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聯手
匯豐台。
楊錦瓷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心裏十分焦急。
沒過多久。
皇後元舒培，帶著兩個宮女從院外進來。兩個宮女主動守住院門。
楊錦瓷向元舒培快步走去。
元舒培到楊錦瓷麵前，叫楊錦瓷免禮：“你給你說實話。剛剛抓到的那些黑衣人，有沒有你認識的人？”
楊錦瓷沒見過那些黑衣人。
此時，若去見黑衣人。會被認為與黑衣人有關。在沒弄清楚情況下，楊錦瓷隻能說黑衣人與自己無關。
這下，元舒培心定。
“沒有就好。那這就有意思了。”
聽出元舒培想嚴審黑衣人，楊錦瓷勸道：“姐姐。這事你萬萬不可多管。”
楊錦瓷警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害怕元舒培降罪，楊錦瓷連忙回稟：“誰和黑衣人沾上關係。誰就會倒黴。哪怕黑衣人是你的敵人。”
元舒培不解。
“我派人去審，也會有問題嗎？”
“你是皇後。派人參與審黑衣，萬一被人反咬，說你和黑衣人有關，是急著去殺人滅口。你就無法在陛下那裏說得清楚。”楊錦瓷懇求：“你要有耐心。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管。宮中，有陛下管。”
從楊錦瓷的話中，元舒培卻聽出另外一層意思：高演必然派人監視元舒培。
元舒培背脊一涼。
“難道我來錯了？我得回去了。”
楊錦瓷攔住元舒培。
“姐姐。既然來了。你就在這裏待久一些。否則，別人會說閑話。”
元舒培心煩。
“我待在這裏做什麽？”
“我有辦法。”楊錦瓷請元舒培進她住的房間，將她裝繡花物品的竹籃拿放到床榻上，再從牆角木箱子裏拿出一大塊白色絲綢：“姐姐。我想為陛下做一件衣服。你就教我剪衣樣。你就算留半個時辰也正常。”
元舒培叫楊錦瓷幫手，將絲綢平鋪在床榻上，拿剪刀剪絲綢。
過了片刻。
高演從外麵直接進來。
“你們在做什麽？”
元舒培和楊錦瓷麵向高演行禮。
楊錦瓷向高演回話。
“我待得無聊。剛才皇後姐姐來看望我。我就想讓皇後姐姐幫我剪個衣樣，再告訴我你的喜好。等過年時，或許，我就能做出一件成衣，送給你。”
楊錦瓷期盼侍寢，這也是高演喜歡聽到的話。
皇後元舒培教楊錦瓷為高演做衣服。
看到自己的妻妾做女紅，能和睦相處，高演十分高興，站到床榻前，望了一眼。
“皇後。這件衣服，你盡量剪寬大點。我感覺，我在你那裏再住幾日，可能要變胖。”
高演誇讚元舒培伺候得好。
元舒培抬手掩笑。
楊錦瓷撲哧笑了。
還是楊錦瓷率真可愛，高演覺得自己納楊錦瓷為嬪眼光好：“你們繼續聊。”
元舒培和楊錦瓷送高演出殿外。
高演回頭。
“皇後。有空。你也去看看桑嬪。”
元舒培答應。
等高演出院門，元舒培神情變得輕鬆，轉身給楊錦瓷說：“幸虧你機靈。”
元舒培是精明的人。能穩坐後位，必然有手段。在元舒培麵前，楊錦瓷認來，還是有必要裝傻。
“皇後。我是看你淡定，我才穩住。其實，我心裏很慌。”
回想剛剛，楊錦瓷笑出來，說明楊錦瓷沉不住氣。好在楊錦瓷沒壞事。
這次，元舒培和楊錦瓷聯手的效果不錯。
“忙我們的事吧。”
“是。”楊錦瓷跟著元舒培，回到床榻前。
元舒培把衣樣剪好，放好剪刀。
“你照著縫製好即可。我還要去桑嬪宮中看看。你若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找我。”
楊錦瓷向元舒培道謝後，扶元舒培出門外。
“姐姐。依我剛才觀察。陛下心裏還有心事。你可得小心應對。”
元舒培停下腳步。
“我也注意到了。你可有辦法應對？而且，我也怕去桑嬪宮裏，著了桑嬪的道兒。”
元舒培雖是皇後，得高演尊重。但高演也很寵愛桑嬪。這兩人一直較勁，希望各自的兒子被立為皇太子。
立皇太子的事，楊錦瓷不宜摻合。
“姐姐。我認為，長廣王的世子，得讓陛下費神。你肯定也想到了。這事不能再拖延。”
元舒培歎氣。
“長廣王不在。他的世子，也不是我能說了算。”
楊錦瓷在元舒培耳朵低語：“或許，桑嬪能說了算？”
元舒培微微一笑。
“好主意。”
楊錦瓷將元舒培送到院門口。
元舒培帶著她兩個宮女離開。
楊錦瓷回到自己住的房間。
李禕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將楊錦瓷嚇一跳：“你……是誰？”
“在下是受貴人，指點而來。驚擾之處請多擔待。”李禕向楊錦瓷行禮。
楊錦瓷向門外看了一眼：“你到底是誰？”
既然已經來了，李禕覺得自己沒必要再隱瞞：“在下李禕。來救我的長兄李延伯。”
之前，楊堅出宮時，和已楊錦瓷說過李禕和李延伯的情況。
楊錦瓷示意李禕不要再說。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李禕央求。
“宮裏搜查很嚴。我吃住都成問題。我想盡快，救我長兄出宮。”
李禕是李昞的親弟弟，但楊錦瓷還是不想暴露她和楊堅的關係。
“給你指路的那個貴人，曾救過我。我欠那個貴人一個人情。我可以幫你一次。以後，你就別再來找我。”
李禕再次向楊錦瓷行禮。
“貿然來打擾。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想盡快出宮。可眼前，宮中戒嚴，我不方便到處打聽消息。”
楊錦瓷問李禕：“被抓的黑衣人，有沒有你的人？”
李禕想了想。
“那個貴人遣人，應該不會太笨。關押黑衣人的地方，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大概了解清楚事態，楊錦瓷囑咐李禕：“你去附近空房待著。我會想辦法，勻出一些食物給你。但你不能隨意出院門。高演的人，會隨時來搜查。”
楊錦瓷答應幫忙，李禕感激：“你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日後，我一定會報恩。”
“停。”楊錦瓷找了一個絲帕，將案幾上的半碟糕點，包在絲帕裏：“宮中點心有專人管。少兩個，都很容易被人發現。暫時隻能給你這點。晚點我再給你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