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長進
“你小點聲。”獨孤伽羅剛說完，就聽到院子有聲響。
楊堅趕快躍到房梁上。
獨孤伽羅趴到床榻上裝睡。
一個宮女出現在房門外，看了獨孤伽羅一眼，又轉身離開。
聽到宮女走遠，楊堅又跳到地上：“這裏太危險。我們回國，好不好？”
獨孤伽羅站從床榻站到地上。
“我要等阿敏回來。”
聽到獨孤伽羅在意高熲，楊堅拉下臉：“阿敏比你想得要聰明。你就放心吧。說不定阿敏還在擔心你呢。我帶你回國。阿敏一定很高興。”
高熲最在意獨孤伽羅，隻要能讓獨孤伽羅安全，高熲就不會怪楊堅。
楊堅說得是事實。
獨孤伽羅道出憂慮。
“阿敏逃脫是追蹤容易。但要保全阿敏家族很難。你是要做大事，必須得能收服像阿敏這種人才。”
楊堅不服氣。
“你跟著我，阿敏自然就跟著我走。這不是難事。”
這點，楊堅確實說到重點上。
楊堅父母，在獨孤伽羅父親去世後，一直保護著獨孤伽羅。
就算獨孤伽羅和楊堅做不了夫妻，獨孤伽羅也會向著楊家，幫著楊堅。
但，楊堅這口氣太霸道了。
獨孤伽羅聽著不順耳。
楊堅勸道：“你就聽我的話吧。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來到齊國。我生存的本事，長進不少。”
來齊國，要不是羅仁一直暗中幫忙。獨孤伽羅和楊堅早被抓齊國人抓住。
要說能力，楊堅還真比不直羅仁。
楊堅身上的傲氣，會讓楊堅以後吃虧。獨孤伽羅決定要管教一下楊堅，讓楊堅變穩重一些。
“你可知道，你父親在齊國有沒有耳目？”
這事，是楊忠的秘密。楊忠當然不會輕易告訴楊堅。
“呃……”楊堅抬手揉揉自己的鼻子：“這事吧……其實，我也想過。可齊國太大。就算有我父親的人。我們也沒精力去找出來。顧不了那麽多。我們還是趕快回國吧。”
獨孤伽羅低語：“別處的人，先不管。必須得弄明白，齊國皇宮中，有沒有宇文邕和宇文護的人。”
這是大事！
楊堅靠到獨孤伽羅身邊，壓低聲音：“我也在查這事。我還問過李延伯。李延伯說，他也沒發現異常。”
“……”獨孤伽羅斟酌。
“我琢磨了很久。肯定，是我們哪裏判斷出錯。”楊堅站著覺得累，坐到床榻上。
楊堅需要休息。
以防有人在外麵偷聽，獨孤伽羅站到窗戶邊上，一邊盯著院子的動靜，一邊想事。
有獨孤伽羅守著，楊堅安心，直接倒在床榻上閉上眼睛。
看楊堅睡得香，估計楊堅一時睡不醒，獨孤伽羅就坐到案幾前等。
一個時辰之後。
楊堅翻身，聽到窗外有聲響，急速躲到牆角屏風後麵。
獨孤伽羅裝發呆。
很快。施壹出現在窗戶外麵，見獨孤伽羅坐著發呆。
“小公子！”
獨孤伽羅裝假看向施，用戒備的眼神看著施壹。當然，她也注意到施壹手裏端的點心碟子。
施壹用點心成功吸引到獨孤伽羅的目光，很是得意。把碟子放到桌子上。
“小公子。你想不想阿敏？”
獨孤伽羅點了點頭。
施壹又問：“我是阿敏的朋友。我也很擔心阿敏。你知道阿敏還有什麽朋友嗎？”
拿幾塊點心，就想來套話，這也太小氣了。
獨孤伽羅眨了眨眼晴。
施壹把碟子，往獨孤伽羅身邊推一下：“你說了，你就能吃點心。聽說阿敏有危險沒吃的。你告訴我阿敏在哪裏，阿敏有什麽朋友。我可以將好吃的，托給阿敏的朋友，送給阿敏吃。”
“……”獨孤伽羅搖頭。
施壹費解。
“為什麽不關心阿敏？”
獨孤伽羅起身，跑出門外，去到楊錦瓷房門口。
楊錦瓷的房間緊閉。
獨孤伽羅拍門。
楊錦瓷開門，看到施壹：“你有什麽事嗎？”
施壹連忙行禮。
“在下是得陛下恩準，特來看望小公子。”
楊錦瓷一聽就明白：施壹是代表高演來找獨孤伽羅，必然是想從獨孤伽羅嘴裏得到一些消息。
獨孤伽羅找楊錦瓷，肯定也有事。
楊錦瓷打算先支走施壹：“小公子不會說話。你說再多的話，也和小公子說不清楚。”
施壹向楊錦瓷提出請求。
“在下來時，走得匆忙，拿了點心，忘記筆墨。可否借您借用筆墨紙硯一用？”
此時，楊錦瓷意識到……
施壹不僅僅是針對獨孤伽羅，還用借筆墨這事來試探楊錦瓷。
楊錦瓷心裏極度厭惡施壹。
由於施壹是高演的人，看在高演的麵子，楊錦瓷答應施壹要求。
“你自己去案幾上拿。”
施壹又改了主意。
“在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辦。麻煩你叫小公子把阿敏朋友的名字寫下來。”
楊錦瓷拒絕。
“你這要求太好了。小公子被關在房間裏。她怎麽能知道阿敏的朋友在哪裏？”
從獨孤伽羅嘴裏套不出有用的話，施壹就白來了。
“必須得有結果。這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讓你和小公子這裏住，是相信你。”
心裏憎恨施壹用高演來給自己施壓，楊錦瓷也不示弱。
“陛下也說過，保命正常。沒有做過的事，就沒必須承認。”
這句話，把施壹給噎住。
施壹隻得向楊錦瓷請罪。
“在下也是為了辦案。請你理解。”
不想與施壹起衝突，楊錦瓷妥協：“你還想問小公子什麽話題？”
得到楊錦瓷配合，施壹急忙說：“要阿敏在齊國的好友。我要派人去給阿敏送吃的。”
說得倒是挺好聽，楊錦瓷帶著獨孤伽羅坐到牆角案幾前。
“小公子。你寫清楚。阿敏的朋友有哪裏？住在何處？”
獨孤伽羅拿起毛筆，佯裝思考許久，在紙上寫下：婁定遠。斛律須達。住處不知。
楊錦瓷把獨孤伽羅拿的紙，拿給施壹看：“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婁定遠，是皇太後婁昭君的侄子。
斛律須達，是左丞相斛律金的孫子。
之前，阿敏確實與婁定遠和斛律須達走得近。但，婁定遠和斛律須達這兩個人不好查。
施壹對獨孤伽羅寫的答案不滿意，問獨孤伽羅：“還有別的人嗎？”
獨孤伽羅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