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4章 變成她的東西了
當天下午,安琪兒從植物園離開後又去了趟安氏,到了晚上才回到安家。
一回到安家,她就上了樓,將包裏聶相思織的那件毛衣拿了出來。
看著眼前這件毛線柔軟針線細致的漂亮毛衣,安琪兒手指捏緊了毛衣,一股無名火升了起來,最後她哼了一聲將毛衣扔在一邊的床上,“這個窮酸女人,你也就隻能打打毛線衣了,也對,窮人就愛什麽事都自己幹!”
坐在床前的妝台前生了一會悶氣,她又伸手將毛衣拿了過來,臉上兀地清笑道,“但現在這件毛衣就是我的了,你搶走了我的兒子和我本該嫁的男人,僅是這件毛衣還不夠補償的呢!”
看了眼房間角落單人沙發那邊,上麵靜靜地放著她那件幾天都沒有碰,尚且織到一半的毛衣。
她用的毛線顏色,是與聶相思一模一樣的!
就是因為想跟聶相思比較!
一想到手中這件毛衣,將作為自己送給慕綿的禮物,安琪兒又笑了起來,手指緩緩地撫在柔軟的毛衣,像在撫自己的孩子一般,“這就是天意啊,所幸當初我買了與這顏色一樣的毛線,如此一來,就算是慕綿見過聶相思你織的毛衣,我也可以說,我們倆織的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你那件已經拿不出來了,而我這一件到你們婚禮上,我可以直接送到慕綿手上,告訴慕綿,我有多愛他!”
她語氣理所當然,仿佛這件毛衣,已經是她織的了!
外麵傭人敲了敲門,“大小姐,用晚餐了。”
“進來。”安琪兒冷聲說。
外麵敲門的傭人開門走進來了,“大小姐,有什麽吩咐麽……”話還沒完全落下,就看到了前麵安琪兒板起來的臉,傭人以為自己做錯什麽了,馬上低下頭。
安琪兒一個冷眼過去,“我問你,我讓你教我織毛衣,怎麽這麽久都沒教會我?”連聶相思這件都織出來,她的卻還不到一半,以為她願意去拿聶相思的東西麽?
她可是安家的大小姐,若不是不想輸給聶相思,她才不屑於去拿那個聶相思的東西!
“這個……”傭人抓著自己的衣角,斟酌著說辭,怎樣才能不惹這個大小姐生氣,“可能,是因為大小姐你出身驕貴,沒做過這種細致活,所以比較難學。”
這話討算是得了安琪兒的歡心!
她這些年在牢裏,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別人她是安家的大小姐,才穩住那些人順利出獄,而她也隻能時刻提醒自己自己的身份,她也才能熬到出獄……
“那是自然。”安琪兒目光怨毒,突然又罵道,“那你就應該想別的辦法讓本小姐快點學會!”
傭人嚇得身體一顫。
她以前完全沒想到,這個大小姐脾氣這麽差……她明明聽安家其他下人說這個大小姐以前挺知書達理的。
想來是坐牢把脾氣給坐壞了吧!
“是,是我的錯。”傭人低著頭道,“要不大小姐,還是讓我幫你織吧,我十天之內幫你趕出來。”
但傭人猜錯了,安琪兒是因為這幾年的牢獄而磨光了她所有的耐心,特別是現在慕斯城與聶相思的婚禮將近,她又越發靜不下來了,她太想證明自己了!
——證明自己比聶相思強!
“不用了!”安琪兒怒道,將手上聶相思還沒有收好領子的毛衣扔給這個傭人身上,“把這件毛衣的領子今天晚上給我織完,然後找個好看的禮袋裝起來!”
“哦……好的。”傭人忙不迭地接過,當看到手中這件毛衣時,傭人很驚訝,“大小姐,這毛衣是……”
安琪兒走到她麵前,板著臉警告她,“給我聽清楚了,什麽也別問,這件毛衣以後就是我織的,不管我爸媽問起,還是以後慕綿來了問起,你都要這麽說,如果有半句說錯了,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絕不會亂說。”
傭人嚇得頭垂到了胸前。
安琪兒說完走出房間,下樓去吃晚飯了。
傭人看著手上這件毛衣,她不知道安琪兒從哪弄來的,但從這件毛衣的顏色跟安琪兒織的那件一模一樣看來,傭人總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安琪兒這般狠辣,傭人就是有再多疑問也不敢問了。
聶相思已經將領子織得差不多了,傭人拿回自己的房間,花十多分鍾便收好了領子。
“手藝真不錯,不知是誰織的呢!”她看著這件毛衣感概。
隻是,當她收好毛衣領子準備疊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袖口沾著一點不知道什麽顏料,她難住了,不知道該不該去洗幹淨再裝進禮盒,若是去洗幹淨,安琪兒剛才又沒交待要她洗,若是不洗,她又怕安琪兒怪她辦事不利……
安家晚餐的桌上,安夫人問安琪兒,“琪兒,你下午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哦,因為我去公司之前,去見了慕綿。”安琪兒平靜地說道。
“什麽?慕斯城上回不是說在他的婚禮之前,不讓你跟慕綿見麵了?”安夫人好奇,安琪兒是怎麽又見到慕綿的。
“那是他說。”安琪兒不以為然,“我可是慕綿的母親,母親想見兒子還需要理由麽?我自有辦法!”
慕斯城那邊油鹽不進,可聶相思那裏,她可以想盡各種辦法去刺激那個女人。
哪怕是用苦情計!
“琪兒真是聰明。”安夫人笑著誇了一句,同時看向安雄,“我一直都說,夙夜和錦辰不在家裏的時候,隻要有琪兒在,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安父點點頭,他兩鬢添了白發,已經上年紀了,“隻要琪兒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就行了,這次從獄中出來不容易,家裏也打點了不少,該送的錢也都送到位了,這才能提前出來。”
安琪兒拿著餐具的手慢了下來。
安夫人趕緊打圓場,“哎,別這麽說,也是因為琪兒在裏麵表現好啊,所以才能減去了一些時間啊!”
安琪兒抿了抿唇,以前她在安家無論是她父親,還是母親,都視她若掌上明珠,現在因為坐了幾年牢,他父親就對她嚴厲多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地寵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