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打探消息
“還能因為什麽？為了華容長公主唄！”王菀之幽幽地感歎，“我現在最遺憾的事情就是當初沒能親眼見識見識華容長公主的風采。聽說她天姿國色，武功也跟皇上差不了多少，她性格極其高傲冷淡，誰也看不上，誰也不放在眼裏，皇上當年為了她，就差把自己的心窩子掏出來給她了。不過可惜……他們最終沒有走到最後。不僅如此，皇上更是親自殺了她！”
“也許正因為如此才叫人刻骨銘心吧！”夏夏由和感歎。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王菀之道，“不光如此，據說貴妃娘娘原本也想來看看的，結果太後竟然不肯。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的事情，要知道貴妃娘娘可是太後娘娘的表侄女，當初要不是太後堅持要皇上娶她，皇上的後宮說不定到現在就徹徹底底是空置的，可見太後要讓皇上擴充後宮的決心！”
“如此說來，這貴妃娘娘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女人不都是這樣嗎？”王菀之歎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人還能為自己的婚姻大事爭一爭，女人就隻能被別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那你可想過自己以後該怎麽辦？”順著這個話題，夏夏隨口問道。
王菀之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夏夏覺得這樣不對，要是想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那就得趁早準備起來，若是沒有抗爭的決心，那現在這麽誤人誤己的，也就全無必要了。
可是現在不是詳談這些的時候，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不過說起貴妃娘娘，她倒是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這回換她貼著王菀之的耳朵說悄悄話，“你知不知道貴妃娘娘的兄長於飛騰？”
“於飛騰於將軍？”王菀之皺眉道，“你問他做什麽？”
“他先前去過我家一回，我好奇，所以問問。”夏夏慌忙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王菀之不懷好意地笑，“這於將軍英武不凡，你剛好也是個喜動不喜靜的，你該不會是看上於將軍了吧？”
“你胡說什麽呢！他都多大年紀了，我還能看上他？”夏夏不由得羞紅了臉，低聲說道：“我是覺得他有些奇怪，至於哪裏奇怪，我又說不上來。”
王菀之斂了笑容，一邊回想一邊說道：“他這個人身世很複雜，我一時也跟你說不清楚，不過據說他跟華容長公主關係很好，皇上也很看重他，不過他被派去西境是先帝在世時下的旨意。但怪就怪在，他這次回京述職，沒待多久皇上就又把他調去了南境，結果他才出發就舊疾複發，又折回來了，讓部隊先走，皇上為此發了好大的火。”
“不是吧，這種事你都知道？”夏夏實在佩服她收集信息的能力，怎麽前朝後宮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沒辦法，天子眼皮子底下，必須得耳聰目明才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該怎麽做，父親和兄長常在一起討論，我就算想不知道也難。”
夏夏努了努嘴，那還不是她自己也願意聽，像她，一聽這些跟朝廷有關的事情就忍不住嗬欠連連，愣是一個字都進不了她的耳朵。
王菀之還告訴她，“皇上不光是發於將軍的火，就連貴妃娘娘都受到了牽連，貴妃娘娘原來就不受待見，這一來日子更加難過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夏夏有感而發，她看了看那些懵懵懂懂滿臉羞怯的少女，感歎道；“有時候我真是想不通，這麽多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麽偏要把自己的大好年華，幹嘛那麽想不開，要進宮去守活寡？”
王菀之急忙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夏夏及時住口，訕訕地吐了吐舌，她平時也不願意關心這些的人，今日不知道為什麽，見了王菀之便有說不完的話。
她總想跟王菀之多打聽點消息。
馬球賽已經開始了，王菀之和夏夏一同回到各自的位置，開始認真觀看比賽。
率先上場的是幾個皇族子弟，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了，就連魏思朗都聚精會神地在看著，隻有夏夏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就沒了耐心，左右打量一番，尋思著反正離自己上場還遠著，不如先找個地方自己待會兒。
說幹就幹，她偷偷看了看舅舅，再看看大哥大嫂，想了想，還是跟舅舅打了聲招呼，借口自己要去小解，然後便順利地溜走了。
馬球場很大，她來的時候特意問過嫂嫂崔雲華，得知馬球場的西北角是專門供人納涼的地方，一條林蔭小道直延伸到湖心亭，正是獨處的好去處。
她退到觀眾席後麵，一溜煙地跑了。
崔雲華說的果然沒錯，西北角的確有一條林蔭小道，站在門口就能看見遠處的湖心亭，再仔細一看，湖邊上還停著一條小船。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一下就打起了歪心思。
她還沒坐過船呢，當然，她老家在南方，她以前肯定坐過，可是她不記得了，這會兒剛好能先過把癮。
她興奮得很，回頭往馬球場看了一眼，確認沒人發現自己，便放心大膽地跑了。
她哪裏知道，從她一出現，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言一行，便全部被某個人看在眼裏。
這個人便是趙若璨。
整個馬球場上，所有打雜的小廝都是大內的人，他們假裝不經意地從夏夏身邊經過，努力探聽她說了什麽。
她剛離開觀眾席，下人就把消息稟報給了趙若璨。
趙若璨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她失憶後唯一沒變的就是那顆不喜拘束的心。
要她老老實實地在席位上看那些人打馬球，那簡直必要她的命還叫她難受。
他一開始就很好奇，等到了她上場的時候，她究竟是想辦法把麵具戴在別的人臉上，讓別人頂替她，還是自己隨便敷衍一下，果斷輸了了事。
他猜，應該是後者。
想到她一般一本正經輸給人家的情形，他便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