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紅煞

  三樓的布置比一樓和二樓奢侈了很多,到處都金碧輝煌,像是來到了豪門大院。


  寬敞奢華的雅間內歌舞正盛,一派奢靡景象。


  幾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推杯換盞、雙眼迷離,一副醉生夢死的腐化樣子。


  他們在一群長相妖豔、鶯聲燕語的女人之間穿梭晃蕩,高興了還上下其手,惹得那些女子驚叫連連,場麵有些辣眼睛。


  “哼,墮落無恥!”雁景衡皺眉罵了一句,不知他罵的是那群男人還是女子。


  蕭冷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你以為你是個好東西呢?

  “陳老板,多謝款待,今晚真是盡興,不枉兄弟跟你相識一場。”一個穿著綠色錦袍的胖男人對著一個坐在正位的棕色錦袍的男子大獻殷勤。


  這個棕衣男子應該就是陳萬貫。這人長相一般,但還算平頭正臉,眼裏眉梢藏著一股先的傲氣,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


  “張老板客氣。”陳萬貫隻是翻翻眼皮,非常敷衍的衝他端酒示意,“你盡管放開吃喝,一切包在我身上。”


  完示意一邊斟酒伺候的女子將這人弄走,眼神頗有幾分不耐煩。


  那女子微微點頭,笑嘻嘻的上前幫他倒了一杯酒,挽著他的胳膊離開。


  眼前安靜了,陳萬貫衝不遠處的一個年輕公子擺手。


  那公子過來施禮喊爹,蕭冷他們才知道,這人竟是陳萬貫的兒子。


  沒想到陳萬貫長得一般,兒子倒是長得很帥氣陽光。蕭冷看了他好幾眼,越發覺得穿著白色錦袍的帥哥就是好看。


  “康兒,你在這裏張羅一下,為父出去有事。”陳萬貫囑咐兒子。


  他兒子叫陳鈺康,聽到她爹的囑咐急忙點頭,很快揚起招牌的微笑,舉杯跟大家熱情的混在一起。


  對他的表現陳萬貫滿意的點頭,然後跟著一個管家樣的人出了雅間,去了另一間房間。


  “過去看看嗎?”蕭冷問雁景衡。


  雁景衡瞪她一眼,感覺這個蕭冷怎麽如此不解風情。


  陳萬貫此刻離開肯定是欲望難耐,要去睡女人,跟過去幹什麽?不怕長針眼啊?

  “你不去我去。”蕭冷低聲嘟囔道,接著不管雁景衡樂意不樂意,她悄悄的離開了。


  陳萬貫跟著兩個仆人來到三樓最東邊的雅間,他推門進入雅間,兩個仆人跟門神似的守在了門口。


  她沒法進入雅間,幹脆翻入隔壁房間,從房間後窗翻出貼到陳萬貫所在的雅間後窗那裏聽動靜。


  幸虧這身體武功非常不錯,飛簷走壁的本領比她前世好了太多。當然,這裏也沒有前世那些先進的東西,更沒有牛哄哄的異能,各有利弊吧。


  雅間裏根本沒有女子,而有個陰森森的黑衣蒙麵人坐在那裏。


  “不知閣下是?”陳萬貫對著那黑衣人拱手,神色帶著幾分疑惑,眼睛滴溜溜亂轉,帶著生意人特有的市儈。


  那人起身舉起右手,他右手大拇指帶了一個紅色的扳指,“陳萬貫,現在知道我是誰了?”他的聲音壓的很低。


  蕭冷眯眼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扳指,除了顏色很奇怪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同,可能上麵有特殊印記吧。


  陳萬貫看清了扳指後神色立即嚴肅起來,馬上跪倒磕頭:“屬下見過紅煞使者。”


  那人擺手讓他起身,然後非常嚴苛的道:“這次你的任務是將一批私鹽越襄城,這事可是攸關你我的身家性命,不允許出半點閃失!”


  “是,您放心,屬下親自押運,不會有問題的!”陳萬貫鄭重拱手道。完他諂媚的上前一步陪著笑臉道:“您務必要在主子麵前為屬下美言幾句,您放心,屬下忘不了你的好處。”


  那人斜睨他一眼坐到桌旁,帶著扳指的手不斷在桌上敲著,眉眼似乎帶了笑意道:“這個要看你的表現了。”


  陳萬貫點頭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雙手遞過去:“意思,不成敬意,請紅煞大人笑納!”


  那人結果銀票大略看了幾眼滿意的點頭:“你子不錯,有眼力勁!我該走了!”完起身要走。


  “大人住一晚再走吧,這樣辛苦,屬下喊幾個姑娘過來伺候大人。”陳萬貫急忙上前討好的道。“您不知道,傾城居的姑娘都是真絕色啊!”


  那人有些心動點頭摸摸下巴,“好,你去安排,要新鮮有趣的。”


  “明白,明白,哈哈。”陳萬貫忙不迭的點頭退出。


  不一會兒他帶了幾個姑娘進來,屋裏一片春色。冷蕭盯著那人扔到一邊的衣服好一會兒,才咂咂嘴離開回到雁景衡身邊。


  那衣服裏有好多錢呢,她有些心癢,以後脫離冥樓肯定需要錢,她想把這些錢給弄到手。


  “怎麽才回來?”雁景衡看她回來一臉不耐的問,感覺她去了好長時間,真是的,春宮有什麽好看的。


  “主子,您有迷藥嗎?”她沒搭理他語氣中的不滿問道。


  冥樓可是殺手組織,為完成任務向來不擇手段,有些迷藥毒藥的很正常。她空間裏沒有這麽低級的藥,那些致幻劑用一點少一點,她可舍不得用在這裏。


  “幹什麽?”雁景衡奇怪的問她。這女人向來喜歡直接動手很少用這些東西,她要這些東西幹什麽?

  “我們到襄城還要好久,沒有錢寸步難行,我想從這裏順點。”她的理所當然,完全沒有把偷東西當回事。


  雁景衡的臉好黑,他冥樓雖然是殺手組織可不是賊窩,這個蕭冷什麽時候心思這樣活絡了?還有了順手牽羊的愛好?


  “沒有就算了,大不了路上繼續偷東西吃。”她看他一臉不讚同撇嘴道。


  裝什麽假清高,背後殺人比那些賊又好了多少?最起碼賊隻是要財不要命,他們卻為財害命,還不如賊呢。


  “你。”雁景衡氣結,從腰帶中摸出一個包沒好氣的給她,“給,心點用,一顆就能迷昏一頭牛。”


  她高心接過再次離開。雁景衡隻以為她是偷摸也沒有放在心上,隨她去了。


  她來到原來的房間外尋找動手的機會,看有酒席進入黑衣饒雅間,她趁人不備跑到廚房給雅間的酒壺和飯菜中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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