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熱心
黑衣人懇求：“我有錢。你們隻要給鬆綁。我就給你們錢。”
屠麩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一小錢袋，裏麵裝著兩串銅錢。
“這錢太少了。我們還要在這裏長期住下去。就得和官府搞好關係。還是把這斯送官府吧。”
獨孤伽羅去到屠麩麵前，拿過屠麩手裏錢袋，放在手上掂了一下重量，示意屠麩給黑衣人鬆綁。
屠麩抱怨。
“這是死扣。很難解開。”
羅仁也附和。
“從這人身上搜的這點錢。買根新繩子。剩餘的錢，最多買十個餅。”
黑衣人怕屠麩和羅仁對自己下毒手，央求：“我真的和你們是同行。我也隻打聽消息不傷人。”
獨孤伽羅咳嗽一下。
屠麩不情願找來刀子，割斷繩子，警告黑衣人：“你要是再來這裏晃悠。我就對你不客氣。”
黑衣人向獨孤伽羅道謝後，馬上離開。
屠麩在站在門口，望著黑衣人翻出院牆，回頭問獨孤伽羅：“演這麽出戲，有什麽用？”
“既然他是跑腿的，就會去找他家主子報信。我要看看是誰不知死活，來摻合我們的事。”獨孤伽羅把錢袋，放到屠麩手上：“盯緊他。說不定，我們還有生意可做。”
“好嘞。”屠麩笑嘻嘻出門。
羅仁反而擔憂。
“你能確定他是陳國人嗎？”
“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到處亂說我的身份，把官府的人引來。你們有個容身之處，非常不容易。我不能拖累你們。”
還是獨孤伽羅考慮細致，羅仁也想和獨孤伽羅聊聊。
“你若回周國。我和你嫂嫂在這裏就沒了價值。我和你嫂嫂也想跟著你去周國。行嗎？”
在沒完全確認清楚羅仁的身份前，獨孤伽羅自然不敢應承。
“你們跟著我風險太大。反而留在這裏，會更安全一些。”
在門外望風的賀若蕾，跑進門來：“伽羅。為什麽這樣說？”
獨孤伽羅分析。
“你們要跟著我，高家那幫人少不了給你們派刺殺周國官員的任務。你們還沒孩子，手上沾血不好。隻要你們有利用價值。至少還有十年太平日子可以過。”
羅仁奇怪。
“為什麽這麽肯定？”
“周國太師宇文護年紀大了，包攬周國的國事，再用力撐著，也不可能再熬二十年。我的姐妹們嫁人，他們夫家將來不願受排擠，就會抱團成大事。將來你們的價值更大。高演和高湛會想到這點。”
賀若蕾歡喜。
“要是真能過十年寬鬆的太平日子，那就太幸福了。”
“兄長。嫂嫂。在外麵行事，一定要小心。蹴鞠比賽的隊伍中，來試探我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羅仁笑道：“既然他們想來。那就得留下買路錢。”
賀若蕾心生一計。
“伽羅。你能不能讓阿敏想個辦法，給村裏的人找口飯吃。到了秋冬。村裏的人，還需要衣服禦寒。”
羅仁幫著出主意。
“村子空置的房子多。利用起來，可以有一筆不少的收入，阿敏有手頭有錢也好辦事。”
獨孤伽羅想了想，認為不妥，也不想傷了羅仁
和賀若蕾的好心。
“阿敏不是齊國人，不能經手蹴鞠隊伍食宿的事。要是出了人命，我和阿敏若是身份暴露，可能會引發齊周兩國開戰。兄長。你可以找高湛要這個差事，賺一些餘錢，改善生活。”
自己的主意得到肯定，羅仁和賀若蕾非常開心。
隨後，獨孤伽羅跟著羅仁和賀若蕾，去村子裏統計空置的房間。
然後一起走路去到河間王府大門口，看到高湛的馬車。
趕快進府。
高湛和高孝琬正在院子遊廊上私語。
獨孤伽羅向高湛揮手。
高湛給獨孤伽羅一個笑容，叫賀若蕾趕快帶獨孤伽羅走。
羅仁去向高湛和高孝琬行禮：“草民，見過九公子。見過河間王。”
高孝琬笑了笑。
“你們聊。我去安置小公子。”
等高孝琬走後，高湛問羅仁：“你跑來這裏做什麽？”
羅仁恭敬回道：“小公子去我家時。有黑衣人入院。屠麩將那人黑衣人抓住。在審問過程中，我假裝我是獨孤羅。對方先說是陳昌的舊部找獨孤家的人報仇。後又說給人跑腿打探消息。我叫屠麩去跟蹤。”
對羅仁的處置，高湛比較滿意。
“小公子有沒有什麽異常？”
“小公子從黑衣人袖子裏，搜出一小袋銅錢很高興。叫屠麩去買好吃的。我把那黑衣人放了。”
高湛沉下臉。
“為何？”
“這個黑衣人對獨孤羅有興趣，我覺得我裝獨孤羅很像。應該還有人會來找獨孤羅。我建議把蹴鞠隊伍安置我我住的那個村裏。這事牽扯甚多。所以，特來向您請示。”
把別有用心的人，放在一個地方監控，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蹴鞠比賽的事情，你去我府裏找阿敏商議細節。”
“是。”羅仁退走。
高湛去到前廳，坐下喝茶。
羅仁出了河間王府，望到高熲往他這邊走來，快步上前：“阿敏公子。我剛送你家少主回來。”
高熲驚詫。
“為什麽是你送回來？”
“你這少主平安無事。九公子也在河間王府。我有件事情與你談。”羅仁拉著高湛出到城外，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高熲等著羅仁說話。
羅仁指著他住的那個村子。
“你家少主說，去我家院子準備刺殺她的人，是那個在高湛府裏行刺你們跑掉的人。幸運的是，剛巧屠麩在我院子。所以黑衣人被抓了。”
敢再刺殺獨孤伽羅，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高熲準備去解決那個黑衣人。
“你把那斯送去哪裏？”
羅仁一臉無奈。
“被你家少主放了。你家少主說不想引來關注。還讓屠麩去跟蹤。城內外鬆內緊。來的陌生麵孔，很快就能被盯上。依我之間，想殺你家少主的人，會混在蹴鞠隊伍中。我想著讓那些人住在我們村裏的空房中。這樣好收拾。”
這與高熲的想法接近，但高熲還是保持警惕。
“你是高湛的人。為何這麽熱心？”
羅仁語重心長說道：“我和我的朋友沒壞心。你最好，也別讓你家少主手上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