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疑點重重
“你們別去找她。”
還是……
他們兩個才在一起沒有多久,溫寒應該還沒完全地接受他吧,還沒有完全地離不開他吧。
他知道溫寒會糾結,溫寒也會猶豫,他不忍心看著她難過,也不想最後知道自己被拋棄的結局。
說到底陷得更深的是自己罷了。
“我會去和她說,給我點時間。”
“可以,不過還是希望你能盡快,這種事情拖久了不好,對女孩子更不好。”
聞老爺子現在已經拿捏住了聞執的弱點,隻要是對溫寒好的事情,他就會奮不顧身地答應。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不過沒關係,隻要兩個人斷了聯係,一年兩年,總有一天聞執會放下她,成為他們所期待的那個天之驕子。
“你來就來唄,還帶什麽東西,之前也從來沒帶過。”
嶽頌把禮品交給家裏的阿姨,把溫寒領了進來。
“怎麽,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你了。”
嶽頌最近夥食好得有點過了頭,眼瞧著胖了一圈。
“聞執他——”
“他怎麽你了接著說啊。”
溫寒話說了一半,聽得人怪著急。
除了溫寒和聞執兩個當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情。
“他惹到我了。”
頓時就沒了脾氣,她對聞執也說不上太好,明明是男女朋友,可聞執好像是拿不出手一樣,她身邊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要不然,下次見麵的時候,也和他道個歉?
“他還能怎麽惹到你,不是在醫院躺著呢嘛。”
在嶽頌眼裏,聞執在溫寒麵前,連髒話都不說,一直和藹可親的,好像是提前退休的老大爺。
“算了,不和他計較了,我還是看看我幹閨女吧。”
嶽頌小腹已經隆起,穿著寬大的衣服也沒有完全遮住。
“閨女,你幹媽過來了,打個招呼。”
溫寒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嶽頌家裏待了一下午,趕到日落才回到家裏。
“聞執他怎麽樣了,看著沒什麽大礙吧?”
“沒事,您就別瞎操心了。”
溫寒脫了大衣,懶得應付自家老媽。
“這還是我的錯了?”
老媽也無語,溫寒這是在外麵吃了槍藥了,回來都沒個好臉色。
“閨女,今天我在快遞箱裏看到有你的一封信。”
“這都什麽年頭了,還有人寫信,也是有夠無聊的。”
“不過有點奇怪,也不知道誰寫的。”老爸嘟囔著。
溫寒從老爸手裏接過信封,上麵工工整整地填著她現在居住的地址,應該是比較熟的人。
2012年4月19日,嘉江路第346號。溫寒,歡迎回來。
一整張信紙上,隻龍飛鳳舞地寫著這幾個大字。
溫寒拿著紙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她告訴自己,爸媽還在身邊,她不能,絕對不能。
“嘔,嘔”
可是生理上的不適,讓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惡心的幹嘔,腦子裏像是抹了漿糊一樣。
“你這是怎麽了?”
聽到她不正常的聲音,老媽跑了過來,把她手上的紙拿了過來。
“誰這麽無聊,就這麽幾個字,也值得寫封信過來。”
溫寒難受地眼淚被擠了出來,啪嗒落在信紙上,沾著筆墨染透了一整張黃紙。
不行,根本就受不了,溫寒急匆匆地往衛生間跑去,關上門對著馬桶恨不得把昨天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頭痛欲裂,她靠著門漸漸滑落,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她是誰,知道她的身份,這麽多年讓她時常驚醒的午夜噩夢,他找回來了。
“寒寒,你在裏麵怎麽樣了,你還好嗎?”
老媽老爸在衛生間門口焦急等待,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從這張紙上也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坐了快半個小時,眼淚都快要流幹,溫寒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扶著門把手才勉強站了起來。
過去這麽多年,等忘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敢回來,回來這麽久,她還暗自慶幸過什麽都沒有發生。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不能等著人找上門來,爸媽還在這裏,她必須要打起精神,老爸身體還不好,她現在才是頂梁柱,她不能倒下。
“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溫寒剛把門打開,兩個人就問個不停,溫寒手腳冰冰涼涼,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媽,幫我把……幫我倒杯水,中午吃得不合適,刺激著胃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胃不好,應該是痙攣了。”
接過溫水,溫寒後悔她昨天剛把藥都給扔了。
“以後多吃點清淡的,別什麽都加麻加辣,這不是作踐自己嘛。”
老媽心疼地拍著她後背,這麽大點個孩子,胃就不好了。
“遵命!”
溫寒強打著氣勢才說出話。
冷靜下來後,溫寒仔細地觀察了一遍信封,上麵隻有她的收件地址,並沒有任何有關寄件人的消息。
樓下的快遞櫃除了她以外,就隻有物業那邊還留有一把鑰匙,平時快遞小哥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會用得到。
送快遞的小哥溫寒見過幾次,長得憨憨樣子,而且她有把握,他肯定不是當初襲擊她的那位。
現在隻要他敢站在溫寒麵前,即使他什麽都沒有做,溫寒還是能第一眼就認出來。
徹骨的恨意,最嚴重的時候恨不得逾越道德法律把他直接碎屍萬段。
“您看,快遞櫃的鑰匙這不是好好地放在這裏呢嗎。”
溫寒去物業詢問,負責人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他們有多麽為業主著想,肯定不會產生這種低級的錯誤,把業主的東西遺失。
低頭往抽屜裏看了一眼,確實是在裏麵好好地放著呢。
“等等!”
趕在負責人關上抽屜前,溫寒從裏麵把寫著自己門牌號的鑰匙拿了出來。
“又怎麽了?”
負責人也有些不耐煩,做物業這一行,就怕遇見麻煩的業主,屁大點的事情都要他們出麵,要是更不幸,碰上胡攪蠻纏的短期內是更沒法消停了。
“這個鑰匙怎麽和我這裏的不一樣?”
溫寒從口袋裏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鑰匙拿了出來,這麽一對比,果然不一樣!
“你看,放在這裏的這把鑰匙是銀色的,而我手上的卻是黑色的,而且,這把明顯要新的多。”
房子是溫寒買的二手房,房子是近十年前修建的,按理來說,有些年歲的鑰匙,不應該這麽嶄新。
“這是怎麽回事?快遞櫃的鑰匙都是我們統一配出來的,應該是一模一樣的,有這麽大差別的話,不合理。”
負責人也慌了,他以為是溫寒因為這個受到了很嚴重的經濟損失,過來找他們要說法來了。
“我去問問,您先別急。”
溫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旁觀負責人不知道都給誰打了好幾個電話,語氣又急又衝。
“這樣?你怎麽不早說?害怕罰款?現在就不是罰點錢的事兒了,你以後就不要來上班了。”
這是有線索了,負責人撂下電話,一臉歉意地和溫寒解釋,“都是我們這兒的工作人員失誤,之前不小心把您原來的鑰匙弄丟了,這才又給配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