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哪家跑出來的瘋子
“別!”夏夏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大聲喊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就是想故意激怒你,你要是上了他的當就完了!”
“那就先打死他再說!”
於飛騰不屑一顧地蔑笑。
“哎呀二哥!”夏夏一把將魏思朗推開,生氣道:“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兒!”
“我——”魏思朗有口難言。他當然知道人家是在故意激他,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羞辱她!
夏夏瞪他一眼,示意他站著別動,他恨恨地撇開臉,努力控製住想打人的衝動。夏夏這才轉身麵向於飛騰,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揚聲問道:“你是誰啊?”
她倒是想知道,這個第一次出現就神經兮兮的男人,究竟是哪家跑出來的瘋子!
於飛騰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為什麽?”夏夏問。
“知道了你會害怕的。”於飛騰語氣淡淡,深沉銳利的眼睛沒有錯過她臉上任何的細微的表情。
夏夏眸光閃了閃,已然有些心虛,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道:“你剛剛不是還讓我嫁給你嗎,那你總該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告訴你你就肯嫁?”
夏夏心中一凜,急忙回道:“當然不是!”
“這不就結了。”於飛騰勾了勾唇,側轉身子,望向另外一邊,悵然若失道:“罷了,我現在也改變主意了。你,終究不是她。她,絕不會像你這樣膽小懦弱。”
夏夏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虧她原本還同情他來著,沒想到他竟然因為自己與她未婚妻容貌相似跑來她家大吵大鬧,真是枉費她一番好意!
“你這話說的,好像誰很願意像她似的!”再膽小懦弱的人也是會憤怒的,夏夏露出不屑的神情,不屑一顧道:“我還從未見過誰把自己未婚妻的死當做自己發瘋的理由,還是你本來就是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什麽未婚妻?”魏思朗聽得一頭霧水,急忙扯了扯她的胳膊,“你認識他?”
“那天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他這麽個瘋子。”冷靜下來的夏夏不覺硬氣了幾分,“這人神智有問題,咱們要是跟他一般見識,回頭惹出了什麽事可就虧大發了,不值當。別管他就是,咱們走!”
夏夏拉住魏思朗的手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吩咐下人,“把門關上,別什麽阿貓阿狗都往家裏放!”
她鮮少對人這麽無禮,魏思朗竟然感到很是歡喜,心裏的火氣一下雲消霧散,高高興興地任由她牽著自己走了。
“於將軍!”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渾厚的中年男音。
夏夏與魏思朗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隻見魏敏與魏思明一前一後地從外麵走了進來,魏敏望著於飛騰,一臉的驚詫。
於飛騰冷哼一聲,雙手背在身後,露出傲慢之色。
魏敏忙不迭地跑過去,一上前便拱手相拜,“不知於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魏思明也跟著拜他,夏夏和魏思朗驚呆在原地。
於將軍?難不成他就是剛剛在北方打了勝仗,為朝廷一雪前恥的於將軍於飛騰?
夏夏和魏思朗雖然不了解朝廷中的事情,可他們成日往外跑,像於飛騰這種響當當的人物,他們早在坊間的各個角落,將他的光榮事跡聽了八百回了。
什麽他命運多舛從小被人抱去了土匪窩啊,什麽他帶領土匪們洗心革麵棄黑從白啊,什麽從宮廷侍衛搖身一變成為英勇善戰的大將軍啊,關於他的光榮事跡,夏夏和魏思朗了解得估計比他本人還要透徹。
所以,這個舉止失常讓人懷疑他腦筋不正常的男人,竟然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於飛騰?
這……
魏思朗頓覺不妙,撒開腿便打算跑路,結果剛跑出一步,便遭到魏敏嚴厲的嗬斥。
“回來!”
魏思朗身形一顫,心中暗暗叫苦,這下可真是死定了!
“嗬嗬,嗬嗬嗬嗬……”他緩緩地轉過身,笑得簡直比哭還要難看,“爹,大哥,你們回來啦?”
魏思明一看他這副心虛的樣子就知道他定是又闖了什麽貨,無奈地搖了搖頭。
魏敏板著長臉,低聲訓斥:“還不快見過於將軍!”
魏思朗看一眼不動聲色的於飛騰,隻感到頭皮發麻,幹幹地說道:“已經見過了……”
不僅見過,還打過一架呢,不過魏思朗很好奇,就他那兩下子,究竟是怎麽帶兵打仗的,還是說,他剛剛根本就沒跟自己動真格的?
“混賬!”魏敏大喝一聲,看那臉色,已然動怒,“叫你過來就過來!”
魏思朗心裏直打鼓,就算心裏再不情願,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
夏夏眼看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舅舅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老好人,這於飛騰又是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他回頭要是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舅舅該不會對他百依百順吧?
這樣一想,她趕緊也跟了過去。
不管怎麽樣,事情也是因自己而起,有什麽事情隻管衝著她來好了。
她往魏思朗身邊一站,大有一副要為他出頭的樣子。魏思朗看她目光雖無半點從前的淩厲,但看著也不像怕事的,心中莫名覺得欣然。
其實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她始終都是她。
魏敏殷勤地將於飛騰引入大廳入座,吩咐下人奉茶上點心,說了許多的場麵話,態度恭敬至極。
不過有一點是很反常的,魏敏一向注重禮儀規矩,像今天這樣,主動讓夏夏接見外男還是第一次。
莫非舅舅覺得自己成天往外跑,自己在家裏還時刻擺出這一套實在過於虛偽了?
原本一直讓夏夏覺得神智失常的於飛騰這會兒麵對魏敏,一下變得再正常不過,他本就身材高大,往那一坐,不動如山的氣勢,倒真像個說一不二的將軍。
夏夏偷偷打量著他,心中暗暗揣度,他今日登門而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