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搬去馬場
夜裏苻子休照例來到了柳府,見柳千言坐在床上等他,隻覺得心裏軟軟的,伸手將她擁入懷裏,問道:“在等我?”
柳千言點了點頭,他的身上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柳千言卻覺得溫暖。
“怎麽不睡覺?”苻子休問。
“睡不著,你快上來吧,小心著涼。”她伸手去脫他沾了涼意的外袍,一雙手再也不像當初那麽笨拙,幾下就將苻子休的衣衫給解開了。
“想我了?”苻子休伸手輕輕的擁住她,問道:“身體好了嗎?”
“好了。”柳千言緩緩道:“可以去馬場了。”
苻子休嗯了一聲,將衣服丟到一邊,上床將柳千言摟進了懷裏。
兩個人緊緊的擁著, 柳千言覺得被子裏都暖和了起來,躺在苻子休的懷裏,問道:“你送我去馬場,是因為陳義釗不讓我回去嗎?”
苻子休的身體一僵,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可是,她是怎麽知道的?
“是陳誌岩告訴我的。”柳千言決定將陳誌岩來過府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
一五一十的,沒有半點兒隱瞞,苻子休良久才道:“他對你到是挺好的。”
這句話聽不出喜怒,柳千言想到他為了涼月哥哥的事情和她鬧別扭,擔心這次也是一樣,連忙伸手抱著他道:“我可討厭他了呢。”
苻子休歎了一口氣,他有種自己的東西光芒外露,被別人窺探到了的感覺。
不知道是該拿東西蓋住那光芒,還是該直接戳瞎了別人的眼睛才好。
他恨不得將那東西吞吃入腹,讓她永遠隻屬於他一個人。
“唔……”柳千言冷不丁的被吻住,苻子休的身體重重的覆了上來,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自從柳千言回府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和她在一起過,苻子休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叫囂著想念她。
此刻,終於得償所願。
柳千言的身體發軟,被苻子休強勢的吻逗弄的呼吸急促。
他的大手在她身體各處遊走著,每一處停留都仿佛能夠成功的挑起她身上敏感的神經。
“子休……”她失神的叫了一聲,強勢霸道的氣息讓她的身體忽然間熱了起來。
欲,望一觸即發,柳千言伸手緊緊的扣著他的肩膀,在他身下緩緩盛開。
漫長的一夜在不知饜足的人眼裏過的異常的快,但在柳千言的眼裏,卻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
再次醒過來,身體依舊如同被車輪碾壓過一般的疼痛,四肢百骸俱是酸酸漲漲的。
她揉了揉手臂,渾身酸軟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苻子休又走了,大概是回府了。
她拿過一旁的衣衫換上,想從床上下來,但腳剛剛落地,便覺得身體深處傳來一陣酸疼感,連忙坐了回去。
她的臉色羞紅,想到苻子休昨天晚上那番不知饜足的模樣,憤憤的錘了錘床,明明說好就一次的,撒謊!
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當天晚上苻子休沒有過來,柳千言還生著氣,他還不來也好,自己先睡了個好覺。
翌日。
柳千言總算好了一點點,午時剛過,顧遷和忽然到了柳府。
她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顧遷和是來幫她搬東西的。
馬場已經收拾好了,可以過去住了。
柳千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離開柳府的時候,柳正遠不舍的拉著她說了好些話。
柳千言忍不住道:“爹爹,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一定叫人去通知我。”
柳正遠點了點頭,欣慰道:“爹爹知道,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如今你嫁去了三王府,萬事還要小心為上。”
柳千言鼻尖有些發酸,卻強忍著沒有掉眼淚,其實她有些想問他,自己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必定,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身世不感興趣。
可是涼月哥哥說的對,是與不是又有什麽重要呢,反正在她的心裏,他們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馬場那邊早已經被收拾妥當,柳千言原本以為,既然是馬場,那環境必然不怎麽樣,可是直到到了,她才忽然覺得驚喜。
別苑建在湖邊,依山傍水,很是漂亮,出門就可以看見大大的湖泊和草地,遠處馬兒飛馳。
柳千言被碧水藍天的美景驚喜壞了,所有的壞情緒都被拋諸腦後,拉著笙兒又蹦又跳,這一次他們兩個人提前過來的,隻有顧遷和陪著他們二人過來。
“這個地方真的太好了!”柳千言由衷的感歎道:“啊,要是早知道有這麽個地方我早就來了。”
顧遷和站在一邊笑,“側妃娘娘,您就在這兒好好休養吧,王爺說等過幾天就來看您。”
柳千言點了點頭,對這個地方顯然想當的滿意,她性子本就有些野性難馴,住在這裏簡直比規行矩步的王府要好上太多。
苻子休的馬場很大,養馬的下人和馴馬的人都很多,但他們大都不和柳千言住在一起,可是顧遷和帶著柳千言進去別苑的時候,大家卻都不約而同的到齊了,顧遷和忍不住叮囑道:“大家務必要照顧好側妃娘娘,王爺隨時都會過來這裏。”
“是!”眾人齊齊應聲,雖然對於這個新來的主子有些陌生,但大家都沒有感覺到來自她身上的惡意。
柳千言還是有些不習慣眾人眾星捧月般的給她行禮,之前在三王府,大家都捧著陳青鸞,到了這兒,仿佛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
她有些羞稔,等到顧遷和走了,連忙揮了揮手讓大家散了,自己拉著笙兒去馬場裏麵轉悠。
這一片兒馬場特別的大,柳千言站在這兒,自己也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迎著風兒胡亂的跑,大笑著和笙兒打鬧。
過去所有不美好的記憶都如同被風吹散,柳千言隻覺得,若是一輩子都可以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那該有多好啊!
她仿佛生來就是不喜歡受束縛的,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她覺得自己情願做翱翔在天上的一隻鳥兒,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但她始終是人,她最多隻能做風箏,牽掛的另外一頭,握在苻子休的手中。
馬場裏原本都住著些喂馬的糙漢子,不乏馴馬的好手,但丫鬟當真沒有,笙兒來了以後,苻子休又派了三個丫鬟過來,另外還往裏麵派了幾名之前一直跟在身邊的暗衛。
柳千言覺得這一切真的太美好了,盡管從她搬進這裏以後苻子休兩日都沒有來過,可是她知道,苻子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她的日子生活的有條不紊,整個馬場的人都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肆意和跳脫,但凡不惹急了她,她都是個極好相處的人。
苻子休原本想要立刻便去馬場看看的,但是,四弟那邊忽然傳來消息,放在太行山的人有了動靜,原本他們有所懷疑的地方突然一夜之間被人翻了個遍。
可是,放在府中的圖還是完好無損的掛在密室裏麵。
那說明有人再次進到了密室裏麵,可是,前朝餘孽的人早已經被他們清除出了王府,難道,府中還有前朝餘孽?
比之前隱藏的更深?
苻子休滿腹的心事,招來顧遷和岑煜問話,顧遷和沉思半響,忽然道:“王爺,會不會我們一直都弄錯了方向?”
苻子休挑眉,“怎麽說?”
顧遷和道:“殺害小梅的凶手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嗎?”
苻子休皺了皺眉,玉佩被盜走以後,他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岑煜跟顧遷和。
“說不定玉佩並不是被小梅偷走的,而是她剛好發現了盜走玉佩的那個人,所以才會被人殺人滅口,如今府中已經沒有了前朝餘孽,可是陳大將軍的人還在府中。”
苻子休眯了眯眸子,“你是說,一直以來想要得到這兩件東西的,都是陳義釗的人?”
岑煜道:“屬下也覺得遷和說的有一定的道理,這兩樣東西無論是被前朝之人找到還是被大將軍的人找到,對他們來說都是如虎添翼。”
苻子休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麽一想,仿佛很多事情都順暢了許多,但仍舊不排除前朝餘孽的可能性。
“岑煜,你繼續追查前朝太子的消息。”苻子休道:“顧遷和,你去找四王爺,讓他循著太行山的線繼續追查。”
兩人離去以後,書房忽然又安靜了下來,苻子休進了密室,在裏麵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現在查到的事情越來越多,有些已經超出了他原先的設想。
比如,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前朝太子還活在這個世上。
那麽,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呢?是和前朝餘孽們在一起,還是單獨行動的?
他恍然間想起來曆不明的涼月,腦子裏迅速的閃過些什麽,但那白光消失的太過,他隻覺得自己站在一扇門外,那扇門薄如紙,隻要他輕輕一推就可以將那扇門打開。
但他始終不得要領,努力的回想,卻仍舊抓不住關鍵的點。
在密室裏麵呆了許久,苻子休才從裏麵出來,外麵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