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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無意殺人事件

  老者立刻跪了下去:“大人饒命啊,我心髒已經衰老了,不能做藥引啊!”


  “至於是不是衰老了,那也得挖出來看看才知道。”葉馥香淡淡開口。


  “我,我!”那老者驟然明白了什麽般,立刻向葉馥香爬去:“姑娘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這是做什麽?”葉馥香立刻躲開。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我會透視的原因,求你救我,我不想死啊!”


  葉馥香後退了一步,抽回了腳:“我可不知道原因。”


  “我,我……”那老者當下卻是脫下了上衣,胸前,瘦骨嶙峋的老皮下麵,卻長了一個袖珍小人形狀的肉瘤。


  “就是這個東西,就是它,我才有了透視能力的。”那老者立刻道。


  江德言立刻走上前去,半響後方看向葉馥香:“姑娘,你認得這東西?”


  葉馥香伸手按了按那小人,老者“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可是那小人卻是微微動了下。


  江德言看的分明,大為震驚:“莫非,莫非這是蠱蟲?”


  江德源狐疑:“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蠱蟲?”


  “這並非蠱蟲,而是鱉寶。”葉馥香淡淡開口。


  “鱉寶?”三人異口同聲,不約而同地看向葉馥香。


  “這鱉寶,可是從巨鱉的腹中爬出的?”葉馥香詢問道。


  老者連連頷首:“那日,我從河中釣了一隻大鱉,想殺了給我娘子補補身子的。卻不想,剛割掉腦袋,這個小東西竟是跑了出來,就向我胸口鑽,後來便鑽了進去。”


  老者說著,身子不由自主地顫動著。


  看著那胸前的一道傷口,葉馥香道:“這傷口是在擁有這巨鱉之前就有的吧?”


  “嗯,就在釣到這鱉前兩天,從山上摔了下來,被礫石劃傷的。”


  “這麽說來,便是了。”


  江德言見狀,當下道:“把他帶下去。”


  “姑娘,姑娘你救我……”


  屋內隻剩下了三個人,江德言方道:“姑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聽我爹說過,傳說有一種鱉寶,長在鱉的體內。鱉寶以血液為生,寄養在人體之後,靠著吸食人血而活。這也是為何那老者外表很是衰老,但是雙眸明亮,聲音並不顯蒼老,而且,還能生孩子的緣故了。”


  “竟然還有這等神奇的東西。”江德源咂舌,後道:“那直接將鱉寶取出不就行了嗎?”


  “是了,取出,那人就能活下去,不過鱉寶就會死亡。若是等到那老者血幹而死,鱉寶再被取出,便能活著寄生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葉馥香說著,卻一直看向江德言。


  “這就是以命博財啊,人肯以命博財,那什麽辦法沒有,何必在體內養鱉寶?這種非自然的東西,自然是萬萬不能再存在世上的。”


  葉馥香眸底含了幾分讚賞,江德言這般正直,也難怪皇上對他這麽信任了,當下道:“隻有用火,鱉寶才會被燒死。”


  “多謝姑娘,你見識淵博,解了我多日的困惑,立了大功。我定會如實稟告皇上,對你進行賞賜。”江德言道。


  “萬萬不可,”葉馥香立刻擺手道:“大人的好意蕪香心領了,隻是,我不喜名祿,隻願安穩度過此生。如果大人真的想感謝我,就替我保密便是。”


  “這……”


  江德源當下道:“大哥,隻聽蕪香的便是,不過,若是皇上賞賜了什麽錢財之類的,你再給蕪香就是了。”


  葉馥香看向江德源的的眸光多了幾分晶亮,知她者,莫過於江德源啊!

  江德言要留葉馥香用午飯,卻被她拒絕了。


  江德源便送葉馥香回去。


  馬車上,葉馥香似隨意問道:“日後,江大人是否就要代替容知府了?”


  “嗬嗬,這倒不是,隻是這件事情趕的比較巧罷了。而且,和錢財有關的事情,咳咳……”


  葉馥香凝眉,這話的意思,她可以理解為,皇上對於容知府貪財的性情很是了解嗎?

  這般說來……


  葉馥香眸底的笑意更深了,他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她了!

  碧梧居。


  “姑娘,你可終於回來了。”


  葉馥香腳步輕緩:“怎麽了?”


  “少爺已經等你很長時間了。”


  這時,門被打開。


  景煜站在門前,淡淡看著葉馥香。


  麵上堆滿笑意,葉馥香快步上前。


  “我屋子裏有好茶,專門為師父準備的,您可喝了?”


  “你再不回來,我便要將你房中的茶喝光了。”


  “師父喜歡就好。”


  “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好了。”


  “好,郡主那邊有什麽動靜?”


  “聽說慶王妃在幫她籌集著,隻怕,還是不可能會有一千兩黃金。”


  葉馥香輕笑,含了幾分高深莫測:“別著急,這就有人來給他們送錢了。”


  “嗯,那個努爾赤如何了?”


  “想來,應該已經在府衙的天牢了。”


  景煜微怔:“動作足夠迅速。”


  堆起了笑意:“師父還得找人看著他些,別被人給殺了。”


  “那是,否則不就前功盡棄了。”


  景煜用了三晚的時間,便將有關吹簫的一切方法交給了葉馥香。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便是要她自己練習了。


  這晚,葉馥香正準備練習,長佑走上前去,將一樣東西塞到了她手中。


  打開,葉馥香微怔,當下道:“那人在哪?”


  “說是老地方見。”


  葉馥香當下收了玉簫,向外走去,長佑神速回去拿了黑色風衣,隨即也跟上前去。


  不多時,西郊外的一處荒野。


  男人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拿下,卻是努爾赤。


  “他有沒有起疑心?”


  “沒有,隻是向我要了一千兩黃金。”


  葉馥香輕笑,倒是不貪婪,隻要了,一千兩黃金!


  隻是,事情太過順利,我怕,他會生疑。”努爾赤擔憂道。


  “事情順利,那麽因為有人在暗中相助,無需擔心。”


  努爾赤當下安了神色:“他隻當死的那人真的隻是平民,又認為我隻是路過的商人,便想著收了賄賂後便放我離開,我一旦離開,那麽這件事情便是死無對證了。”


  “嗯,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你放心,隻是,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下麵,還要委屈你一下了。”


  “隻要能替我的族人報仇,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東郊,一位平民與路過京城的商人發生衝突,後被打死的事情本就很少人知道。所以,最終的審判結果是,這位商人不過是正當防衛,無罪釋放,對於這個結局,更是沒有多少人在意。


  容府。


  “爹,這一千兩黃金,是真的?”


  容鶴看著眼前兩箱子金燦燦的東西,不可置信道。


  “可不是?早知道這商人這麽有錢,我就多向他要些了。”


  容老爺頗為遺憾道。


  “可是,他一天的時間,去哪裏籌集的這麽多的金子?”


  “他將所有的商貨全部低價倒賣了,所以賺了這些錢,你放心,我查了,這錢來路很正。”


  “有了這錢,就可以處理祥慶酒樓的事情了。”


  “都是那個年襄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爹,反正他已經死了。”


  “隻是,聽說他在牢中畏罪自殺的,皇上看在他之前的功勞上,留了他全屍。可是,我瞧著他那屍體,怎麽著都像是動了大刑。”


  “爹,這話說不得!他平日太過猖狂,連寒王都敢得罪,不知道究竟是誰想害他呢,難保,這整件事情都是有人在暗中策劃的!”


  驀地,院中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容老爺微怔,立刻讓容鶴將這黃金藏好,隻是,還未走出去,門卻是已經被踹開。


  看著走進來的羽林軍,容老爺微怔,慌了神色:“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


  “容大人,有人舉報說你私藏叛黨餘孽,現在,跟我們回去做調查!”


  “你!你胡說!我怎麽可能做這事!”


  禦林軍總領上前,看了眼那十箱黃金,冷厲道:“有什麽話,你還是去對太子說吧!來人,將這贓物也帶走!”


  有人舉報容府窩藏了叛黨餘孽,拿著太子手諭的羽林軍當下對整個容府都進行了搜查。


  結果,更是在丹寧郡主的房中搜到了出人意料的東西。


  皇宮。


  金鳳殿。


  “太子,你說在郡主房中搜到了什麽?”


  太子當下黃色的包袱遞給了皇後:“母後,您自己看。”


  皇後伸手將包裹接過,打開,裏麵卻是一塊白色的綾片。


  隻是,那綾片上卻是寫著:懇求皇後從高台上摔下,造成肢體殘疾,最後抱病橫死!

  皇後拿著那白綾的手不可抑製地顫動著,當下卻是猛地站了起來:“這個孽畜!竟然敢詛咒本宮!她要本宮抱病橫死!本宮便要她不得好死!”


  “母後息怒。”太子見皇後震怒,立刻跪了下去。


  “你說,我是她的姨母,我雖然與她的母親不合,但是她一直不得慶王喜歡,是我將她帶在身邊養大的!她怎麽能夠這麽詛咒我!怎麽能夠!”


  皇後怒急,當下捂著心口的位置,身體有些晃悠。


  太子立刻上前扶住了皇後:“母後,母後,您沒事吧?來人,快傳太醫!”


  碧梧居。


  葉馥香靜靜站在窗前,看向窗外。


  天空一片陰霾,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卻又不見丁點雨滴落下,無端的更添壓抑。


  長佑走上前來,將一個小瓷瓶遞給她。


  “姑娘,醫館長說天氣潮濕,你的傷口可能會痛癢難耐,所以特意讓人送來了這玉露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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