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門打狗
“帝師打算讓馴獸場哪種野獸出演?”
“馴馬場。”
馴馬場,馬兒,饒是名馬,在所有獸類中也並不稀奇。
所以自從貢院成立以來,馴馬場還從未出過節目,今年,這是何故?
似是東西葉馥香疑惑,景煜解釋。
“這次貢院大會,羌無部落也會派使者前來,他們是草原霸主,一直欺辱應昌無馬上戰將,所以皇上為爭回這口氣,才有此決定。”
羌無部落?
眸光微頓,有清冽光澤一閃而過,葉馥香凝眸,看著景煜手指上的玉扳指,忽的神秘一笑。
“既是想出個節目打壓羌無使者,又何需動用整個馴馬場?”
“蕪香有何妙法?”
“不知帝師可會吹玉屏簫?”
“我府上有支玉屏洞簫,名‘伯鍾’。”
葉馥香愕然,傳言“簫聖”仙道子一生隻製作過一支簫,“伯鍾”。
含了伯牙與鍾子期的知音之意,並傳給了唯一的弟子,卻不想,這人就坐在麵前!
這是何等震撼天地的巧合!
想到葉洋榮生前最喜聽簫,葉馥香起身,頗為誠懇地拜道:“收我做你的弟子吧,定不會辱沒了師名。”
景煜卻是輕笑了兩聲,驚飛了滿樹的梨雪。
“先告訴我你的主意,我再考慮下。”率先開出了條件。
葉馥香微翻白眼,教授她簫藝,和她的主意有關係?卻是沒見過這般腹黑的!
無奈,當下有求於人,遂,勾唇,掬起十分笑意。
“帝師可聽過有關羌無始祖的傳說?”
“你是說,拓拔邑鹹?”
“非也,他隻是羌無先祖,並非始祖。傳言,風和日麗的某天,山清水秀的某地,一白衣男子手執玉簫,簫音嫋嫋,如同,竟是引來一匹如玉白馬,那白馬聽的入了迷,為簫聲所動,竟是流下血淚來,後幻化成人,與男子生活在了一起,後生下始王拓拔邑鹹,隨後才有了羌無部落。”
景煜神色怔怔,半響後才道:“這也是,為何羌無人喜馬,卻從不騎射白馬,並且拜祭白馬的緣故?”
葉馥香頷首:“羌無人很是排外,並且從不會對外人說有關始祖的事情,所以多數人不會知道他們部落的起源。”
“你的意思,是讓我……”
葉馥香笑了笑,唇角帶過幾分狡黠:“到時候別說是震懾他們了,他們因此而臣服於你,也是極有可能的,師傅,你說徒兒這主意如何?”
話落,眼睛眨呀眨。
哈哈,景煜清爽笑開了去,看向葉馥香的眸光,趣味更為濃鬱:“乖徒兒,為師期待著,你給為師的更多驚喜。”
葉馥香淡淡輕笑,眸光悠遠。
爹,待我學會了玉屏洞簫,能否將您召回,與女兒見上一麵?
驀地,長佑慌張而來。
“太好了,帝師,終是找到你了,出事了,容夫人來拿人了,快,您快去看看。”
前去醫藥閣的路上,葉馥香才從長佑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清楚發生了何事。
冷景宗奉皇上之命外出辦事,而醫館長也被某位妃子召至宮中,這個二人都不在醫藥閣的早上,冷景宗正妻容穆到了傾雲閣,說是奉老夫人命,要將雲霓帶回府修養,卻是碰見雲霓正在和一個男子拉拉扯扯,遂當下就要強行將其待回府,交給老夫人抉擇。
葉馥香輕笑,似隨意看向景煜:“師傅,光天化日,容夫人都直接敢來您的地盤鬧事,您一定是忍不了的吧。”
“那你希望為師該如何做?”
“直接丟出去,未免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些,直接,關門打狗如何?”
景煜大笑出聲,深知葉馥香底細的他,又如何不知,容家整個家族都是她的仇敵?
當下便任由了她去:“你樂意就好。”
葉馥香等人到了傾雲閣後,便見,歡巧和容珠將雲霓護在身後,而容穆帶來的一眾家丁立在她兩側。
兩軍對壘,嚴格分明。
還有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居中立著,葉馥香看著那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都來了啊,真好。
“罔顧將軍這般寵你,你竟是背著他偷人!今日,我便要替將軍好好教教你規矩,來人……”
話未說完,長佑喊了聲:“帝師到!”
眾人立刻轉眸,衝著景煜行禮。
景煜神色淡然,兀自行至石桌旁,安穩坐下。
“我不過是路過此處,你們繼續。”
長佑立刻給景煜倒了被茶水,擺好點心招待著。
因葉馥香低垂著腦袋,又是男裝,遂容穆並未認出她來,當下聽景煜這般言語,便道:“來人,將雲霓夫人帶回去。”
見那些家丁就要上前,雲霓冷哼了聲,風輕雲淡,推開兩個丫鬟,輕步上前。
“我奉將軍命在此修養,你們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