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鎮住
屠麩用的一些計策，都是羅仁暗中所教。
怕楊堅壞事，羅仁含糊應對。
“隻要屠麩不做傷害我們的事，我們就祝福屠麩。屠麩有家，得為他的孩子著想，想拚力謀個好前途，改變他孩子的命運。我們要能體諒屠麩。能幫屠麩就幫一把。兄弟多了，往後說不定還能好辦事。你和小公子要回家。路上非常需要信得過的人幫忙。”
從周國來齊國的路上不順利，從齊國回周國的路上必然也不利利。
楊堅已經把他手上的人，交給楊錦瓷。
楊堅真的需要有人幫忙，讚同羅仁所說：“你和我一起進皇宮嗎？”
羅仁囑咐。
“我在城內待得太久。再待下去，就會被施壹懷疑。你先進皇宮打聽消息，然後我們再商量對策。”
沒有更好的辦法，楊堅同意。
羅仁和楊堅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羅仁出到街道上，去布鋪買了一匹衣料再去胭脂鋪買了一盒胭脂，回到自家院子。
正在院內洗衣服的賀若蕾，看到羅仁平安回來。
“你買了什麽？”
羅仁笑說：“蹴鞠比賽快要開始。我得把你打扮得漂亮漂亮。”
聽有禮物收，賀若蕾高興極了。
“你渴不渴，我去你倒水？”
“不急。你先晾衣服。”羅仁很累，趕快進住的房間歇息。
這時，住在隔壁院子輕霄從他住的房間出來。
“阿蕾。是不是羅仁回來了？”
不想和討厭的輕霄說話，賀若蕾應了一聲，趕快擰幹盆子一件衣服晾到院子繩子上。
輕霄無趣，又進她住的房間。
坐在案幾前喝茶的施壹，問輕霄：“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輕霄站到案幾前。
“沒看到羅仁，賀若蕾也是忙著洗衣服。你也聽到羅仁給賀若蕾買了禮物，賀若蕾急著進屋這很正常。”
聽出輕霄在譏諷自己無能，施壹放好手裏的茶杯，順手從他的衣袖裏掏出一袋銀子扔到案幾上。
“隻要你按我的要求做事，我不會虧待你。”
輕霄不屑說道：“你這種話，我都聽得耳朵起繭了。”
施壹走到輕霄麵前，在輕霄臉上親了一下。
“你心裏十分清楚。我比屠麩更讓你開心。別給自己找難受。你把羅仁和屠麩給我盯好。等機會合適，我會把你女兒接出宮，然後帶你和你女兒去沒人的地方過富貴日子。”
輕霄站著沒動。
哄騙沒用，施壹雙手固定住輕霄的臉：“你給我聽好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對你也是真心的。但你的身份不允許我們光明正大在一起。可你有機會，讓你的女兒，過上貴族生活。但這需要代價。”
感覺臉被施壹擠得很痛，輕霄拉開施壹的手。
“我已經按你說得話在做事。但你也不能把你失敗的原因歸結我身上。現今，你也隻是抓到一個出宮的趙禾得。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趙禾得有和周國人見過麵。”
麵子掛不住，施壹被激怒。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輕霄也想要施壹給她尊重。
“你要是早聽我的勸。你也不會變得這樣無能。你出身貴族占盡便宜。但並不代表，你明白這個社會的生存之法。你知不知道，你把施壹困在宮中，已經把皇太後得罪。實際上，你得罪是婁家，段家，還有元家。你精明的陛下，要是真的在意你的死活，應該給你一個大將軍頭銜，這樣才能保護到你。”
施壹不以為然。
“那又怎麽樣？這三家造反，反而能成就我。”
輕霄苦笑。
“平常，你比屠麩聰明一百倍。可如今，你是愚蠢至極。屠麩都知道在這個時候跟著段韶。你以為一直不動聲色的段韶就輕易完了？我告訴你，以我在宮中識人的經驗，段韶才是狐狸。他在等機會。”
施壹警覺。
“段韶在等什麽機會？”
輕霄緩了緩氣。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不尊重我。根本沒必要知道我低賤的意見。”
施壹將輕霄摟在懷裏，威脅。
“我看過你女兒好多次，打點了不少人。我倒黴了。你女兒也會跟著倒黴。你最好期盼我步步高升。”
為了女兒過得好些，輕霄隻得實話實說。
“段韶護著元渠姨。說明這兩家暗中早結盟，根本不像外界說得那樣是表麵聯姻。宮裏有個姐妹給我傳話，說皇太後見段韶都是單獨見，連皇太後最信任的姑姑都在殿外。齊國人都以為皇太後最寵愛的是侄子婁定遠。實際上，皇太後真正重點培養的外甥段韶。”
在輕霄這裏投了精力和錢，施壹總算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我的難處，你也知道。在軍中，在資曆方麵我比不上段韶之流。我隻能跟著陛下做事。為了家族的榮耀，我也隻能幫陛下做得罪人的事。其實，我和段韶一樣，手上都沾滿了別人的血。我做不了好人。”
輕霄推開施壹。
“皇太後快不行了，必然已經向段韶交代了後事。你把段韶留在宮裏，若是皇太後和皇後把她們的人馬交給段韶指揮。依段韶在軍中的資曆，他是可以指揮動皇宮的禁軍。高氏取低前朝元氏，就是宮中有人打開宮門。段韶是大將軍，戰場上很少吃敗仗。陛下把高湛打發走。這就給段韶留了要他命的機會。”
這點，施壹沒考慮到。
看把施壹鎮住，輕霄再嚇唬。
“你想要活久些。你就得學會給自己留條活路。之前，高洋篡奪元家的皇位。元渠姨恨高洋。段韶將妻子元渠姨軟禁在段府裏，但段韶沒休妻。換成平常人家，這種情況下，得寵的小妾早把正妻折磨瘋了。可如今，段韶的小妾被關押在段府。元渠姨大搖大擺進出皇宮。你要記住。衝在最前麵的人，死得最快。”
“……”施壹犯怵。
輕霄把案幾上的錢袋，還給施壹。
“這些肺腑之言，就算謝了你幫忙我女兒。以後，你也別來了。我盯羅仁這麽久，沒發現羅仁異常。說明你盯錯人了。”
施壹把錢袋又放到輕霄手裏。
“羅仁和長廣王府走得近。你還是幫我盯著。你說的話，我會考慮。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