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三家
大事已經商量妥當，楊堅輕鬆不少。
“姐。還有什麽事一起說，我可能沒機會再進宮看你。”
蹴鞠比賽一開始，楊堅和獨孤伽羅就得回周國。
一想到以後很難再見到楊堅，楊錦瓷伸手握住楊堅的手。
“你是家裏的嫡子。將來家裏興盛，就得靠你。對我的將來，我已經想得很透了。你給父親母親帶個話，讓他們不要擔心我。”
楊堅點了點頭。
“有沒有什麽物品，讓我帶會給父親母親？”
楊錦瓷搖搖頭。
“你出宮不易。我給你物品，萬一掉了。高演不僅會查到我頭上，還會你和你的朋友帶來麻煩。如果方便，我會找機會，去周國看望父親和母親。”
知道再見麵的機會渺茫，楊堅擁抱楊錦瓷：“姐。你要保重。如果有急事，你去找城外羅仁。”
楊錦瓷推開楊堅。
“羅仁？”
“是。我來齊國，一直是羅仁暗中幫我。羅仁也說想去周國，為他將來謀一條活路。雖然我不知羅仁身後是誰。據我觀察，羅仁沒有害我之心。”楊堅相信自己的眼光。
楊錦瓷提醒楊堅。
“有沒有可能，是羅仁想往楊家安插奸細？”
“有可能，但……”楊堅想了想，說出心裏疑慮：“我一直感覺羅仁對伽羅很關注。一時也試探不出來羅仁的底細。李禕和他還來的那幾個兄弟，會跟我一起走。以後，你要多照顧李延伯。我們楊家，獨孤家，隴西李家……我們三家，能不能綁到這一塊，就得看我們以後的造化了。”
如何將李延伯順利送出宮的難題，依舊解決不了。
保證不了李延伯的安全，就很難讓李延伯的三弟李昞相信楊堅的實力。
為了楊堅將來能成大業，楊錦瓷向楊忠建議。
“高演一定在李延伯身邊埋伏了很多士兵。直接派人去營救，這是最愚蠢的辦法。得想個辦法，讓高演自己主動讓李延伯出宮，就像段韶一樣。”
楊堅認為楊錦瓷說的很難實現。
也不想拂了楊錦瓷的麵子，楊堅表麵上應聲，表示自己聽進去楊錦瓷的忠告。
怕楊堅被人發現，楊錦瓷也不敢留楊堅太久，特意去院門外。
楊堅趁機從院子側邊離開。
過了片刻。
楊錦瓷再慢慢進到院子。
郗南歌端著一人空碗，從住的房間出來，向楊錦瓷問好：“主子。我再去拿些吃的。你幫我看著我姐。”
楊錦瓷應聲。
等郗南歌出了院門，楊錦瓷進到郗朝歌和郗南歌住的房間。
趴在床榻上郗朝歌，向楊錦瓷笑笑。
“主子。”
楊錦瓷去到床榻前止步：“感覺有沒有好些？”
挨打的事已經拖累楊錦瓷，讓楊錦瓷很被動，郗朝歌尷尬笑笑。
“主子。都是奴婢不好。”
楊錦瓷歎氣。
“你要記住這次教訓。別人把你推到危險境地。就算我和皇後在前，也救不了你的命。這就是後宮無情。”
郗朝歌氣憤說道：“等我的傷好了。我一定不放過屠麩。”
聽郗朝歌還在說氣話，楊錦瓷告誡郗朝歌。
“屠麩是讓你挨打。但屠麩卻保住了你的命。否則，你頂著奸細嫌疑的身份，會活活被打死。”
心裏不由地犯怵，郗朝歌再三考慮：“主子，你說得對。我不該說氣活。”
勸住郗朝歌找屠麩算帳，也算對得起屠麩幫楊錦瓷和郗朝歌的苦勞。
“宋鶯旋放在我們身邊。非常危險。眼下最緊要的事，是如何將宋鶯旋趕快出嫁。宋鶯旋身邊，肯定得有個陪嫁丫環。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聽出楊錦瓷想派自己去跟著宋鶯旋，郗朝歌不樂意。
“這事不能隻是我們一廂情願，還得宋鶯旋讚同才行。否則，跟過去的人，過不了幾日就會被出賣處死。”
這點，楊錦瓷也考慮到。
“我們得為家裏，做點事。這是一個進入平秦王府的好機會。你和南歌都會武功。跟在宋鶯旋身邊，一方麵可以保護宋鶯旋。另一邊也能為家裏打聽情況。”
郗朝歌搖搖頭。
“主子。別的事，奴婢可以依你。但此事，奴婢認為你想得太天真。就算平秦王再好色。他能支持高演坐上皇位，說明他不是草包。我和南歌不論誰跟過去，都會被處死。”
楊錦瓷斟酌。
“那你說怎麽辦？”
駁了楊錦瓷的麵子，郗朝歌自然得給楊錦瓷一些有用的辦法。
“陪嫁丫環這事，你千萬別和宋鶯旋主動提。等各大主子表態後，你再勉為其難地給宋鶯旋建議。總之，最後，肯定不能直接從我們院裏出人。你不要忘記。陛下能防著皇後，也必然防著我們。”
認為有理，楊錦瓷又詢問郗朝歌：“你覺得誰合適中跟著宋鶯旋？”
郗朝歌這事還沒想好。
“主子。奴婢建議，你讓試探一下皇太後和皇後。她們權利大，選擇的人選多。而且，也有選擇的由頭。”
聽到院子有聲響，楊錦瓷趕快去門口向外看。
郗朝歌裝睡。
宋鶯旋正在上台階。
隨後。楊錦瓷出到門外。
“你不在皇太後宮裏用膳，怎麽這麽快回來？”
宋鶯旋來到楊錦瓷身邊，向楊錦瓷請罪：“是奴婢為主子帶來煩惱。奴婢已向皇太後說了。奴婢不嫁了。”
這是鬧哪出呀？
宋鶯旋不能順利出嫁，外麵的的人必定懷疑是楊錦瓷阻攔。
此刻，楊錦瓷心裏那個火，直接往出冒。可她也清楚，發火沒有用。
“皇太後怎麽說？”
宋鶯旋利索回話。
“奴婢向皇太後請示過。皇太後隻說陛下指意奴婢應該遵從。”
“哎。”楊錦瓷並沒有表態。
這可把宋鶯旋逼急。
宋鶯旋追問：“主子。奴婢怕出宮後，是給你帶來麻煩。想減少麻煩。對你有好處。你為何不支持奴婢？”
“別吵著朝歌。我們去別處談。”楊錦瓷帶著宋鶯旋，進了她的房間。
宋鶯旋望了幾眼，房內的擺設。
“主子。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受得住打擊。”
坐到案幾前，楊錦瓷感歎：“你看案幾上的這些膳食。它們都是經過烹飪。”
宋鶯旋插話。
“世事雖沒你我想得那樣美好。但也沒你我想得那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