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命那麽好？
李盼禎的家世，足以匹配趙國公宇文招。
宇文招心中高興，但表麵上裝得很平靜。
“多謝兄長愛護。李姑娘與伽羅關係不好。如若她們吵架。我和我皇兄就為難了。”
宇文邕勸道：“這個好消息，太突然。兄長。讓我七弟先和其母親商量一下，等過了七月十五，七弟再你答複，可好？”
宇文護同意。
“好。”
宇文招向宇文邕和宇文護道謝。
宇文邕懇求：“兄長。我還要過問伽羅去齊國的事。麻煩你去向我母後說明此事。”
“沒問題。”宇文護帶著宇文招出門。
宇文邕臉上的笑意收斂，急速前往昭陽殿東閣。
此時。獨孤伽羅正和四姐獨孤司音，坐在案幾前圍棋。見宇文邕來了，急忙起身行禮。
獨孤司音要退走，被宇文邕叫住。
“是件大事，一起聽。”
“是。”獨孤司音退站獨孤伽羅身邊，讓出位置。
宇文邕順了順氣：“太師要將李盼禎許配給七殿下。”
獨孤伽羅和獨孤司音錯愕。
宇文邕看向獨孤司音。獨孤司音知道宇文邕在等她表態：“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宇文邕坐到案幾前：“李夫人。你認為七殿下和你小姑子這門婚事，對李家有多大幫助？”
聽出宇文邕忌憚自己的郎君李昞，獨孤司音說話也格外小心。
“陛下。李家忠君愛國。對陛下絕無二心。”
宇文邕掃了一眼獨孤伽羅。
“怎麽辦？”
獨孤伽羅笑道：“陛下。你給太師怎麽說？”
宇文邕不耐煩。
“朝堂大權握在太師手裏。我除了順從，也沒能力反對。”
獨孤伽羅分析。
“其實。我覺得太師未必真的想撮合這門婚事。他是在試探陛下與李家的關係。”
獨孤司音吃驚。
“伽羅。你姐夫在隴西郡公府待著，爵位也不是國公，礙不著太師的事。”
“四姐。你的公公雖已去世，但跟隨你公公的舊部在軍中有根基。你別忽略，我四姐夫和陛下都比太師年輕。如果我四姐夫再建功立業，襲唐國公之位是必然。”
獨孤伽羅話音剛落，宇文邕補充。
“我也想到這層。伽羅。我以過節為由頭，推後再議七殿下和李姑娘的婚事。那我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獨孤司音緊張。
“伽羅。不管怎麽說，盼禎是我的小姑子。我也得給你四姐夫交代。若是盼禎與七殿下的婚事不成，到時會不會比楊汨還慘？”
“.……”獨孤伽羅露出無奈的表情。
宇文邕考慮一番：“伽羅。我該找什麽理由，延後七殿下的婚事？”
獨孤伽羅平和說道：“七殿下的婚事，肯定要是定下來。若想延後七殿下的婚事，那隻能先定六殿下的婚事。陛下，你可能把握說服六殿下？”
“.……”宇文直脾氣宇文邕最了解，宇文邕也沒辦法說服宇文直。
獨孤司音央求：“陛下。得做兩手準備。要不，你找皇太後商議一下？”
宇文邕猶豫。
獨孤伽羅又說：“陛下。之前，我們在談論楊汨和六殿下婚事時說過的話，也適用。有時捷徑最危險。”
宇文邕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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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得好好考慮一番。你們自便。”
“謝謝陛下。”獨孤伽羅和獨孤司音送宇文邕出殿外。
等宇文邕走遠，獨孤司音囑咐獨孤伽羅：“我找人去通知你四姐夫。”
獨孤伽羅阻攔。
“太師拋出七殿下婚事這個誘餌，就是想看弄清楚陛下和我四姐夫的真實關係。記住，不許傳信。”
獨孤司音著急。
“總得想個辦法，知會你姐夫吧。”
獨孤惜音回來。
“伽羅。我遇到陛下了。陛下的臉色不好。發生什麽事？”
“太師要將李盼禎許給七殿下。陛下就是來說這個好消息。”
聽完獨孤伽羅的話，李盼禎的怒火升起來。
“李盼禎這貨，為什麽她的命那麽好？”
獨孤伽羅告誡獨孤惜音：“你再說粗話，別讓你認識我。少一個人跟你爭陛下夫人之位，你該高興才對。”
獨孤惜音吐了一口氣：“七殿下的正妻之位，那也是很本麵的。”
獨孤司音戲笑。
“要不我去跟陛下說，讓李盼禎和你換？”
皇帝的夫人，雖是妾，但離皇後之位近。
皇子的夫人雖是正妻，基本離皇後之位無緣。除非皇子成為皇帝，但那希望太渺小。
權衡之下，獨孤惜音還是想當宇文邕的夫人。
“所有人都知道我愛慕陛下，此時，我再另行婚配，會被人看不起。”
獨孤伽羅不想談李盼禎的事。
“六姐。你去叫五姐。我們出宮回府。”
“太好了。”獨孤惜音飛奔遠去。
獨孤司音不解。
“之前，太師允許我們出宮。你不走。為什麽此刻又要出宮？會不會被皇太後責罵？”
“你不是要把消息傳出去嗎？不回府，怎麽傳出去？”
獨孤司音略思。
“傳消息固然重要，但也不能給你惹麻煩。我們最重要的事，是幫你登上皇後之位。”
獨孤伽羅笑笑。
“四姐。陛下裝傻這麽久，那是因為他知道目前根本無法撼動太師宇文護。我們必要時，也得裝傻。長久下去，讓別人形成一種錯覺。說不定，關鍵時刻，別人疏忽，就能給我們贏得一絲生機。”
獨孤司音認同。
獨孤佳音跟著獨孤惜音跑來：“伽羅。我們真的，可以回府了嗎？”
獨孤伽羅點頭。
“我們拿包袱。”獨孤惜音拉著獨孤佳音，打開牆角的大木箱，取出兩個大包袱。
獨孤司音攙扶獨孤司音先走。
獨孤佳音和獨孤惜音跟在獨孤伽羅後麵。
四人走向皇宮大門。
李娥姿和厙汗漓，都在遠處觀望。
在宮中行走的內侍和宮女竊竊私語。
獨孤惜音不服氣。
“等我再回宮，我一定要讓那些期盼我們倒黴的人，不得好死。”
獨孤伽羅叮嚀：“六姐。這個時候，不該是氣惱的時候。”
獨孤惜音鬱悶：“你心寬。我可受不了這份氣。”
獨孤司音提點：“那些不想讓我們過得好的人，特意來看伽羅的笑話。你將他們氣回去不就行了。”
獨孤佳音附和：“六妹。說李盼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