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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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仁皺眉。
“做事當然得趁著年輕做。十年後，我老了。我還能做什麽？”
高熲囑咐。
“陛下已經不聽皇太後的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陛下是想攬權，繞過皇太後。這對九公子不利。九公子過，陛下很狡猾，不得不防。”
馬車夫不解。
“我也在萬一。所以，陛下不會犯傻。”
羅仁馬上改口。
有點被嚇到，馬車夫表情僵住：“你這是……盼著九公子家眷死？”
羅仁跪到馬車夫身側，低語：“兄弟。如果老真的眷顧九公子。大業將成，何患無妻？”
羅仁得也有道理，馬車夫猶豫：“要是萬一陛下對九公子家眷動手呢？我們怎麽向九公子交代？”
“你們是該緊張的事，不緊張。不該緊張的事，瞎緊張。這是幫倒忙。你們要記住一點，陛下剛登基不久。他是沒能力和九公子開戰。這個時候，隻要九公子不反沒大錯。陛下是不可能殺九公子的家眷。最多就是在朝堂上責備幾句。”
羅仁歎氣。
“正是因為陛下忌憚，調走阿敏，九公子府裏的女眷才會安全。”
馬車夫斟酌。
“皇太後和陛下剛因九公子的事吵架。你把阿敏帶到九公子身邊。這就相當於告訴陛下，九公子要疑異心。正好給對手送了話柄，參九公子一本。”
羅仁氣憤。
馬車夫淡然回道：“九公子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阿敏。想把阿敏帶到他身邊，有何不妥？”
“你和內侍這一招，並不聰明。真不知道九公子，是怎麽想的？”
羅仁毫不留情反駁。
馬車夫這才緩和臉色：“有人盯著。我隻負責辦妥這裏的事。你做好你的本分，我不會為難你。”
“你滿意了嗎？你還不快去追阿敏？晚了，你能追上阿敏嗎？”
羅仁向馬車夫請示。
剛才送馬車的那個馬車夫，正在坐案幾前，一臉嚴肅。
“沒問題。”羅仁等高熲駕著馬車出院門，再進到自己房間。
“羅兄。我家少主，就拜托你照應。我會盡快回來。”
現時，高熲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聽從羅仁的安排。
被高演懷疑，高熲也不想牽連獨孤伽羅。
“不熟悉，多去去就熟悉了。城內你已經找過。你就不用去找了。我們住的這個村子。我找過。你不用找了。你去鄰村去找吧。不定，女醫和大頭是被人拖去看病了。”
羅仁提醒。
“羅兄。我也不知道大頭和女醫去了哪裏。我能去哪裏找？我來這裏不久，對周圍環境不熟悉。”
高熲假裝無奈。
戲，還是要做足。
高熲猜測，可能是馬車夫躲在羅仁的房內偷聽。
羅仁給高熲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房內有人。
“你該找，還得找。不然，那才是真的露餡。別忘記，你和婁定遠了什麽話。婁定遠也有自己的算計。”
“高演這個時候送馬車來，分明就是給我挖了一個大坑，試探我。想讓我去找大頭和女醫。”
高熲直言。
羅仁從他的房內出來：“有屬於自己的馬車，非常體麵。你有馬車坐，為何不高興？”
看著馬車礙眼，高熲對著馬車發愁。
剛才來的馬車，在院內。馬車夫，早已不見蹤影。
等內侍走後，高熲回到羅仁院子。
“是。”高熲恭送內侍。
內侍示意蹴鞠人員繼續訓練，然後對高熲：“我得回宮了。婁公子在村口等我。你不用送我。”
有一些蹴鞠隊伍人員，在各自住的院子憐惜蹴鞠。他們望到內侍，都相應行禮。
院子，幹淨。
“是。”高熲帶內侍去周圍參觀。
“我好不容易出趟宮，想到處走走透透氣。這輛馬車，你收好。”
內侍搖搖手。
“陛下為的著想，的自然會為陛下著想。您事務繁忙。我讓車夫送您回宮？”
高熲想到高演叫內侍是來敲打自己，高熲自然要裝糊塗應對。
糊塗事？指哪件？
內侍笑：“陛下賞識人才，你隻要盡忠。陛下自然看得到。你前途大好，切不可做糊塗事。”
“陛下真是太貼心。的心裏萬分感激。不知用什麽言語來表達。”
高演來送禮，高熲謝恩的樣子還是要裝一下。
高熲準備下跪，被內侍攔住：“阿敏。不用下跪。陛下你為人正直，對國忠心。知道你操辦蹴鞠比賽事多，需要到處走動。所以，特賞這輛馬車給你代步。”
內侍和氣道：“陛下讓我來傳旨。”
“不知您前來，是為何事？下次要是有話，找個人來傳話即可。我一定及時去見您吩咐。”
高熲向內侍行禮。
內侍被馬車夫攙扶下到地上，笑眯眯打量高熲：“阿敏。你真是有福之人。”
馬車裏，走出來一個內侍。
馬車夫將馬車停在高熲麵前。
快步去到院門口，高熲站著等。
羅仁沒異議。
“不知道。我去看看。”
高熲笑了笑。
羅仁望到院外有一院馬車從遠而近：“阿敏。你猜猜，會是誰來？”
“你得對。我會針對高氏家族的人，製定一個長期有效的辦法。必要時，我找你幫忙。”
羅仁反應過來。
“……”高熲給羅仁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那怎樣的方法，才有效？”
羅仁費解。
“無論別人怎麽慫恿你。你都要記住，堅決不去行刺。這樣就相當於去送死。”
高熲怕羅仁沒有聽進去。
“……”羅仁眉頭舒緩。
齊國朝堂內訌，自然沒實力向鄰國開拓疆土。
“我不是讓你什麽都不做，而是想讓你注意做事的方式。據我觀察，齊國皇太後婁昭君，是一個洞察力非常厲害的女人。她知道，高氏朝堂最大憂患不是外敵，而是內部不穩定。”
羅仁勸道：“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我也是為我們找一條活路。我們也沒有怠慢九公子的命令。我們在這裏，要比九公子清楚宮中的情況。必要時，為了九公子，也為了我們自己的前途……你知道怎麽。”
馬車夫沉思。
羅仁倒了一杯水，遞給馬車夫：“我們為九公子賣命。盡忠的同時，總得落得好處。不然，就對不住我們自己的家眷。”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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