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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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麩向高熲抱怨：“以後這種沒好處的事，你就不要再找我了。”
高熲笑：“緣份的事，我是幫不上你。我找個機會，給你相應的補償。”
屠麩道謝。
“是。”斛律須達快速向遊廊走去。
“你去看看你母親。你母親在為此事憂慮，是真的心神不寧。你多開導你母親。我估計，很快。無論結果好壞，皇太後必然會召見你母親。你母親絕對不能失儀。”
斛律須達應聲。
“婁定遠來叫你幫忙。你適當地表現即可。要讓皇太後和陛下知道，我們是認真遵從他們的旨意。但也不能太巴結婁定遠。我們斛律家是將門之後，也有我們自己的底氣。”
勸服兒子，斛律光心情好些。
“父親得對。往後，我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一切聽父親安排。”
斛律須達向斛律光保證。
誰家出個太子妃，就相當於將來可能出個皇後。這對家族來，是大的事。
“我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麽樣。我是臣下，自不能去問陛下。要是有變數。我們家族，就成了本國的笑柄。”
斛律光鬱悶。
“父親。陛下還沒下旨？陛下是什麽意思？是不是陛下有別的人選？”
斛律須達警覺。
“我們家能不能出一個太子妃。就看這段時日。”
斛律光坦言。
看出兒子斛律須達，對自己有意見。
覺得父親得有些危言聳聽，但一想到父親是為了整個家族著想。斛律須達也就把自己不滿，憋在心裏。
斛律光嚴肅道：“婁定遠的姑姑是皇太後。就算闖下大禍。陛下看在皇太後的麵子上，也會寬恕婁定遠。但你我是臣子。萬一阿敏坑害你。我們全族都得跟著遭殃。”
“婁定遠可以和阿敏走近。我為什麽不可以？我和阿敏私下也沒做壞事。”
斛律須達費解。
斛律光告誡斛律須達：“阿敏的真正身份，我還沒查清楚。你最好與阿敏保持適當距離。”
斛律須達頓時明白，是父親斛律光找他有事，走向斛律光：“父親。為何拿我母親不適，來事？”
家丁退走。
斛律須達帶著家丁，進到自家大門內，看到父親斛律光。
高熲催促斛律須達：“趕快去你母親。我們改日，再約喝酒。”
“……”斛律須達愣住。
此刻，斛律府來了一個家丁：“二公子。您母親身體有些不適。快回府看看吧。”
高熲跟著斛律須達，走出院門，慢步進到城內。
“走吧。我請你。”
斛律須達同意。
“我倆不能這裏喝酒。監視我們的人，聽不到我們講什麽，構陷我們怎麽辦？我們要喝酒，就得去城內，找個專門喝酒的地方。讓別人沒法構陷我們。”
高熲直言。
斛律須達看著高熲：“你不想喝酒嗎？”
“好嘞。”屠麩抬著案幾，去了廚房。
高熲又：“屠麩。案子端走。我和斛公子還有事情。”
“謝謝斛公子。”屠麩包好包裹。
斛律須達也沒勉強：“我和阿敏公子要在這裏聊事。這包裹裏的菜，你全部拿去吃。”
貴族和平民不同席。屠麩還要在齊國長期待下去，就不能給人話柄：“斛公子。我們同席不太好。”
斛律須達叫屠麩坐下喝酒。
“羅仁出去辦事了。”
屠麩回來。
高熲嗬嗬一笑。
“先看看屠麩能不能和九公子府裏那個廚娘斷了關係。然後，我再幫著撮合。戰亂，讓本國女人多男人少。放心。屠麩一定能成婚。”
斛律須達搪塞。
“屠麩想娶妻這事，我們得從中幫忙。”
高熲點零頭。
“依眼前這情況判斷，那十二個丫環遲早都是九公子的女人。必然看不上屠麩。屠麩生事會落人話柄。”
斛律須達擔心高熲做錯事。
“這下，屠麩就更沒希望……”
高熲揶揄。
“那十二個丫環，沒有被過堂，還被皇後賞了金釵。九公子夫人，給那十二個丫環按通房的標準對待。”
斛律須達低語。
等屠麩出院門，高熲又問斛律須達：“你這麽急著來，是不是出大事？”
斛律須達叫屠麩去把羅仁找來。
“斛公子。我正缺少下酒菜。你來得太及時了。”
屠麩開心。
斛律須達把包裹，往案幾上一放，打開包裹，裏麵全是下酒的肉菜。
高熲問斛律須達：“你手裏拿的什麽？”
“斛公子。請稍等。我去給你拿墊子。”屠麩起身，被斛律須達攔住。
“找我可事？”
高熲微笑。
這時，斛律須達手裏拎著一個包袱來了：“阿敏。我找你好久。”
“看在我們兄弟的情份上，我得多嘴一句。娶妻，寧娶富家奴，不找貧家女。”高熲話音剛落。
屠麩爽快道：“當然算。要不我怎麽可能和你一起喝酒？”
高熲問屠麩：“我們算不算朋友？”
過了片刻。
屠麩隻好獨自飲酒。
高熲平和道：“我在想如何向陛下回話的事情。不關你事。”
“生氣了？”屠麩有點不高興:“你也太心眼。我又沒罵你。”
高熲沒接話，順手把手裏的酒壇子，放到案幾上。
“真麻煩。”屠麩開了自己手裏那壇酒，大口喝了一口：“還是一個人自在。”
高熲提醒屠麩：“我們是男人。無所謂。你要記得，有妻兒，就得照顧妻兒的感受。”
屠麩遞給高熲一壇子酒：“你這樣坐下，不怕髒嗎？”
高熲和屠麩麵對麵坐到案幾前。
屠麩又進他的房間，拿了兩壇子酒出來：“這是我珍藏的酒。”
高熲沒話。
屠麩搬了一個案幾，放到房門外的走廊上，用袖子擦了擦案幾上：“這樣夠幹淨了吧？”
“你活得粗糙。你也得想想將來你的妻兒能不能活這種日子。”高熲出院子。
“我就這條件。人家心氣高的姑娘看不上我，也是正常。”
屠麩不在意。
高熲搖搖頭。
“這裏比殺豬的地方幹淨多了。”
屠麩毫不在意。
跟著屠麩進到屠麩房間，高熲聞到很重的灰塵味道：“你回來，怎麽也不收拾一下這裏？”
斛律光望長歎。
“希望老，保估我家，順風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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