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困難
趙禾得小心翼翼走到高演身邊，柔聲問道：“陛下。您在煩惱什麽？”
高演麵向趙禾得：“你猜。”
聖意難測。
在沒弄清情況的趙禾得，也沒膽詳細說，怕說錯無法再補救。
為了安全起見，趙禾得含糊應對。
“陛下每日政務繁忙。哪怕在奴婢眼裏的小事，也許還牽連著權臣。所以，奴婢不敢妄言。”
說了等於沒說。
高演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但趙禾得也沒大錯。高演要維持他仁君的形象，自然也就發火。
“你退下吧。”
剛剛興興來麵聖，說了幾句話就被打發走。這很沒麵子。趙禾得不想走。
當然，留下來，那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陛下。奴婢剛來時，在路上看到皇後。皇後的臉色不太好。據我判斷，皇後是去看小公子。”
高演也不傻。
趙禾得這話一出，高演就判斷出趙禾得在盯皇後元舒培，同時在時刻尋找皇後的錯處。
不管怎麽說，高演對自己的皇後還果上對比較信任。非常反感，趙禾得這種針對皇後的行為。
“趙姬。你回住處備酒。我馬上去你那裏。”
“是。”趙禾得歡喜，準備帶她的宮女走。
高演叫趙禾得的宮女，去給他拿披風來。
眼前這地方風大，要個披皮也很正常。
但宮女拿披皮，容易接近高演。這事，趙禾得得防備著，不能讓自己宮女躍到自己頭上去。
“陛下。您馬上就要去奴婢那裏。奴婢那裏有披風。”
高演板起臉。
“你去辦你的事。我還要在這裏見幾個人。”
高演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他暫時不會走。
女人不許幹政。
為了保持在高演麵前的好形象，趙禾得隻能走。
等趙禾得走後，趙禾得的宮女準備退走，被高演叫住。
“你叫什麽名字？”
趙禾得的宮女恭敬回道：“奴婢叫楊錦瓷。”
高演追問：“你和周國的楊忠是同族嗎？”
“奴婢家是住在弘農，但奴婢父母雙亡，奴婢很小就進宮，不知祖上做什麽。”
高演走到楊錦瓷麵前，勾起楊錦瓷的下巴：“你，長得還可以。”
楊錦瓷連忙謝恩。
“沒嚇著陛下，奴婢就安心了。”
過度的前輩，但還有膽說出來，說明楊錦瓷也沒她表現得那麽弱。
高演將楊錦瓷拉到自己懷裏：“你想不想做朕的女人？”
都進宮了，還有選嗎？
但在皇帝高演麵前，楊錦瓷真的沒膽反駁高演。
“陛下恩典，奴婢感激。就算再有困難，奴婢也不能背主。”
一般女子，被皇帝寵幸，隻想著高興。而，楊錦瓷卻還想著不怎麽樣趙禾得。
高演鬆開手。
“我有一個問題。你要是回答滿意。我就依你。”
楊錦瓷柔聲回道：“為陛下分憂，是奴婢應該做的。”
高演正視楊錦瓷的眼睛：“剛剛我得回報。說周國隨國公楊忠的長子楊堅來我國。還把關在巡防營的那四個被處決的犯人救走了。你幫我分析一下。這件事的真相，應該是什麽樣的。”
“這是國事。奴婢不能亂說。”楊錦瓷利索回道。
高演拉下臉。
“你和楊堅是不是有聯係？你們是不是一家人？”
楊錦瓷立刻跪地。
“奴婢要是和楊堅一家人。奴婢還用留在這裏做宮女嗎？直接進周國皇宮，有楊忠照應，至少也能做個嬪位。這樣才能對得起，陛下的高看。”
天下同姓的人太多。
同族子弟，效忠不同的主子，這也是什麽稀奇事。
從楊錦瓷不卑不亢的回答中，真的挑不出楊錦瓷的問題。
高演對楊錦瓷更為好奇。
“你這麽機靈的人，為什麽會被分到趙姬院內。”
楊錦瓷卻說。
“別人不願意跟著趙姬，但奴婢認為趙姬雖然性格有點張揚，但趙姬很得陛下恩仇恩寵。這樣奴婢吃喝自然不愁，還能跟著主子住大院子。”
趙禾得雖然地位低，但很得高演喜愛。
後宮女人有了恩寵，自然不愁富貴和地位。楊錦瓷所說，也順道表現了她的老實有分寸。
在後宮待了了女人，見過權勢，很難做不到貪。
將楊錦瓷與高演後宮別的女人比起來，楊錦瓷真的簡單，讓人覺得好接觸。
高演將楊錦瓷扶起身。
“朕有個大難題。你幫朕分析分析。說錯了沒關係。朕就想知道像你這樣人是怎麽想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楊錦瓷恭敬應聲。
高演問楊錦瓷：“我該如何對待楊堅？是出兵追殺？還是將楊堅抓到行刑？”
楊錦瓷直言。
“這事太大。奴婢要是說得不全。陛下可別惱。”
高演點頭。
“說吧。”
高演都想不好，當然楊錦瓷也不能表現在太聰明。楊錦瓷佯裝思量片刻。
“陛下。奴婢認為，不管為好。”
“……”高演用疑惑的眼神盯著楊錦瓷。
當然，楊錦瓷也感覺出高演的在質疑她不是不是細作。
楊錦瓷連忙解釋。
“陛下。奴婢不懂大事。奴婢隻懂得後宮那點事。奴婢聽說段府起火了。”
自己問的問題，楊錦瓷沒回答，卻扯到段府的事，高演這回有點生氣。
“這是你該管的事嗎？”
楊錦瓷堅定回道：“穩定朝臣，這您該管的人。除了您的人，知道楊堅在我國。別人不知道。你為什麽還要把這事挑出來？您應該關心的是段府的人，是否忠心。”
能分清輕重緩急，高演心裏對楊錦瓷有了好感，認為楊錦瓷心善老實，腦子思路清楚，難得。
“段府的事。朕也很頭痛。您是女人。了解女人。你幫朕出個解決辦法吧。”
“這個……”楊錦瓷想了想：“我家主子說過，要聽皇後的話。保持後宮和睦。不能給陛下添亂。”
趙禾得是什麽性格，高演清楚。
聽到楊錦瓷為趙禾得說情，高演都想笑：“我會多寵點你的主子，讓你吃好住好。。你去給我拿披風吧。”
“是。”楊錦瓷退走兩步，轉身離開。
高演心裏還有事，非常煩悶，望向遠方。
沒過多久。
施壹前來。
“見過陛下。”
看施壹的臉色不太好，高演嘲笑：“又讓楊堅那夥人跑了？你手下的人，沒吃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