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遊戲?”隻要不是像上次一樣就好,隨便玩什麽遊戲都行。
“老鷹捉小雞?我當老鷹,你當雞!”
“你才當雞呢,你全家都當雞。”柳千言悻悻的伸手在石凳上畫圈圈,“你無不無聊,這是我六歲玩的遊戲!”
“啊,是嗎?”陳誌岩摸了摸臉,“我六歲在上私塾!”
“你能放我出去嗎?”柳千言突然換了個邊,趴在石凳上睜著大眼望向陳誌岩。
依舊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麵前的女子咬著櫻桃般大小的唇,雙眸眨也不眨的,可憐巴巴的望向他,陳誌岩的心軟成一朵雲,差一點兒就要點頭答應了。
但,有前車之鑒在,他這次可不會輕易信她了!
“嗯……”陳誌岩努力的做思考狀,“我要是答應你了,我爹肯定會打死我的。”
“不會的,大將軍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他就是再氣你也不會打死你的。”柳千言一聽有戲,連忙誘哄道。
“唔……要不你親我一下。”陳誌岩糾結著,“你親我一下,我就答應幫你想想辦法。”
這下輪到柳千言糾結了,親那個小色胚一下,可以離開將軍府?
她才不要!
但,這好像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苻子休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將軍府,涼月哥哥受了傷,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來救自己,怎麽辦?好像隻有自救了!
忍吧,不就是親一下嗎?就當親小貓小狗一樣!
柳千言咬牙,狠狠心,點了點頭,“好,那你說話算話。”
話音落下,她湊上前去,在陳誌岩偏過來的臉上,蜻蜓點水般的印上了一吻,然後飛速的離開了,隻是一張臉仍然不爭氣的紅了。
見女子那麽可愛的模樣,紅著一張臉,黑白分明的眸子顯的更加楚楚動人了,陳誌岩努力的吞咽著口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我說的是親這裏!”
“你!”柳千言大怒,“你不要臉!”
“我是不要臉啊。”陳誌岩湊近,“我要嘴巴,你要親我嘴巴,我才幹!”
權衡了一下得失,柳千言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陳誌岩,你要是反悔,不得好死。”
她閉上眼,湊近陳誌岩的唇,快速的貼了上去,剛剛打算離開,腦袋便被一隻大手給按住了。
“嗯……陳誌岩你個……唔……”
男人的舌頭趁著她開口的瞬間鑽了進來,空氣,一下子便被男人霸道的唇舌全部席卷了過去。
柳千言伸手用力的捶著男人的背,但男人依舊紋絲不動的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按在她的腦袋上。
不同於苻子休的親吻,陳誌岩的吻溫柔細膩。
軟滑的舌頭沿著貝齒細細的舔邸而過,旋即,卷起她的丁香小舌,引著她和自己的一起纏綿共舞。
柳千言的掙紮起不到用處,上一次苻子休親吻她時,那種呼吸被掠奪的感覺依然在心頭,但這一次,陳誌岩吻的纏綿細致,如同對待一件心愛的珍寶。
“嗯……”柳千言不滿的抗議,伸手去推男人,但,手旋即便被扭住,男人的力氣很大,她依舊掙不脫。
好熱!
又是那種感覺!
柳千言漲紅了一張臉,感受著男人的唇舌在她嘴巴裏麵肆掠。
但,有了上一次被苻子休輕薄的經驗,這一次,柳千言張開唇,狠狠的朝著陳誌岩的舌頭上咬了下去。
“啊……”
激情投入的陳誌岩,可憐的被咬了個正著,捂著嘴巴跳起來,滿臉痛苦的蹦,“摟千言……你你你!”
連話也說的含糊不清,柳千言呸呸往地上吐了兩口口水,漲紅著臉罵道:“色狼胚子王八蛋,你再敢欺負我,我……我……”
說話間便一腳朝著蹦躂著的陳誌岩踹了過去,可陳誌岩好歹學過武功呀,雖然是半吊子,但是比柳千言還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哎哎哎,這是你自己答應的,剛剛你答應親本公子的。”陳誌岩一腳跳上石桌,柳千言踹不夠他,隻得停下來拿眼睛瞪他。
“你放心,本公子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我現在就去辦,現在就去!”說著蹦下石桌,害怕柳千言追似的,朝著梨園外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目送著陳誌岩的背影離開,柳千言惱怒的跺了跺腳。
真是倒黴!
被苻子休輕薄也就算了,誰叫他是夫君呢?可是這該死的陳誌岩,一而再再而三的占她便宜。
現在自己被關在梨園,離陳誌岩更近了,若是他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自己,可怎麽是好?
陳義釗把她關在梨園裏,到是並沒有為難,還給了一個隨身伺候的丫鬟,可越是如此,她心中就越是忍不住擔憂。
他想拿自己威脅涼月哥哥,如果她不早日離開,涼月哥哥就會一直被控製。
剛剛來梨園的時候,聽下人說王爺和王妃回府了,這個王爺肯定就是苻子休,如果……如果她能夠聯係上苻子休,他一定可以救自己出去,現在能夠救自己的,隻有他了!
但,梨園的牆太高,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梨園四周全部都是守衛。
每天的日常用度,也是由小離出院去辦的,小離是大將軍的人,想讓她幫自己送信,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轉眼間便到了晚上,柳千言吃不進去多少飯,本來身體便沒好全,三月底,夜晚仍舊寒意逼人。
得想個辦法出去,想個辦法拖住陳誌岩!
怎麽辦?
“阿嚏!”
鼻子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柳千言忍不住雙眼一亮!
對啊,生病!
隻要生病了,就會有大夫進來,隻要生病,陳誌岩就不會再時不時的靠近自己。
“小姐,夜裏寒氣重,您穿的如此單薄,容易生病,您的身體本來就沒好。”小離勸阻。
柳千言搖了搖頭,一臉憂慮狀,“睡不著,我想在外麵呆會兒,你先去休息吧。”
“小姐!”小離皺眉,“您還是保重身體為好,若是這樣不愛惜身體,折磨的還是自己。”
柳千言皺了皺眉,這個丫鬟的態度,她很不喜歡,若是住在這裏的每一天,都要受這種氣,她恐怕會受不了。
“既然折磨的是我自己,我願意,與他人何幹?”她冷冷的回眸,再不理會身後的丫鬟,出了門。
夜裏風涼,她喜歡,生病她也喜歡,和別人有什麽幹係?
連著在外麵吹了一個時辰的風,柳千言覺得差不多了,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才進了屋。
風寒原本就沒好透,這一吹,還不更嚴重?
她裹著被子上床,等著明日一場大病。
但,夜裏她卻怎麽也睡不著了,明明身體很累,但是,腦袋卻想著諸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自從知道苻子休暗地裏想對付陳義釗以後,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並不是像表麵看起來那樣的。
那麽,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問過涼月哥哥的身份,她隻知道冬雪一直叫他公子,今天她才知道,涼月哥哥原來認識大將軍。
那麽,上一次涼月哥哥替她解決了陳誌岩的事情,又是付出了什麽代價呢?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柳千言突然聽到了一絲異常的響動。
自從來到大將軍府以後,她的神經便高度緊張著,不敢有一絲懈怠。
“哢擦……”依舊是門栓被挑開的聲音,柳千言從床上輕輕的爬起來,藏到床下,等著那人的靠近。
那人一身黑衣,連腳上都是黑色的靴子,輕輕的朝著床這邊靠近了。
“側妃娘娘?”
咦?這人在叫她?
是苻子休的人!
“柳側妃娘娘!”
是熟人!
這一下,柳千言再沒有了顧忌,從床下爬了出來。
顧遷和悄悄的靠近床畔,但是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難道,剛才是他看錯了嗎?
柳側妃娘娘沒有進這間房間?
今日黃昏,有人告訴他,陳大將軍帶了一個女子回府了!
是以,他才夜探將軍府,這一路,隻有這裏的守衛最森嚴,天黑之後,他便一直潛伏在這裏,方才他親眼見到柳側妃娘娘回了這間房間。
但是,心思縝密的顧遷和並沒有立刻跟過去,因為他發現,那位跟隨著柳側妃娘娘的丫鬟,身懷武功!
“柳側妃娘娘?”
“我在這裏!”
腳下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顧遷和低下頭,發現床下的柳千言,連忙蹲下身子,伸手牽著她從床下出來了。
柳千言伸手抹了抹弄的亂七八糟的頭發,見到熟悉的臉,開心的笑道:“我見過你!”
“屬下顧遷和。”見側妃娘娘居然認識自己,顧遷和有些受寵若驚,“柳側妃娘娘您別怕,今日屬下隻是來先行探訪,王爺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真的嗎?”苻子休真的會來救她?
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側妃娘娘失蹤的這幾日,王爺四處在打探您的消息呢。”顧遷和柔聲解釋。
這話她才不要信呢!
柳千言撇了撇嘴,若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把她關進柴房,她現在用的著要人救回去嗎?
“側妃娘娘……您……”
“你別這麽叫我。”柳千言伸手打斷他,“你叫我千言吧。”
顧遷和身上有她喜歡的氣質,比那個苻子休要強一百倍,叫側妃娘娘,一她不愛聽,二,顯得生疏。
但在顧遷和心裏,主仆始終是有別的,不過柳千言能夠這麽說,他心中不知道有多麽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