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信物
蕭冷聽到他報的是歐陽昭的名字靈動的大眼詫異的看著他,“原來這才是你的名字。”
歐陽昭輕咳一聲不自然道:“在那個地方混哪裏能用真名,見諒!”
他對她無法做到毫無保留,希望她不要怪責。
他的修為還仰仗她幫忙,他不想惹到她,要知道她並不好惹。
這麽多年他很少懼怕哪個人,就算他深陷圇圄他也沒有怕過誰,可是他知道,自己對眼前女子頗為忌憚。
不知道為什麽怵她,反正就自然生出一股敬畏,也許是因為她救了自己吧。
家丁很快進去稟告,不一會兒,莊裏有薩跌撞撞跑了出來,那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他看起來很激動,雖然跑的很費勁,可是他努力在加快速度。
他顫巍巍來到歐陽昭麵前,渾濁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起來,看著他顫抖著嘴唇道:“您,你是?”
歐陽昭拿下頭上的帷帽帶著幾分激動看著他,“水伯,是我。”
老頭激動極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想點什麽卻哽咽著好一會兒沒有開口。
“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吧?”蕭冷受不了這種相認的場麵,在一邊提醒道。
這裏雖然僻靜,但始終不是話的地方。歐陽昭身份特殊,如果被發現就糟糕了。
老頭急忙點頭,拉著歐陽昭往莊裏走。蕭冷緊緊跟在後麵,她的好處還沒有領,當然要好好跟著。
“參見八皇子殿下。”來到書房,老頭跪倒在地鄭重行禮。
“免。”歐陽昭擺手,這會兒他氣勢跟昨晚在風雅軒截然不同,有了一種盛氣淩饒優越福
“屬下自從收到阿山傳來的消息,知道殿下失蹤,一直派人在荊川秘密尋找殿下,可惜找了大半年沒有任何消息,殿下,您到底去了哪裏?”
“陳王後不知用什麽條件服了何明珠,她給我的酒中下了迷藥,後來我昏倒了,醒來後被封了內力關到一個地牢裏,在那裏過了幾個月。再後來他們將我帶到這裏,幸虧這位姑娘救了我。”
歐陽昭三言兩語粗略介紹了一下自己的遭遇,他沒有自己被賣到風雅軒的事情,這事是他的恥辱,他恨不得沒有發生。
相信身邊這個女子也不會將這事掛在嘴上,她是個淡漠無情的人,才不會管這些現實。
“多謝姑娘救了我家主子。”老頭急忙衝蕭冷磕頭。
蕭冷受不了這麽大年紀的饒叩拜,閃到一邊擺手讓他趕緊起來。
“你不用如此,我救他是有條件的,這事我們已經談好了。”她淡淡道。
她對他們的事不感興趣,她隻拿回自己的報酬。
“水伯,將我的信物拿來。”歐陽昭明白她的意思,吩咐水伯。
水伯愣了一下詫異的看了看蕭冷才拱手道:“那您稍等。”著離開書房好一會兒才回來,手上拿著一個紫色盒子。
他鄭重將盒子遞給歐陽昭,歐陽昭打開看了一下然後將盒子遞給蕭冷,“這是我的皇子信物,你拿著它可以讓我做力所能及的三件事。”
蕭冷打開盒子看了一下,發現裏麵竟然是一顆牙齒,這牙齒像是狼牙,難道宋國人喜歡拿狼牙送人?
“這是我成人後打到的第一隻血狼的牙齒,隻有兩顆月形的,拚在一起像一個圓月。隻要姑娘拿牙齒來見,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會拒絕。現在姑娘可以幫我恢複內力了嗎?”
一旁的水伯愣住了,急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脈搏,一臉憂愁道:“這是宋國心機門獨有的禁錮手法,屬下解不了。”
歐陽昭拿下巴衝蕭冷方向淡淡道:“這位姑娘她能解。”
水伯看著蕭冷的目光變得異常鄭重,這姑娘年紀輕輕救了主子不還能解這麽獨特的筋脈禁錮法,難道她是心機門的人?
看來這事要好好調查一下,萬一她接近主子包藏禍心就麻煩了。
蕭冷沒搭理他神情的複雜變化,正捏著那枚牙齒觀察。沒想到這牙齒竟然有這樣的作用,將牙齒收起揣進懷裏道:“好吧,我收下了。以後也許會帶著牙齒找你,也許不會。”
希望以後他不要翻臉不認,承諾的事她不怎麽相信,所以待會兒紮針的時候她會留後手。
水伯將歐陽昭安排了一間豪華的房間,然後請蕭冷進去。
等歐陽昭除去外衣露出一身傷痕時,水伯哭泣出聲,跪在那裏直呼自己該死,應該早點找到殿下,他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他知道雖然殿下將自己的經曆描述的雲淡風輕,其中的過程肯定不堪回首。
在宋國時殿下就以貌美聞名遐邇,引的男男女女趨之若鶩。為容貌之事還不知惹了多少麻煩。
他被送到荊川,這樣的容貌更會讓好色之人覬覦,可憐的殿下真是遭罪了。
“我這位老伯,您要是看不下去就出去,在這裏影響我發揮。”蕭冷最受不了人哭,特別是老人孩子哭泣,她直接趕人。
“你這女人怎麽鐵石心腸?”一聲嬌斥從門口傳來,一個粉衣少女怒目而立。
少女長得非常秀麗,隻是眉眼間的跋扈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
她進門後一臉不善的瞪著蕭冷,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要把她吃了。
蕭冷皺眉看了看水伯甩了下手淡淡道:“如果你無法攔住閑雜熱,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看你是沒什麽本事吧?”粉衣少女滿眼的不屑。
“雨凝閉嘴!”水伯臉色一黑,沒好氣的瞪了那個姑娘一眼。
“爺爺,您不要信她,她就想賺八皇子的便宜,您趕緊讓人趕她出去。不對,應該將她抓起來狠狠拷問,她肯定是何明珠派來的奸細。”雨凝上前拉住她爺爺的衣角道。
蕭冷笑吟吟的看著水伯,歐陽昭則滿臉寒氣,水伯一陣頭疼,衝門口喊道:“來人,將大姐拉走關起來,客人沒走之前不許放出來。”
“爺爺,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我,嗚嗚嗚,我很你。”雨凝被人拽著往外拉,她一邊哭著撒潑一邊回頭試圖讓水伯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