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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以毒攻毒

  葉馥香看的頭皮發麻,當下轉眸四下望著,似要查找些什麽。


  驀地,尖銳的鷹叫聲驟然傳來。


  江德言眸光未變,當下做了個手勢,那些官兵便各自隱藏了。


  葉馥香還未找到藏身處,卻是已被江德言向一塊巨石後麵拉去。


  巨石能擋住他們的身影,卻也將他們的視線完全遮住。


  葉馥香抬眸,隨即扯了扯他的衣袖,向上指去。


  會意,擁著葉馥香踩在了那巨石上。


  江德言張開雙臂,撐在兩塊突出的石壁上,腳下踩著一個凸起的石塊,身體微微向前傾斜。


  而葉馥香就趴在他的背上,完全找不到支撐的支點,所以隻能將全身的重力壓在江德言身上。


  看著他側麵的額頭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葉馥香心中有暖意劃過。


  聽到下麵的腳步聲,當下收了神色,向下望去。


  一行有三人,兩男一女。


  男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到是何人。


  一襲紅衣,衣擺上繡著大量真的八仙花的赫然是丹寧,身旁跟著丫鬟未央。


  男人彎身,從旁邊的鐵籠摸出折疊的夾子,扯開,向蛇窟扔去。


  扔擲的瞬間,那手背上的紅色胎記一閃而過。


  葉馥香眸光微頓,看著那男人夾了十餘條毒蛇放到鐵籠中,後拎著鐵籠向山洞內走去。


  走至山洞最裏麵的位置,不知道踩了下什麽,那石壁卻是驟然打開,遠遠望去,裏麵有一條很長的甬道。


  三人相繼走進去之後,石門立刻關上。


  江德言的手已經向下滑去,眼看著他就要支撐不住了,葉馥香卻是將他向下推去:“你先下去。”


  眸底的震驚一閃而過,江德言立刻向下躍去,沒了支撐的葉馥香也掉了下去。


  淺藍色的裙裾飛揚,迷蒙了眾人的視線。


  隻覺得眼前有一陣馨香拂過,江德言下意識伸手,接住了葉馥香,後將其平穩放在地上。


  長佑終是鬆緩了一口氣,跑上前來:“姑娘,你沒事吧?”


  葉馥香淡然整理著衣服,隨即向那石洞走去:“我沒事。”


  看著那遠去的淡藍色倩影,江德言的神色有些恍惚,等到官兵喚了他一聲,方回過神來,向前走去。


  站在那男人的位置,葉馥香左踩右踩,如同一隻小鬆鼠般,左跳又跳。


  “轟隆”一聲悶響,不知道她猜中了什麽,石門立刻打開。


  眾人當下接著向裏走去,最後的官兵也要進來時,江德言卻製止了,微微揮手,示意他們在外麵守著。


  葉馥香看著謹慎的江德言,眸中更多了幾分安然之色。


  中間一條甬道,兩側都有小石門,想來,應該是石洞房間了。


  石門打開時,聲音不大,可是葉馥香依舊有種直覺,丹寧等人一定聽到了。


  周圍很靜,靜的饒是那蜻蜓點水般的腳步聲,也清晰可聞。


  驀地,似有人踢到了小石頭,周圍的石門驟然全部打開。


  三五個灰衣男子,也不知是從哪道石門躥出來的,身形神速若閃電,飛速穿梭在眾人身邊。


  江德言和長佑將葉馥香保護在中間,與那些灰衣人相互周旋著。


  一道冷光一閃而過,葉馥香瞳孔驟然放大,看著那利刃狠狠向江德言刺來。


  隻是他卻沒有躲開,因為一旦他躲開,那麽利刃必定會刺到葉馥香身上。


  眼看著那利刃向江德源胸膛刺去,葉馥香驟然將他推到一旁,袖中的匕首揮出。


  “鏗鏘”,一抹火花迸濺出,那刺來的利刃卻是被匕首打到了一邊,葉馥香側頭的瞬間,長佑腰間的長劍已經向那灰衣男人脖頸刺去。


  待葉馥香站在一旁時,長佑才將那利刃抽出。


  霎那間,鮮血驟然噴發,迷蒙了眾人的視線。


  刀起刀落,不一會,灰衣人隻剩下了一個,卻是徑自向葉馥香刺去。


  利刃綻放著寒光,清亮的劍身上,葉馥香倒映的神色那麽淡定,仿若,根本就意識不到接下來就發生的危險般。


  “住手!”一聲疾呼傳出。


  那灰衣人驟然丟下利刃,徑直向葉馥香脖頸掐去,後將她帶到了丹寧身邊。


  丹寧走至葉馥香麵前,剛抬手向她抽去,寒光一顯,一把匕首卻是已經向她手掌上刺去!


  “啊!”一聲痛呼,丹寧不可置信地看著插著匕首的手,痛的麵色都扭曲了。


  “葉馥香!”丹寧一字一頓,似向要將其生吞了般。


  感覺到那灰衣人驟然用力,葉馥香冷厲開口:“如果你現在殺了我,就等著他們從你屍體上踏過吧。”


  灰衣人驟然鬆了動作,卻是一手抓著葉馥香肩膀,不再讓她有任何的動作。


  “放開她,我放你們離開。”江德言上前,看著丹寧沉聲道。


  丹寧握著手腕,冷汗直流,近乎咬牙切齒道:“放開她?沒那麽容易,今日我便是死,也要她陪葬!”


  聽著那近乎將牙齒咬碎的聲音,葉馥香眸光輕顫,不該是她恨她嗎?

  什麽時候倒過來了?


  當下清冷開口:“是了,江大人,今日即便我死,也定要讓她陪葬!”


  說著,冷冷掃向丹寧。


  “你!”憤恨開口,正欲再抽上去,疼痛卻是已讓她垂下了手臂。


  “你能不能將他們都殺了?”轉眸,看著身旁的胎記男人道。


  男人掃了眼江德言等人,沉聲開口:“即便將他們全殺了,你也不能將他帶出去。他無法離開這裏。”


  丹寧渾身輕顫,隨即瞪著江德言:“江德言,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死死相逼?”


  “你自尋死路不說,從你挾持蕪香開始,你和我便結怨了。”


  江德言的眸光堅定,隱隱有種讓人沉迷的深邃。


  話落,卻是衝著葉馥香微眨了下眼睛。


  會意,見江德言袖袍微動,卻是已經將腦袋偏向了一邊。


  幾絲秀發被削落的同時,那寒光閃閃的匕首,卻是已經紮在了灰衣男子的腦門上!

  胎記男人正欲對葉馥香動手,卻是已被長佑的利刃劃開,當下側身,轉到了一邊。


  江德言上前,看著那微紅的脖頸:“你沒事吧?”


  “好在你足夠精準,否則你現在看到的便是腦漿了。”


  說著,低眸將那額頭上的匕首拔出,卻顯得頗為吃力。


  看來,紮的是深。


  可見,江德言的內力之深厚。


  “借你匕首一用。”


  說著,便拿著那染血的匕首走向向後退縮的丹寧。


  “你,你不要過來。”


  “剛才不還要主動湊近我嗎?現在怎麽就不要過來了?”


  輕笑著,葉馥香將匕首放到了丹寧脖頸處,看著她眸中的驚悸,壓低了聲音:“之前你想著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我決定你生死的那天?”


  “哼!你殺了我全家!我要和你拚命!”話落,猛地揚手,用穿透手背的尖端向葉馥香麵上劃去。


  葉馥香當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靠在牆上。


  匕首更沒入掌心幾分,丹寧卻是疼的流下淚來。


  “從你開始算計我父親的時候,你就已經行走在通往地獄的道路上了。又讓你活了這麽久,夠本了。”


  葉馥香聲音淡淡,每個字卻都像是啐了冰般,將丹寧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也刺得碎裂了。


  胎記男人向外跑去,所有官兵都追了出去。


  餘光無意掃向屋內,轉眸,看著那床上的男人,葉馥香突然就莫名地輕笑了幾聲,當下卻是放開了丹寧。


  丹寧眸底的錯愕一閃而過,踉蹌著向屋內走去,趴在那男子的身上,眸光專注而輕柔。


  “鶴郎,鶴郎……”


  一聲一聲的召喚,卻像是傾入了全部的力量。


  容鶴麵色蒼白如鬼,嘴唇卻一片青紫,微微睜眼,看著丹寧的麵容,眼角竟是泛著濕潤。


  “和我死在一起,你怕不怕?”輕柔地撫摸著那蒼白的麵色,柔光似能溢出水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容鶴的聲音輕緩,卻又那麽清晰。


  丹寧當下便大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滿足與驕傲,轉眸,傲然地看著葉馥香:“葉馥香!就衝容鶴最後選擇的還是我!我就強過你!”


  話落,卻是驟然走到石桌前,端起那黑漆漆的液體,一仰而盡。


  神情平淡,再無一絲眷戀,走至容鶴麵前,趴在他胸前,緊緊的,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容鶴微微轉眸,看著葉馥香的方向,眸光複雜,良久之中,終是閉上了眼睛。


  有官兵走上前去:“大人,那男人掉進了蛇窟,被咬死了。”


  說完,順著江德言的目光,隨即走上前去,在兩人鼻下探了下:“沒氣了。”


  葉馥香將那匕首擦拭幹淨之後,還給江德言,輕笑道:“回去消消毒,去去晦氣。”


  話落,從他身邊走過,向外走去。


  看也不看那蛇窟一眼,葉馥香靜靜離開。


  踩著官兵的背上了出口,向外走去。


  “姑娘,”長佑走在葉馥香旁邊:“被那等玩意喜歡,對你來說還是一種侮辱呢。咱自有一大堆人喜歡著,沒……”


  轉眸,白了長佑一眼:“沒注意到你踩著我的腳了嗎?”


  “……”


  等到所有人都出來之後,不知是最後一個官兵的動作大了些,還是怎的,那山腳的山洞驟然倒塌,埋葬了一切。


  回去的路上,馬車裏。


  葉馥香看著江德言,眸中含了幾分笑意:“如果那劍上淬了毒,你可不就要去拜會閻王了?”


  江德言眸光微頓,淡淡道:“我沒想那麽多。”


  “總之,多謝了,你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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