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震撼朝堂
葉馥香淡笑:“隻是利用光線罷了,你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錯覺。”
“那也要必須用特殊的東西,才能操控那些錯覺吧。”
葉馥香看著景煜,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道:“不過是一種藥物,塗抹在手上,才能操控那種光線折射出來的東西。”
景煜淡淡頷首,看著葉馥香微倦的神色,當下撥弄了下小火爐,道:“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葉馥香頷首,隨即便斜倚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皇上的壽辰之後不過三日,雲王卻是驟然前來拜訪,倒是讓葉馥香有些訝異。
再見雲王,卻是比在宮宴上憔悴了幾分,而前後不過才三日。
葉馥香似是不曾看到雲王眸底的烏青般,上前道:“雲王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雲王的眸中卻是莫名的多了幾分感傷:“蕪香,我可以幫助你,給平南王報仇。”
葉馥香神情微怔,似隨意地看了眼院子,當下便向屋內走去,雲王也跟了進去。
屋內,葉馥香淡淡看著雲王,神情淡漠:“這一切不都早已水落石出了嗎?”
“並非如此,”雲王的眸中多了幾分焦慮:“這一切並非三哥所為,幕後凶手另有其人。”
雲王的話葉馥香並不詫異,因為在她的心底,她也有種感覺,就是凶手另有其人。
雲王要前去調查此事,因而他今日來找葉馥香,便是想要把元王托付給她照顧,怕有人會對元王下手。
葉馥香看著雲王道:“那你為何又相信我?”
畢竟,她和元王現在並不和。
“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找到真凶,你幫助平南王報仇,而我則為我三哥洗刷冤屈。”
最終,葉馥香告訴雲王,這件事情要先與景煜商量一下。
雲王見狀,便知道此事已經成了,畢竟葉馥香答應了,景煜就一定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司綺便帶著元王,還有靈貓來到了帝師府。
元王還是那般癡傻的模樣,卻對司綺更是戀戀不舍。
“月娘,我餓了。”元王看向司綺道。
葉馥香神色微怔,月娘是璃王妃的小名。
這一瞬間,葉馥香突然就明白了雲王之前要花重金買下司綺的原因,就是因為元王把司綺當成了王妃。
司綺含了歉意地看了葉馥香一眼,隨後便扶著元王向院中走去。
院中,葉馥香本正在打理月桂,司綺卻走上前來:“小姐。”
“元王休息了嗎?”
司綺頷首,隨即卻是直接跪了下去:“多謝小姐收留。”
“起來吧,你現在是元王的人了,沒必要再對我這般。”
司綺便站了起來,隻立在葉馥香身邊,並不言語。
葉馥香見狀,隻淡淡道:“司綺,你心甘情願嗎?”
司綺怔了下,當下便明白了葉馥香的意思,隨即含了笑意道:“不管元王把我當成誰,對我如何,隻要能讓我陪在他的身邊,我便心滿意足了。”
葉馥香頷首,她知道司綺對於元王的感情,之前她為了試探司綺,給了司綺璃王妃的畫像,就是為了告訴她,按照璃王妃的模樣打扮,可能就會得到元王的注意,卻被司綺拒絕了,現在,陰差陽錯的,元王卻真的把司綺當成了璃王妃,司綺反而心甘情願地留在他的身邊。
看似是很矛盾,但是卻恰恰說明了司綺對於元王的真情,她不會刻意地去做什麽,但是卻會附和元王去做任何的事情。
自此之後,元王便在帝師府住了下來,皇上自然聽說了這件事情,也並未多詢問什麽,自此,葉馥香便知道,有些事情,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
這日,葉馥香前去探望元王,卻見他在院中睡著了,地上還有一個毯子,他的胳膊垂在了桌子的邊緣,靈貓便上前將他的胳膊給抓回桌子上,似是怕他會掉下去般,元王的胳膊垂下去,靈貓就會立刻抓上來。
葉馥香看的莫名的心暖,看著遠處走來的司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壓低了聲音道:“怎麽讓他在這裏睡著了?”
司綺的眸中多了幾分尷尬的神色:“王爺不喜歡封閉的空間,若是我不在裏麵,他就也不會到屋子裏去。”
說著,將一碗黑漆漆的藥放在了桌子上。
濃鬱的藥味傳來,葉馥香見狀便道:“我會再派兩個人前來照顧他,自此之後,你要如影隨形,片刻不離。”
司綺頷首,後連連道謝。
正在這時,元王醒了過來,神色迷茫地看著葉馥香,如一個純澈的嬰兒般,隨即便把靈貓抱在了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月娘,她是誰啊?”
司綺便笑道:“是小姐。”
元王便也跟著叫了聲:“小姐。”
隨意竟還對著葉馥香彎了彎身子,葉馥香立刻側開了身子,隨即隻讓司綺好好照顧他之後便離開了。
對元王所有的埋怨在他彎身的那一刻全部化作了泡影,或許,隻是因為,她覺得不該再和一個傻子計較了。
再去貢院的時候,卻是沒再見到了江德漓,細問之下才知道,江德漓和桔梗一起泛舟去了。
長佑神色有些擔憂:“姑娘,大人自控能力真是太差了。”
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葉馥香卻隻是淡笑道:“無礙,我們回去吧。”
元王在帝師府很是安全,有次不小心摔了一跤,葉馥香找康禦醫來給他看病的時候,發現,他是真的變成了傻子,並非是裝的。
也難怪雲王會放心地把元王交給她了。
這日,葉馥香正在院中看書,景煜從外麵走來。
葉馥香微怔:“沒有去上早朝嗎?”
“雲王回來了,皇上召見了他。”
雲王和元王兄弟情深,他剛回來沒有理由不先來探望元王,想來必定是查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葉馥香想著,當下便問道:“查出了何事?”
見景煜四下看了眼,便起身向屋內走去。
走至屋內之後,景煜才道:“雲王匯報此事的時候,正好我就在他們身邊。雲王給了皇上許多的證據,說是元王在三年前挖到了一座金山,但是沒有上報朝廷,直接開發了使用了。皇後便是抓到了元王的這個把柄,所以一直在威脅他為她做事。”
金山……
葉馥香又想到了元國的繁華,當下有些疑惑道:“隻是,皇上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未必就會怪罪元王,他為何不告知皇上呢?”
“這座金山的數量巨大,遠遠超過了國庫,而且之前早有人聽聞了這件事情,告訴了皇上,皇上還派了大臣處理這件事情,大臣卻說並未發現金山蹤跡。”
難怪如此,那麽元王便是抗旨不尊了,想到他有些尷尬的地位,所以若是再加上抗旨不尊的罪名,怕是地位會更加尷尬,對他隻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那雲王把皇後謀害太子和平南王的事情告訴皇上了嗎?”
皇後要殺了太子,自然是因為怕太子回去之後,皇上念在親情的份上會饒了他的性命。
至於皇後為何要殺了親子平南王,那是因為她的想法太過變態,她覺得反正平南王都支撐不到過年,而關在背背山的時候,有葉馥香陪他一起死,他一個人也不寂寞。
這個想法,是葉馥香在平南王離世之後才想到的,也難怪平南王會對皇後那般陌生了,有這樣的娘親,不恨她就已經很是有孝心了。
“說了,皇上龍顏大怒,當下便險些氣暈了過去,雲王在宮中陪他。”
皇後害的皇上一下失去了兩個兒子,就是不知道皇上接下來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當天下午,雲王便來將元王接走了,卻並非是送回了元王府。
長佑說,元王的馬車一直向南方駛去,離開了京城。
因此,葉馥香總覺得,接下來宮裏一定會有一場血雨腥風的。
果不其然的,第二天就傳來了皇上要廢後的消息,這在宮內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皇上對皇後算不得寵愛,但是卻也是寵愛有加的,突然之間便要廢後,而且還沒有公布原因,這對於皇後來說自然是晴天霹靂了。
而且,葉馥香想到了皇上一定不會放過皇後,但是卻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走這麽極端的一步,一時之間,她倒是有些不明白皇上究竟在做什麽了。
似是看出了葉馥香的疑惑,景煜也微微蹙眉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皇上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事實上,在太子去世之後,皇上好像變的就有些古怪了,經常晚上一個人自言自語。”
“是不是病了?”
“太醫診治了,並未查出來什麽病。”
葉馥香不知想到了什麽,當下立刻道:“對了,皇上廢後之時,有沒有說要立誰為後?”
“沒有,不過皇上對笑妃的寵愛顯然太過了,饒是把皇後都比下去了。”
那是自然的,否則也不會直接廢後了。
不過,眼下葉馥香想的卻並非是這件事情,而是皇上想要廢後,就沒有想過要留後手?
皇後的親爹可是威武大將軍,而且皇後和朝中的大臣之間又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看著葉馥香思索的神情,景煜隱隱猜測到了她在想些什麽,當下便道:“皇上不會做沒有準備之事的。”
葉馥香神情淡然,她倒是很想看看事態會向哪個方向發展呢。
宮內的消息全部是景煜傳給葉馥香的,比如,皇上召見了寒王等事。
事情知道的多了,便也能看出來很多事情的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