進宮拜見您。”賀若蕾向後退兩步，出了殿門。
元舒培眉心舒展。
賀若蕾出到宮門口。
送宋鶯旋出嫁的隊伍，剛剛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