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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噩夢連連

  “呸,呸,”青衫侍女連呸了兩口,縮了縮脖子,一臉後怕道:“當我沒說,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省的,快些挖吧。”


  “當你沒說什麽呢?”驀地,一道女聲驟然傳來,卻是嚇的兩個侍女當即僵在了原地。


  “姑,姑娘。”綠衣侍女舌頭打結,驚惶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弘王有令,不得無故來清風苑打擾這些貴客,若非今日廚子說紅將軍想吃竹筍,便是要了她們的命,她們也不敢亂闖進來的啊!


  “別緊張,我隻是路過此地而已。”葉馥香笑意清婉,一臉的無害,坐在了她們麵前的一塊平滑的青石板上:“對了,剛才你們說什麽老道……”


  兩個侍女又是一顫,卻是齊齊跪在了地上:“姑娘饒命。”


  “我又沒想要你們的性命,怎麽就饒命了呢?我這個人吧,最是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不清楚的事情,就是得千方百計地打聽清楚才舒心,沒事,你們不說也無妨,我自會順藤摸瓜,找人打聽清楚的。哦,對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說,是先從你們這裏聽到的。”


  葉馥香笑的無害,聲音雖輕,卻是已經把兩人嚇的渾身抖若篩糠。


  “姑娘饒命,隻要你不說出去,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那就把那個什麽老道的事情說來聽聽,聽過了,滿足了我的好奇心,轉瞬我也就忘記了。”葉馥香繼續給她們吃著定心丸。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那青衫少女終是下定了決心般的道:“如此,希望姑娘守信。”


  “這個是自然,起來說吧。”


  可是兩人卻依舊跪著,隻是腦袋不再垂的那般低了。


  一個月前的一天晚上,紅綾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她身處一片山林之中,突然躥出諸多的野獸來撕咬她,正待咬上她時,有一個身穿紫袍,戴著黃帽的老道突然從天而降,揮袖趕走了那些野獸,救下了她。


  原本隻是一場噩夢,戰場殺敵百場的紅綾自是沒放在心上。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她每晚都在做噩夢,並且噩夢中,她身處的環境也越來越危險,可是每次生死關頭,那個老道都會出現,並救下她。


  終是在五天之後,夢中的那個老道竟是登門拜訪,開口便道:“這幾日,將軍沒有受到驚嚇吧?”


  弘王當時也在場,聽聞,當即便怒喝老道:“鼠輩賊子,我正欲抓你,你倒是先送上門來了。你到底對紅綾用了什麽邪術?”


  那老道聽聞,當即轉身便逃,卻是真的就從王府裏逃脫了。


  後來紅綾和弘王便授命來到了元國都城,路上她都沒有再做噩夢,可是最近幾日,卻又開始重複著以前的噩夢了。


  非但如此,那憑空出現的老道不僅沒有救她,反而凶神惡煞地說她觸怒了天神,現在是罪有應得!


  這件事情雖然詭異,但是弘王偏生不信邪,堅信就是那老道在從中作梗,隻要抓住那老道,那麽他便沒法再對紅綾使用邪術。


  紅綾雖桀驁,但是對於弘王的話,卻一直是言聽計從的,所以當下也隻是配合著弘王去抓人。


  侍女說完,怯怯地看著葉馥香:“姑娘,求你放了我們吧。”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加害你們,回去吧。”話落,葉馥香卻是已經轉身離開。


  院中,長佑正在清洗竹葉,準備做竹葉雞。


  葉馥香走上前去:“那日紅將軍找你前去,除了讓你教她陣法之外,還說了什麽嗎?”


  “好像還問了什麽,陣法中融入機關,機關凝於陣法之類的東西。”


  捏著嫩綠竹葉的手指微頓,後輕輕將上麵的水珠甩去,水珠在陽光的透射下變成了珠光,滑落的過程中,便似降落的瑩潤玉珠了。


  光影之下,仍會給萬物披上外衫,恍惚人的視線,更何況,是月黑風高的夜晚呢!

  “明日便是廟會了,定然會熱鬧無比。”葉馥香的眸中多了幾分期待。


  “自然,尤其是到了晚上,聽說所有人都帶著假麵遊玩,到時候,一整條街都是各種怪物頭,想想都有趣。”


  說著,長佑卻是已經興奮地站了起來。


  假麵嗎?她倒是更期待,假麵之後會有什麽呢!


  夜幕四合,清涼似水。


  抬眸,看著那皎潔月色,葉馥香扯了景煜向外走去。


  “月色大好,不出去遊玩一番,豈不是浪費美景?”


  “啊,少爺,公子,等等我啊!”放下還沒吃完的飯,長佑拎著一條雞腿跟上前去。


  還未走至山莊門口,一抹妖冶的火紅色疾風而來。


  “要出去嗎?”看著男裝的葉馥香,紅綾猜測道。


  “嗯,聽說這幾日晚上會很熱鬧。”葉馥香淡笑,借著月光,看著紅綾眸底的淺淺淤青,眸底劃過一抹細痕。


  “我會讓華音在暗中保護你們,注意安全。”話落,便向東院,弘王的住處走去。


  “聽說過血魘禪嗎?”


  街道上,葉馥香似隨口問道。


  “佛家的一種修禪方式?”思忖了片刻後,景煜猜道。


  “邪道人會這麽認為,其實不過是打著佛家的幌子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罷了。”


  葉馥香不會無緣無故地去說一件事情,所以,景煜當下問道:“血魘禪,究竟是什麽?”


  目光掃過路邊香噴噴的扒糕,葉馥香舔舐了下唇角:“給我買扒糕吃,我就告訴你。”


  景煜當下才注意到那糕點。


  不多時,長佑卻是已經買了三份扒糕來,一人抱著一份,香軟絲滑,卻像是放了芝麻的棉花糖。


  “若是要得到了某人的經血,便能操控其的夢境,將自己所害怕之事轉化成那人的噩夢,這便是陰損的血魘禪。”


  不知是否是因為吃著糕點的緣故,葉馥香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景煜的眸底閃過一抹尷尬古怪,終究還是問道:“那麽如何破解這血魘禪?”


  “實施血魘禪者,自身也會被噩夢所反噬。也就是說,被實施者噩夢中所經曆的痛楚,實施者現實中卻是會親身遭受類似的痛苦。想要破除,則必須與實施者陰陽交合。”


  景煜眸光微頓,似是想到了什麽般,當下道:“這麽說來,她豈不是有危險了?”


  看來,你也聽說了有關那老道的事情,葉馥香心道,也是,沒有什麽風吹草動能瞞過景煜的眼睛。


  “隻有至陰之時,實施血魘禪者才會經曆那種痛楚。若要引他以身犯險,那麽必須率先有天時才行。”


  景煜抬眸看了眼月色,當下略含疑惑道:“可是,如何創造天時?”


  向來隻有利用天時,卻還未聽說創造天時的,然而景煜卻是對著葉馥香,問出了口,他有一種知覺,這件事情難不住她。


  “我做的大公雞才會叫,你的叫不了!”


  不遠處的茶樓裏,有人叫了一句。


  男人對麵的老者立刻不服道:“我做雞做了這麽多年,瞧我的公雞多了勇猛,比你的悍勇多了,你的肯定不能叫!”


  男人卻是嗤笑道:“我說徐老,你做了這麽多年了,哪次公雞叫過,你就別癡人說夢了!”


  “你,哼,我就不信你的能鳴叫!”


  “那咱們就等著瞧!那玉麵佛皇,定然是我家的!”


  兩人互相爭論著,雙雙離開了茶樓。


  葉馥香掃了眼他們懷中,眼珠子僵硬,不似真的公雞,心生疑惑。


  景煜卻是已經解釋道:“做波羅雞,是一種傳統的廟會習俗。波羅雞是一種紙糊的民間工藝品,不過據說,這波羅雞是一種神雞。


  傳說古時波羅廟附近有個張姓老婦,她養了一隻很神氣、啼聲很響的大公雞。有個財主酷愛鬥雞,想出高價想買老婦的雞,老婦不肯。


  他惱羞成怒,派家丁將雄雞偷了回來。誰知,這隻雞從此再不啼叫。財主一怒便殺了它。


  那老婦當晚便夢到,有個玉麵佛皇降臨,並給了她一根羽毛。


  醒來後,傷心的老婦人將雞毛撿回家,用黃泥和紙做了一隻雄雞,把雞毛一根根粘上去,第二天早晨,這隻紙做的雄雞居然開始啼叫。


  自此之後,做波羅雞就開始流傳了,據說所有的紙雞中,會有一隻像真雞一樣在清晨啼叫。


  做出了這雞的人,就會得到廟會住持贈送的玉麵佛皇,擁有了此佛皇的人,至少在元國,便如同擁有了皇上賞賜的黃馬褂,可以提出一切不違背律法的要求。”


  葉馥香聽的意味盎然,轉眸看向長佑:“像真雞一樣在清晨啼叫的紙雞,對你來說定然不是問題吧。”


  長佑雙眸湛亮:“這當然,擁有這玉麵佛皇,以後我是不是就可以橫著出入元國所有的酒樓了?”


  葉馥香白眼翻飛:“你隻當你是螃蟹啊!”


  “似乎,你還忘了回答我一個問題。”景煜插了進來。


  “世事無常,也許不用準備天時,隻要人和就行了呢。”


  景煜眸光微頓,似乎,也許,好像就是這樣的。


  “明日廟會,是不是會有許多佛學者齊聚臨安寺?”


  葉馥香驟然問道。


  “是的,臨安寺是元國的國寺,即便是在整個西蜀,也是位列前三的,一般情況下,幾乎所有的佛學者都會來此。”


  那麽,那個人會來嗎?

  淡然想著,葉馥香卻是微怔了下,不明白,為什麽突然之間會想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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