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藥效很快
宇文嬨簡要說道：“讓賀蘭家族不要覬覦皇後之位。我說太師認可伽羅是最合適的皇後人選。”
姚太後稱讚宇文嬨：“這話說得漂亮。我去和尉遲迥理論，也是在勸尉遲迥打消不該有念頭。”
宇文嬨高興。
“陛下支持伽羅。伽羅這皇後是當定了。母親的謀劃將要成真。”
姚太後也挺得意，囑咐宇文嬨：“這欠，尉遲嬿婉這麽順利，跑到昭陽殿殿內欺負伽羅。必然是叱奴太後授意，這筆帳我們一定要算。”
宇文嬨想不通。
“為什麽不是太師授意？”
“在獨孤善和侯莫陳晴成婚這個節骨眼上，太師急著當好人，自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叱奴太後自作聰明。以為這筆帳我們會算太師頭上。”姚太後篤定。
宇文嬨輕笑。
“這下好了。太師也看給叱奴太後的麵孔。自要找機會報複。叱奴太後，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姚太後心裏掠過一陣爽意：“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
“母親。慢走。”宇文嬨等姚太後走遠，回到昭陽殿殿內。
榮茵端著一碗中藥到來。
“二公主。你也乏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我家姑娘喝藥。”
“好。”宇文嬨出了殿外，向前走了幾步，再折返到殿門外偷聽。
榮茵輕喚獨孤伽羅：“姑娘。姑娘。姑娘喝茶了。我知道你醒著。”
獨孤伽羅撒嬌：“聞著藥味好苦。我不想喝。”
“這藥必須喝了。喝了明日身體就不會痛。快喝吧。”榮茵扶獨孤伽羅坐起身。
獨孤伽羅哀歎一聲。
宇文嬨出了昭陽殿大門，碰見急匆匆趕來的宇文邕：“陛下。”
宇文邕討好說：“二姐。這又沒有外人。你就叫四弟吧。”
宇文嬨輕歎。
“伽羅頭痛肚子痛。尉遲嬿婉下手狠毒。這是要把伽羅變成無用之人。陛下。你可有想過，這背後的深層之意？”
宇文邕搖頭。
“陛下。有人想給你找新皇後了。你要是想改主意就趁早。陛下也早些歇息”宇文嬨向前走去。
宇文邕一邊思索，一邊慢步進了昭陽殿。
獨孤伽羅剛喝完中藥，露出痛哭的表情。
榮茵拿手中的手帕，幫獨孤伽羅擦嘴邊藥。順手接過獨孤伽羅手裏的空碗，識趣退走。
宇文邕心疼獨孤伽羅，走到床榻前：“對不起。是我無用。”
獨孤伽羅勸說：“陛下。你能為我說話。我非常感激你。”
宇文邕握住獨孤伽羅的手：“我會讓你風風光光成為我的皇後。讓別人不敢隨意再欺負你。”
獨孤伽羅開心笑起來，隨即臉部表情僵住。
宇文邕關心問道：“伽羅。你怎麽了？”
獨孤伽羅用手，用自己的嘴推回正常狀態。
“陛下。我笑扯到頭皮。很痛。”
“是我的錯。”宇文邕扶獨孤伽羅躺到床榻上：“喝了藥，藥效很快就起作用。明日就不會這麽痛了。”
獨孤伽羅道謝。
宇文邕出到殿門外，叫了兩個侍衛站在昭陽殿的院子保護獨孤伽羅。
放好碗的榮茵，回到昭陽殿內，關好殿門，跑到床榻前：“姑娘。陛下還人站崗呢。”
獨孤伽羅向裏，移了移：“榮茵。你睡到這裏。”
榮茵提點。
“我要是睡到你身側。你就露餡了。”
獨孤伽羅反對。
“太後經常教我，必要時反其道行之，效果會更好。我頭痛我肚子痛，你跪在床榻前怎麽給我按摩頭和肚子？”
榮茵明了，靠到床頭。
獨孤伽羅放心睡著。
榮茵睡到天亮，聽到敲門聲立馬下地，打開殿門。
兩個宮女站在殿門口，一同輕聲喚了榮茵一聲姐姐。
兩個宮女，進到殿內。端水盆的宮女將水盆放到盆架上。端盤子的宮女將盤子放到案幾上。
榮茵請兩個宮女退下。
獨孤伽羅醒來。
榮茵請示：“要不起起身，去外麵透透氣？”
獨孤伽羅叮嚀：“我還要休養。還要多辛苦你幫我。”
榮茵拿了盆架上掛的麵帕，用手浸濕，擰幹幫獨孤伽羅擦左手。
汲姑姑來了。
“獨孤七姑娘早。”
汲姑姑是叱奴太後的親信。不能得罪。
獨孤伽羅擠出笑容應對：“姑姑。早。”
汲姑姑詢問：“姑娘可有好些。”
獨孤伽羅連忙說道：“我好多了。我無事。”
榮茵將獨孤伽羅的左手，放到獨孤伽羅的肚子上。
獨孤伽羅叫了一聲。
“對不起。姑娘。我會擦輕些。”榮茵拉起獨孤伽羅的右手，繼續擦手。
汲姑姑向獨孤伽羅伽羅道別。回了含仁殿院子。
站在院子走廊上的叱奴太後，神情凝重。
汲姑姑向叱奴太後回稟：“獨孤伽羅沒有說尉遲嬿婉一句壞話。還是一副傻樣。”
叱奴太後望向天空。
“今日天氣真悶。”
空氣清晰。
汲姑姑看出叱奴太後心中有事：“太後。不必憂慮。昨日的事情，尉遲迥已表示不在追究獨孤伽羅。”
叱奴太後卻不以為然。
“昨日姚氏親自出馬。這事不會這麽完結。陛下剛剛來給我請安。客氣幾句就走了。這其中定有蹊蹺。指不定有人又在陛下那裏說了我的壞話。”
汲姑姑反複思量。
“太後。我們的計劃，沒有漏洞。沒人會懷疑到你頭上。興許，陛下是因為擔憂獨孤伽羅的傷情。才沒有心情多說話。”
叱奴太後想了想：“但願是這樣。”
汲姑姑又開導叱奴太後：“沒有證據。沒人敢來質疑你？就算有什麽，那也是尉遲嬿婉那個蠢貨，自己擔著。攀扯不到這裏。”
叱奴太後放下心。
“阿直起來了沒有？”
“我走時，沒遇到。我這就去看看。”汲姑姑準備走，被叱奴太後叫住。
“不管他了。”
汲姑姑費解：“為什麽又改了主意？六殿下的婚事，最好能趁著太師心情好時定下來。這對陛下也是一有好處。”
叱奴太後犯愁。
“我和你想必是一樣。可你也知道阿直的性格。我還沒想到用什麽辦法勸服他。”
汲姑姑絞盡腦汁：“陛下要立獨孤伽羅為後。你是未來皇後的婆母。你有資格教導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不如把這個難題，交給你未來的兒媳婦？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