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下手
把最要命的關鍵點忽略了，羅仁背脊一涼。
“難道……是輕霄？”
賀若蕾篤定。
“輕霄想不出這樣高的計謀，應該高演讓輕霄說給屠麩聽。我們沒證據。這事不好問屠麩。”
“……”羅仁沉默。
看羅仁心情不好，賀若蕾打開一壇酒遞給羅仁。
“如何利用李昞這事，我來琢磨。你盡快，將小公子救出來。”
喝了兩口酒，羅仁感覺精神一振。
“還有一件事，我忘記和你說。馮太夫人有個內侍，跟蹤我。我把那個內侍殺了。然後換了內侍的衣服，去見了婁昭君和高演那個寵姬趙禾得。我的計策，能不能成功，就得看”
賀若蕾好奇。
“你用什麽辦法見到她們？”
“見婁昭君當然說高湛危險。趙禾得換了新處住，我當然是慫恿著趙禾得向上爬。”
賀若蕾揶揄。
“你可真夠……厲害。”
聽到院子傳來腳步聲，賀若蕾急忙去門口。
這次，是輕霄來。
心裏厭惡輕霄，但賀若蕾還是擠出笑容：“需要什麽幫忙？”
輕霄溫柔問道：“屠麩在嗎？”
賀若蕾撒謊。
“羅仁今日見到一個特別的厲害的大夫。屠麩說他想把你臉上的刺字用掉，就急著出門找大夫了。屠麩想給你驚喜，特意交代我和羅仁，不讓告訴你。”
輕霄心裏一暖。
“阿蕾。我感覺與你很投緣。我能和你聊聊嗎？”
賀若蕾也想試探一下輕霄的底細，帶著輕霄去了隔壁房間。
兩人坐到案幾前。
輕霄和賀若蕾也不是特別熟悉。
也沒有什麽共同話題要聊，賀若蕾問輕霄：“要不要喝水？”
“我不渴。”輕霄懇求賀若蕾：“你認識的人多。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把我女兒從宮中接出來？”
雖然不知道輕霄的來路，但輕霄一開口提的這要求，真把賀若蕾難住。
“之前，我雖在九公子府和河間王府做過事。可如今，我連九公子府和河間王府的大門都進不了。我時真的幫不了你。”
輕霄眼睛一紅。
“我嫁了屠麩，隻想過安穩日子。每每想起我女兒在宮中受苦，我就心裏非常難受。”
賀若蕾勸告輕霄。
“屠麩要是早看上別的女子，就沒機會娶到你。隻能等機會了。隻要蹴鞠比賽能順利進行，羅仁就能得到獎賞。到時再找婁定遠，也許能找到尋機。”
輕霄點點頭。
“謝謝。和你一說，我心裏好受多了。那我不就不打擾你了。”
“不客氣。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就來找我。”賀若蕾大度說道。
這讓輕霄聽完很高興。
賀若蕾將輕霄，送出院門，再回住羅仁麵前。
拿筷子夾肉菜的羅仁，笑說：“總算送走了。快來吃菜。”
賀若蕾坐到羅仁身側。
“她，來得太巧了。”
聽出賀若蕾懷疑輕霄，羅仁也不敢肯定：“看樣子，她應該不會武功。”
賀若蕾氣得直接往羅仁胳膊上打了一下。
“你可不能被她那副漂亮皮囊欺騙。要是壞人能看出來。還有吃悶虧之說嗎？你可不能太大意。她說話風向變得太快。一會兒說女兒，一會兒又想和我做好姐妹。總之，不是什麽善茬。可能在找下手機會。”
羅仁夾了一片肉，放到賀若蕾嘴邊。
賀若蕾怕肉片掉地，趕快吃下肉片。
思考完賀若蕾的話，羅仁心情更加沉重：“如果你的假設是真的。那我們往後出門，就得小心再小心。”
賀若蕾還是不放心。
“我去探探她的老底。”
羅仁叫住賀若蕾。
“她剛試探完你，還保持著警惕。你若被她看到。無法圓話。今日我們就佯裝不知。這樣可以讓她掉以輕心。萬一有高手在她家，你過去就露陷了。”
賀若蕾的武功再高，她也沒把握說她是武功最好的人。
可能賀若蕾和羅仁都揣測輕霄的背後的主人，是皇帝高演。高演身邊有國內武功最好的暗衛。
賀若蕾還真的沒把握一定能打得過對方。
為了安全起見，賀若蕾聽從羅仁的建議，和羅仁一起吃菜。
在院外站了許久的輕霄，趕快回了屠麩的院子，進到客房，向一個蒙臉的男人匯報。
“賀若蕾和羅仁，真的沒你想得那麽有能耐。他們正在吃酒呢。”
蒙臉男人沒說話，直接出門。
趴到窗戶邊上往外看的賀若蕾，轉身向羅仁投去佩服的眼神：“你猜對了。果真有人從屠麩的院子出去。”
羅仁笑了笑。
賀若蕾回到羅仁身邊。
“這事要不要和屠麩說？”
羅仁提醒賀若蕾：“不能說。”
賀若蕾吃驚。
“為什麽不能說？”
“之前，你已經把你的懷疑，告訴屠麩。屠麩聽了沒嗎？”羅仁等著賀若蕾回答。
賀若蕾搖頭。
羅仁又說：“一個不聽勸的人，他不是自負，就是別人能控製他。這種時候，除非外邊有事情能讓他徹底清醒。不然，越勸他越覺得我們是別有用心。外麵的人再親，也比不上枕頭風。”
聽到這裏，賀若蕾也懶得再說。
“你說得對。就隨他去吧。不吃大虧，不長記性。你趕快吃吧。吃完歇息好。你再去救小公子吧。”
羅仁囑咐賀若蕾。
“那些蹴鞠隊伍，你可要給我盯好了。必要時，我可能會借助那些人的力量。”
“實在不行，那也隻能弄點動靜出來。”賀若蕾心裏憋悶：“我去外麵透透氣。”
羅仁也沒攔著賀若蕾。
賀若蕾出到門外，望到輕霄站在對麵院子。
輕霄眼裏閃過一比尷尬。
賀若蕾佯裝沒發現，大步走進她家的廚房。
輕霄也快步，進她住的房間。
賀若蕾一邊洗鍋，一邊想著如何對付輕霄。
回到房間的輕霄，沒心思坐，在地上走來走去，想著如何救自己女兒。
吃飽喝足的羅仁，躺在床榻上，閉眼，很快入睡。
賀若蕾把鍋台清理幹淨，又出院子，沒看到輕霄，心裏稍稍安定一點。
望到屠麩從遠處回來，賀若蕾趕快去到找羅仁。
羅仁聽到聲響，看向賀若蕾：“又有什麽事？”
賀若蕾不得不說：“屠麩回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屠麩會去哪裏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