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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讓她坐牢

  陸北自從跟顧雪菲宣布解除婚約之後就鮮少露麵,就連陸子奕也不常見到他。


  一邊開車一邊撥打陸北的電話,十幾遍之後依舊沒有人接聽,陸子奕的臉色依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修長的手指掠過方向盤,在手機上滑動了幾下,發了一條信息給陸北:逃避是沒有用的,是男人就出來喝一杯。


  信息發出去,位於H市南山頂的別墅,靠西的房間,黑暗之中,手機屏幕的光亮了一下,而倚著牆壁坐著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的男人終於動了動。


  他看了一眼手機,瘦削的臉龐神色晦暗不清。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穿著黑大衣戴著墨鏡的男人,出現在了H市休閑會所黃金海岸。


  盡管包裹得很嚴實,他的身材也算不上高大,但他周身散發的矜貴冷傲氣息是無法忽視的。


  不理會周圍各種好奇的目光,他徑直走進了一間奢華的包廂,打開門的瞬間,依稀能夠看見包廂裏有一個身材頎長麵容俊美的男人。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將自己關在某個地方直到長黴。”陸子奕一邊調戲陸北,一邊打開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陸北摘下墨鏡,露出蒼白瘦削的臉,斜睨了陸子奕一眼,他聲音沙啞的開口:“別說廢話,不是說好了喝酒的嗎?”


  “這你也信,我讓你出來,是不想你做懦夫,但出來醉生夢死也不是好事。”


  雖然這樣說著,陸子奕卻還是遞了一杯酒給他,陸北接過去看也不看,一飲而盡。


  “誰找你來做說客?”


  “顧家的人,說實在的,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狠心那麽對顧雪菲,你能騙任何人但是騙不了我,你愛的人除了顧雪菲不會有別人。”


  知道陸北不是傻子,陸子奕幹脆開門見山,他將陸北當成是兄弟,最不願意看見現在他一蹶不振的模樣。


  陸北攥著高腳杯的手骨節微微發白,他抿了抿唇,臉色更加蒼白,他閉了閉眼,又拿過一瓶酒,直接拿著瓶子就往嘴裏灌,玫瑰色的酒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


  陸子奕神色慵懶地倚著沙發靠背,狹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被陸子奕看得有些不自在,陸北連爆粗口,神情更加頹廢。


  “我他媽承認我陸北這一輩子是栽在了顧雪菲這個女人手裏,我愛她,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命還要重。”


  “所以你找其他女人也隻不過是為了氣她?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演演戲就行了,如果早點告訴她也不至於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是我的錯,我氣不過她跟沈澈在一起,所以故意找個女人來氣她,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找了黑幫的人對付潘雪,那些人下手有多重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我慣壞了她,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陸北想到這件事情,痛苦地抱著腦袋,一拳重重捶在茶幾上,掌心被尖銳的開瓶器劃出了一道血痕,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這件事情是我引起的,我才是罪魁禍首,雪菲是無辜的,潘雪也是無辜的。”


  陸子奕深深歎了一口氣:“這次事情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教訓,不如就到此為止吧!真讓她一個女孩子去坐牢,你忍心?如果你不想插手這件事情,不如就讓我來辦。”


  “就算花錢擺平了這件事情,按照雪菲的個性,她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陸北搖了搖頭,眼中掩去一絲絕望,“而且據我得到的情報所知,潘雪的背景也很不簡單,而且她的家人也在聯係多方麵的媒體和關係,所以說現在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如果我們稍有行動,恐怕就會引起巨大的反響。”


  “雪菲買凶傷人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看來顧家也費了不少心思。”


  陸北點頭:“但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情遲早會被爆出來,到時候雪菲恐怕會遭到輿論最大的攻擊,我很擔心她會接受不了。”


  “所以你才竭力想要讓雪菲搶在被輿論爆發之前認罪?”


  “沒錯,我已經想到了,這件事情我們先持觀望狀態,等雪菲被判刑之後,我再想法將她從監獄裏麵撈出來,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最後我可以送她出國,等事情徹底平息,再讓她回來。”


  陸子奕在一旁認真聽著,眼中流露出讚賞,陸北不愧是陸北,不管什麽樣的情況,最後都能保持理智。


  但是陸子奕挑了挑眉:“既然你計劃好了,為什麽還這麽一副頹廢的模樣?”


  “可是我擔心這麽做了,雪菲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事情是我造成的,這樣一來,我不是將她推往沈澈的身邊。”


  陸北承認自己是自私的,他不願意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成人之美。


  “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別在這裏婆婆媽媽的!潘雪的事情是個意外,要怪隻能怪黑幫那群下手歹毒的人。”


  “找雪菲解釋,她會聽我的嗎?”


  “管她聽不聽你的,把該說的話說了,他是你的女人,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打算管她?”


  陸子奕站起身,重重拍了一下陸北的肩膀,拽過他還在滴血的手,用桌上的高純度酒精給他消毒之後,扯了一條放帕利索地給他包紮好。


  “好了,是爺們就去找她,我們陸家的男人就該霸道簡單一點。”


  “陸哥,謝謝你!”


  被陸子奕這麽一鼓勵,陸北瞬間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出門直接打車前往顧家。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陸北下車之後,被寒風一吹,原本暈乎乎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他望著麵前燈火通明的別墅,臉上掠過一絲猶豫,直到聽見樓上房間傳來輕微的咳嗽聲。


  他再也不管不顧,快步上前去敲顧家的門。


  開門的是顧夫人,她神色憔悴,紅腫著眼,看清麵前的人臉上原本的詫異瞬間被複雜額情緒所取代,她抬起手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陸北,你來這裏做什麽?你把我女兒害得還不夠慘,還想要怎麽傷害她?”


  麵對顧夫人聲淚俱下的控訴,陸北的臉上浮現愧疚之色,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現在到了嘴邊卻開不了口。


  “讓他進來吧!”


  顧田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見門口的動靜,長長歎了一口氣,鬢角的白發清晰可見。


  因為顧雪菲的事情,顧田華和顧夫人接連著幾天都睡不好,這麽晚了,還在客廳裏麵商討著如何平息這件事情。


  雖說雪菲是無心之失,但到底對方也是個年紀輕輕,前途無限的小姑娘,好端端的變成了植物人,將心比心,誰家父母都接受不了。


  他們幾次登門去道歉,但最後都被趕出來,那家人堅持要雪菲血債血償。


  “伯父,伯母,這次事情應我而起,一直以來,我還沒機會跟你們道歉。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能先見見雪菲嗎?我有很多話要跟她說。”


  “你現在想起來要見我女兒,你要跟她說什麽?當初可是你報警,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警察帶走。”


  出了事情之後,顧夫人將雪菲接回家裏來住,白天還好,但每天晚上她都能聽見雪菲壓抑的抽泣聲,作為一個母親,這叫她怎麽能不心疼?她曾經驕傲漂亮的女兒,自從警局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脫了相。


  所以她實在沒辦法對陸北客氣。


  一直悶頭抽煙的顧田華也忍不住,指責其陸北來。


  “陸北,你確實太讓我們失望了,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是我滿意的女婿。隻是現在你做的事情讓我們心寒,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看在你們曾經的感情份上,你也不能如此薄情寡義地對我女兒。”


  “伯父,伯母,是我的錯,但我希望你們相信我,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雪菲,現在輿論有多可怕,你們應該清楚。如果當初我不報案,等潘雪的家人在媒體上大肆宣揚,後果隻會不堪設想。”


  聽完了陸北的解釋,顧氏夫婦對視一眼,一直以來,他們都將陸北當成自己兒子,知道他比雪菲懂事,才放心將雪菲交給他。


  現在聽他這麽一解釋,心裏也有了底,當即態度有所緩和。


  “雪菲,她在樓上,如果她原諒你了,那我們也就不說什麽了。”


  顧夫人領著陸北上樓,顧雪菲的房門緊閉著,裏麵一片靜謐,安靜得仿佛沒人在一樣。


  “叩叩!”顧夫人輕輕敲了敲門,語氣溫柔,“雪菲,陸北來了,他有話跟你說。”


  等了一會兒,房間還是沒傳出絲毫動靜,顧夫人看了一眼陸北,眉眼露出一絲無奈,她走到一旁的櫃架,找來了備用鑰匙,鑰匙插入門鎖,哢嚓一聲,門開了。


  顧夫人幫陸北推開房門,對著他使了使眼色:“進去好好說,別讓雪菲再難過了。”


  陸北感激地朝著顧夫人露出一個淺笑,走進了顧雪菲的房間,而顧夫人則體貼地幫他關上了門。


  孩子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做長輩的並不清楚,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最好。


  “碰!”


  陸北一進去,眼前一個物體直直朝著的臉飛過來,但他的身體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他的顴骨瞬間被擊中,青紫了一塊。


  物體落地,伴隨著昂貴的珠寶散落一地,原來是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順著首飾盒扔來的方向,陸北看見了顧雪菲,她赤腳站在地上,目光犀利地望著自己,從中他看見了恨意。


  一瞬間,他的心猛地揪起來。


  他大步走過去,想要將他抱到床上,瞬間臉頰就挨了兩個大巴掌,就連眼眶也被重重打了一拳。


  如果陸子奕在場的話,他就會發現,相比較顧雪菲而言,溫婷發脾氣的時候真的算得上溫柔。


  “如果你再動一下,我就真的生氣了。”


  將顧雪菲抱到床上,發現她試圖下床,陸北無奈出言威脅,而骨雪菲確實被震懾住了,因為她知道,陸北真的生氣有多可怕。


  她隻能死死瞪著陸北,像隻暴躁的小獸,可惜她麵容憔悴,下巴尖削,消瘦的模樣沒有絲毫威脅力。


  “你來幹什麽?你現在應該恨我恨得要死吧?”


  “你怎麽會這麽想?”


  “你喜歡的女人被我找人弄成了植物人,你當時找了警察抓我,不就恨不得讓我坐穿牢底。”


  指甲深深陷入陸北胳膊繃緊的肌肉,顧雪菲似乎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她其實全身都在發抖,慘白的臉色、幹裂的唇,這副模樣誰會將她跟雜誌上豔麗無雙的名模聯係在一起。


  陸北愣愣望著她,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撩開她睡衣的袖子,果不其然,她白皙的胳膊上分布著一個個清晰的牙齒印。


  “你自己咬的?”


  顧雪菲情緒一不穩定的時候,就喜歡咬自己,這個習慣隻有陸北一個人知道。


  被陸北陰沉著臉質問的一瞬間,顧雪菲原本故作的堅強全部瓦解。


  她捂著臉,眼淚流下,聲音歇斯底裏:“你以為我不害怕嗎?我去醫院看過潘雪,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我好怕,好怕她醒不過來,是我把她害成那樣的。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她,她掐著我的脖子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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