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翻牆
夏夏一下愣住,這事是否跟他有關還真不好說,畢竟掉的可是密室,他出現得那麽及時,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不是他早就謀劃好的,可問題是,若他真是京都權貴,那他那麽辛辛苦苦算計她一個無父無母的窮丫頭做什麽。
王菀之見她不說話,一下就瞧出不對勁,驚歎道:“不是吧!還真和他有關係,難道你們之前一直在一起?”
“什麽呀,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夏夏無奈,隻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一遍,摸了,長長地歎了口氣,“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感激他,還是應該懷疑他。”
“難怪你這麽著急想知道他的身份。”王菀之也跟著感慨,“不過說真的,若他是個正正經經的好人,你們這麽有緣,還是很值得好好發展一下的!”
“可我又不知道他是誰。”夏夏撇了撇嘴。
“問唄!”王菀之道:“你要是擔心他會多想,就換個委婉的方式問,而且說不定他心裏正等著你主動開口問他呢!”
“我問過一次,可他用其他話題給推過去了。”夏夏又糾結起來,“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這我哪知道?我又不知道你們之間相處的具體細節。”王菀之可不敢隨便亂講,“人家是好是壞,你得自己學會用心感受,旁人是看不準的!”
“不都說旁觀者清嗎?”
“問題是我也沒旁觀啊!”
“那好吧!”夏夏悶悶地歎了口氣,甕聲甕氣道:“我還是把這件事交給老天爺吧,要是以後還能再遇到他,我就認認真真地問他,要是遇不上,那這事就這麽算了。”
“就是!”王菀之讚同道:“以後還能不能遇到都另說,現在操心未免這個為時過早。”
夏夏傻嗬嗬地笑,心裏卻因為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而感到空落落的。
王菀之看了她一眼,難得認真地說道:“其實你也不必對自己的身份感到不自信,不管怎麽樣,你好歹也是五品大臣的親外甥女,這身份就算比上不足,比下卻綽綽有餘,你實在不該自慚形穢。我覺得,你就應該大大方方地多出去接觸接觸一些人,這樣的話,你就能認識更多與你年紀相仿的人,說不定他們之中就會有跟你合得來的,這樣一來,你也不至於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這麽患得患失的。”
“我也想啊,可我實在跟他們合不來。”夏夏悶悶地說道:“你是這個圈子裏的,有些情況你再了解不過。京都城的那些名媛貴女,有幾個不是表麵上跟我客客氣氣,背地裏卻嘲笑我是鄉下來的野丫頭?她們根本就不從心底裏看不起我,那我就算把心窩子掏出來給她們看,她們也不會有任何感動,隻會覺得我這個人淺薄不懂規矩罷了。”
王菀之想了想,覺得她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她拍了拍手,笑道:“算了,別管她們了,她們才是真正的淺薄呢!以後我跟你玩就行了!”
夏夏笑著點頭,拉住她的手道:“還是你最好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時候不早,王菀之便回去了。臨走前還絮絮叨叨地吩咐讓她臥床好好休息,等她好了再約她出去一起玩,夏夏高興地答應。
王菀之一走,夏夏身子無力地往下一倒,昨晚的畫麵就又跑了出來。
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呢?他……到底是誰?
她這一病,可愁壞了趙若璨,他恨不得能早點見到她,隻是她剛剛才生病,一時半會兒肯定出不來,他自己待在宮裏覺得憋悶得慌,本來就強撐著耐心在勤政殿批閱奏折,聽說於飛鶯在來的路上,趕緊丟下奏折先溜了。
楚烈實在看不過去,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勸:“她好歹也是貴妃,您從不到貴妃娘娘處就寢也就罷了,平時總該偶爾成全一下她的麵子,否則連宮裏的下人都敢明裏暗裏欺負她,那豈不亂了規矩?”
“哼!”趙若璨可不這麽想,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她才不會被人欺負!”
若是換做以前,他看見她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或許還會覺得於心不忍,可是現在,哼……
管她是真的還是裝的,他既已見識過她的城府與手段,便再不會相信她。
出了宮,七彎八拐地去了越王府。正要翻牆進去,恰巧碰上趙若珣從旁邊經過,他老遠看到趙若璨準備翻牆的動作,驚得合不攏嘴。
趙若璨頓時有些尷尬,急忙站直了身子,輕咳一聲道:“七弟怎麽在這兒?”
“哦。”趙若珣迅疾回過神來,“您不是讓我負責查昨日追殺夏夏的那批人究竟是誰嗎,我做了兩種假設,一種是幕後之人知曉夏夏的身份,一種是不知道,為了驗證這兩點,特意到您以前住過的王府過來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趙若璨了然地點點頭,趙若珣看著他,手往上指了指,不怕死地問:“這是您自己的府邸,您為何不直接走正門?”
趙若璨麵容僵硬無比,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白了他眼道:“讓你查案就好好查案,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趙若珣被他訓得一臉莫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拱手道:“是!”
趙若璨掀起衣擺,縱身一躍,輕輕鬆鬆越過牆頭,趙若珣簡直目瞪口呆,還翻?
楚烈忍不住偷笑,臨走前小聲地說道:“皇上還要在這裏跟長公主見麵呢,怎麽能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進去?”
“啊?”趙若珣一下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
楚烈沒再解釋,朝他拱了拱手,便也翻身進去了。
趙若珣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往上看了看,糾結了一下,也跟著翻牆進去了。
越王府有專門的人負責看守,即便他不在,也必須每日灑掃,所以即使趙若璨半年多沒住,這裏也依舊窗明幾淨,院子裏的花花草草也維護得極好。
這倒是大大出乎趙若珣的意料,他還以為,自從那件事以後,五哥已經再也不願意回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