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鮮血解藥性
林語冰像一塊純白的絹布欲跌落在地,白衣微皺,揚聲一抹優美的弧度,就要往地上摔去。
站著不動也能平地摔,真是丟死人了。
林語冰心裏唾棄自己,想著這下要摔個鼻青臉腫了,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她跌入一個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的溫暖懷抱。林語冰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夏靖淮接住了她,真是奇怪,明明不是很習慣他的胸膛,可為何現在會覺得如此安心……
忽然一陣清涼舒適的感覺緩解了燥熱,林語冰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下意識的往夏靖淮身上靠了靠,她體內的燥熱被緩解了一些,貪婪的繼續往夏靖淮身上靠。隻聽到夏靖淮奇怪的哼了一聲,鼻息猛地加粗,他起反應了。
事實上他也是個正常男人,自從紫菀的事暴露後,他就再也沒接觸過別的女人,現在被人這麽投懷送抱,沒有反應的就是太監。而且,林語冰此時的樣子與往常大不相同,沒有了平時像小野貓一樣的張牙舞爪和囂張,乖巧的不可思議,姣好柔美的臉上一雙眼睛閃著迷茫和情緒的光,鼻翼微微嗡動,嘴巴微張,試探是意識抽離了肉體似的,一張櫻桃樊素口被津液染的亮晶晶的,很有任君采擷的意思。
遭了!
夏靖淮也像中了春藥似的,感覺某個不可描述部位漸漸起了反應,他努力控製著呼吸,卻依舊壓不住心中的渴望和急躁,真奇怪,他往常不是這麽沒有自製力的人,在麵對林語冰的時候一切自持就像土崩瓦解了一樣,林語冰就是他的毒藥,讓他意亂神迷。夏靖淮咬了咬牙,抱著懷裏的溫香軟玉,看了下四周。這兒正巧是片小樹林,雖然不遠處就是店鋪的後牆,但人跡罕至,平日沒人來此,夏靖淮這才放下了心,抱著林語冰尋找能安置她的地方。
“嗯哼……。”隨著身體姿勢的變動,林語冰無意識的呢喃著,雙腿亂蹬,讓夏靖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蹭的竄起來,他不了忍受似的粗聲粗氣的說,“安分點,不然現在就把你辦了。”
林語冰似乎還有一絲清醒,聽到這話嚇得一動不動,隻是身體實在難受,像要爆體而亡一樣燥熱,她委屈的低聲抱怨,“熱……,我好熱……。”
“一會就好了,乖。”
她聽到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一股清泉流到她心裏,像舒適的微風輕輕拂過滾燙的麵頰,林語冰貪戀那道聲音,這可真好聽,她想,這是誰的聲音呢……
然後她感覺自己離開了那個舒服的懷抱,被人放在了哪兒,頓時不滿的輕聲抱怨,一把拉住了那人的手,“別走……。”
那人是誰呢?林語冰意識模糊,怎麽也無法辨認模糊的薄霧後的臉到底是誰的,她努力的伸手去夠,也沒夠到那人的麵頰。隻聽到那個低沉隱忍的聲音又想起,“你選吧,是要我,還是要我的血做解藥。”
什麽?什麽東西,要血幹什麽,當然是要你了。林語冰迷迷糊糊的開口,“要你……。”
此時不知為何,她猛地一激靈,眼前的迷霧一下子散盡,夏靖淮的臉清晰的顯現在眼前,嚇得林語冰馬上就清醒了,“……的血!”
現在補充不算晚吧,林語冰膽戰心驚的看著夏靖淮,剛才真的是她嗎?這麽丟人的舉止,這是太丟人了……。她林語冰,就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單身一輩子,去出家當尼姑,也絕不再和夏靖淮有任何糾纏!
夏靖淮看她一臉驚恐加斬釘截鐵,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而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利落的抽出一把匕首,然後劃開了自己的手背,鮮血頓時滴滴答答像小溪流一樣留下來。林語冰也不再矜持,拿起來他的手就往嘴裏送,入口一陣腥氣,林語冰感到一陣不適,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挑嘴的時候,就當喝了碗味道奇怪的中藥吧。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說是真心愛慕中藥人的血,夏靖淮他……,是真心愛慕的麽。
不管是不是,結果都有夠人頭疼的。是的話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麵對夏靖淮,不是的話她的毒直接就不能解了,真是有夠慘的。看來今日就不是黃道吉日,不宜出門啊。
她錯了,她以後學了絕世武功然後整日蹲家裏,雙重保險下看她還能怎麽倒黴。
隨著夏靖淮血液的流失,林語冰漸漸感覺身體的燥熱緩解了不少,雖然還是很不舒服,但已經到了可以忍耐的地步,戀戀不舍的把夏靖淮鮮血淋漓的手放下,林語冰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吸血鬼似的,看著夏靖淮為了救她滿是鮮血的手,林語冰於心不忍,想了想撕下來自己衣服的一塊衣擺,拿起夏靖淮的手包紮起來。
“謝謝你了,幫了我的大忙。”林語冰深知這次全靠夏靖淮救她,她才能全身而退,道歉是不能吝嗇的,另外心裏還一直想著一件事,夏靖淮的血真的有用啊,那就是他……確實真正喜歡……呃好羞恥,不能再想了,林語冰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算了算了,這總事情多想無益,他們有過一次婚姻,不也是離了麽,這就叫有緣無分,她也不這麽糾結了。
“你好點了嗎,好了之後我送你回去。”夏靖淮冷靜的說,默默的收回了自己被包的像個白粽子的手,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是遺憾嗎?不,不是的,她已經受了那麽多傷害,他已經不能再做傷害她的事了,若是這樣,尊重她的意見,終有一天,她會回頭看看他吧。
“好多了,對了,我家車夫呢?”林語冰驚恐的瞪大眼睛,這一切如果被車夫知道了,她可就慘了。
“我之前就囑咐他回去了,他不肯,就在輕羅扇門口等著了。”夏靖淮說,“你不想有送你的話,去找他送你也可。”
那他還是知道了啊,雖然沒做什麽,但感覺很奇怪啊,啊啊啊她要怎麽解釋這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