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至於蘇玉兒……


  在我升學之前，她是和逸飛在一起的。


  也就是屬於被包養的狀態。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聽說逸飛走了以後，她得了一大筆錢，去韓國整了一次容，嫁了一個富豪，和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劉雅楠確實是不適應這裏的生活，很快就病了。


  學校的授課還沒有開始多久，紀律剛好起來，她就病在了床上。


  每天下午的時候，衛生所會來人來給她打吊針。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也有些心疼。


  好巧不巧的是，何琇美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不過她教初一，我們教初二，差了一個年級。


  她忙著結婚的事情，等到學校報道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天之後，發現我也在這裏教書。


  何琇美顯的很高興，她家庭情況很好，來教書隻是圖自己有個事情做，她問我什麽時候回來的，在哪裏上的大學，這些年有沒有再見過蘇玉兒。


  我都一一回到，至於蘇玉兒我則跳了過去。


  岔開話題，說我現在有了未婚妻，是南方人，叫劉雅楠，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年底就會結婚。


  何秀梅哦了一聲，說我們可以單獨吃個飯聊一聊嗎？


  我覺得她好像想說些什麽。


  劉雅楠剛打完吊針，我也不好就這麽走了。


  她拉著我的手，說就當老同學敘舊了。


  我覺得她有些奇怪。


  我準備回去和劉雅楠說一聲，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就和何琇美說，可以談一會。


  何琇美果然結過婚以後就不一樣了。


  她已經有了璐姐那個時候的一些味道。


  怎麽說呢。


  那種吸引人的少婦的味道。


  何琇美在我對麵，問上學的時候，你知道我為什麽針對你嗎？

  我搖搖頭說，這我還真不知道，按說不至於你瞧不起我啊。


  她捋了一下碎發，笑著說，你有沒有聽說過，女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把他毀掉。


  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她說，那個時候，你怕是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就是要和蘇玉兒爭個高下吧？


  我還是搖搖頭。


  她在桌子底下，輕輕的踩了我一下，說：“程歡，那個時候，我喜歡你。”


  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是你可別逗我，那會你巴不得一天打我五次。


  我也是逗樂的說，何琇美假裝失望的歎了口氣，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信。


  上學那會，你老是和蘇玉兒走那麽近。


  本來我對你挺上心的，後來又發現你壓根不怎麽搭理我。


  也不知道蘇玉兒哪裏好，讓你這麽迷。


  我問，那會我真的很迷蘇玉兒嗎？


  她點點頭說，傻子都能看出來。


  你老是盯著人家的背影發呆。


  我心裏一陣難受，可惜。


  別說了，那個時候，誰也想不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不過怎麽說，還是祝你新婚快樂，我應該給你補個大紅包。


  提到新婚快樂，何琇美並不怎麽高興，她看著我說，“我不喜歡王二虎。”


  我對於這個回答並不感覺到有什麽意外。


  當時我以為蘇玉兒通過王二虎和黑哥的那檔子事，覺得王二虎是真的喜歡她。


  後麵也確實照顧了二虎一段日子。


  可感情這東西，經曆的多了，你就會發現，這玩意不是感激愧疚，或者是一廂情願的催眠自己能夠得到的。


  何琇美就屬於是催眠了自己。


  在最無助的時候，是王二虎在她身邊，她潛意識的以為自己喜歡王二虎。


  總會在某個時候發現。


  這是錯的。


  我說，那你自己的選擇，現在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我想，那個時候我對蘇玉兒是不是也是這種自我催眠？


  不是，我能確定，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愛上了她。


  何琇美說，我確實不喜歡他，結婚以後，我才發現，我們沒有辦法住在一起。


  我一點也對他提不起興趣。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像是……就像是對著一個人偶，一個用來派遣自己生理的工具。


  我說我能理解。


  是啊，我怎麽會不了解。


  當初在大學，我不就是這樣，頻繁的換女朋友，來發泄自己，來麻木自己。


  我和何琇美都喝多了，在一個酒店裏。


  我看著她，她抱著我，我們擁吻在了一起，犯了錯。


  這個關係，不知道能維持到幾時。


  當年璐姐出軌的時候，是單純的生理需求嗎？


  還是也喜歡上了逸飛。


  現在，我覺得有了一個答案。


  如果你不愛一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投入的。


  正如何琇美對我。


  也正如，璐姐當初對逸飛。


  那蘇玉兒呢？

  她喜歡逸飛嗎？

  還是單純的為了錢？


  想到頭痛。


  何琇美從後麵抱著我，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