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跟蹤
進到城內的楊堅，感覺有人跟蹤他，他馬上往人多的地方走。
走幾步，假裝看看路邊的攤位賣的貨品，利用眼色餘光瞄一下身後的人。
行人多，著裝普通。很難找出是哪個人跟蹤自己。楊堅順著街道的路，一直繞行。
繞過兩個路口。
楊堅走得有些累，看旁邊有一個巷子，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休息。
行人中，有一個戴鬥笠的濃眉絡腮胡的男人，跟隨楊堅進了巷子。
楊堅快跑，躲進一戶人家的院子。
戴鬥笠的人，也潛入院子。
楊堅突然停下腳，回頭：“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著我？不然，動手，拳腳無眼。”
“阿堅。隻是想你談點事情。”戴鬥笠的人，先進旁邊的房間。
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楊堅也想弄明白，來人是誰。
過到房間，打量戴鬥笠的人。
“我沒見過你。”
“你小時候，我偷偷去周國，見我父親時。你來我父親府找我弟弟玩，我還抱過你。”
聽過對方的口氣，應該很了解自己，楊堅心急，快手想扯下戴鬥笠男人的鬥笠。
鬥笠沒扯下來。
因為，鬥笠和頭套連在一起。
鬥笠的主人，怕別人見到他真容。
楊堅認為鬥笠主人太神秘，也有點犯怵。可他也不想失了麵子。
“我不見你的樣子。我不會和你談。都隻有一條命，我的好奇心，可沒你想得那麽重。”
對方把鬥笠後方掀起，然後稍稍拉下前方，露出眼睛。
“知道我是誰？”
楊堅吃驚。
“你是，李延伯？”
“嗬嗬……”李延伯戴好鬥笠：“果然出息了。敢獨自跑出來闖蕩社會。你來齊國做什麽？”
李延伯說他抱過楊堅，這也沒人能作證。
但，李延伯是獨孤伽羅四姐夫李昞的長兄。
楊堅還是要客氣對待。
“不知兄長，什麽時候，發現我？”
李延伯笑了笑。
“那個小公子。是不是你的前妻伽羅？”
這樣說來，國際市場應該盯楊堅很久了。
楊堅心裏慶幸自己行事，一直稱獨孤伽羅為小公子。
關於獨孤伽羅的事，楊堅是不會向外說。為了穩住李延伯，楊堅撒謊。
“長兄。我是打探齊軍消息，想建功立業揚名四方。我不知道小公子是誰。稍後，我會去核實。不知道你的我是為何事？”
李延伯追問：“你打聽到你想打聽的事了嗎？”
就算打聽到了，也不能說。楊堅搖搖頭。
“我進過這裏的皇宮。這裏的皇宮戒備太嚴。我什麽也沒弄到。”
“是不是你殺了馮太夫人的內侍？”李延伯盯著楊堅的眼睛。
楊堅回想他和羅仁救獨孤伽羅時，羅仁後來身上穿著一身內侍服。
估計，馮太夫人的內侍應該羅仁殺的。
如果此時說出是羅仁殺的內侍，像李延伯的這種聰明人必然會想到小公子是獨孤伽羅。
“長兄。我從周國過來。礙眼的人，我殺了不少。我不知道你說哪一個？一個擋道的人。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這麽關心？”
李延伯笑了笑。
“事情當然得弄清楚。不然，我怎麽在關鍵時刻幫你們。我的行動，也不是你想得那樣自由。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
楊堅向李延伯行禮。
“是在下疏忽。請長兄包涵。長兄。你有什麽事，你盡管吩咐。”
李延伯囑咐楊堅：“我已確定。我三弟手下那四個人，關押在巡防營的牢房裏。我希望，我能和你的人聯手，把那幾個人救出來，送回到隴西郡公府去。”
楊堅遲疑。
“這事必須拿定主意。我在齊國一直受監視。身邊除了我的妻子，沒有別人。我隻能來尋求你的幫忙。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三弟，被周國的皇帝扣上勾結外敵的罪外。”李延伯給楊堅下跪。
楊堅問李延伯：“齊國皇帝對你如何？”
李延伯歎氣。
“一日三餐有保證。必要時，還讓我出去露個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更不知道，下一次，我還能不能出來。我們兩家是世交。這事我隻能找你。找別人，我也不放心。”
楊堅答應。
“行吧。我會盡力想辦法，去救那幾個人。但你要給我信物為憑。這樣我也好向你三弟回話。”
“我有信物。”李延伯從袖子裏，拿出一塊交給楊堅：“這是我父親走時，留給我的。我二弟也有一塊。”
楊堅看著玉。
聽到門外有聲響。
“我去引開外麵的人。你要注意安全。”李延伯佩戴好鬥笠，先走。
楊堅爬到牆上，望到有一隊士兵正在追敢李延伯。他翻過側邊的房頂，從另一條巷子出去街道上。
怕身後有人跟蹤，楊堅特意找了一個攤位，買了一碗麵吃。
確定周圍安全後，楊堅回到城外，進到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在房內走來走去的獨孤伽羅，見到楊堅。
“你總算回來了。你去了哪裏？”
楊堅把手裏的玉，遞給獨孤伽羅看：“李延伯找到我，讓我去救巡防營裏那四個人。應該可以確定巡防營裏關押的那四個人，是李昞的人。”
獨孤伽羅反複查看玉，然後又聞了取玉，再聞了聞自己的手。
感覺獨孤伽羅發現異常，楊堅緊張。
“這玉有問題？”
獨孤伽羅也不敢肯定。
“就算你見到真的李延伯，而且這玉是真的。又能怎麽樣呢？這玉……沒有包裹物。”
覺得獨孤伽羅說得好笑，楊堅責備獨孤伽羅：“你又見過哪個男人，佩戴個玉，還要把玉包起來。”
獨孤伽羅伸手，擰楊堅的耳朵。
“你知不知道，李延伯有潔癖？”
如果李昞有潔癖……
那就意味著……
剛才楊堅所見的人是假的。
楊堅的身份暴露了！
楊堅不能再待在齊國！
楊堅這才害怕。
“我來齊國前，還特意去找過宇文邕。看過李延伯最新的畫像。和我談話的人，應該是李延伯。”
齊國的皇帝高演，派人監視本國與周國有親戚的官員。
周國的皇帝宇文邕，也這樣做。
楊堅以為自己得到最準確的人，可他正是被一點所利用，暴露身份。
楊堅，是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