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早有婚配
王菀之不氣反笑,心裏樂開了花,她現在解決了一件大事,還沒有驚動家人,高興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夏夏也很高興,其實到現在,她也是暈乎乎的,今天這件事能辦得這麽順利,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是真的真的就隻在皇上班師回朝時,在人群中遠遠地見過翊親王一回,那會兒皇上坐在馬車裏,一身戎裝的翊親王在前麵護駕,威武霸氣的模樣,令她印象極為深刻。
她當時還感歎他這麽年輕就能征善戰,幫助皇上一雪前恥來著,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跟他見麵說話,而他也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冷漠無情,相反,她覺得他還挺和顏悅色的。
“和顏悅色?”魏思明聽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大掌一拍腦門,連連叫道:“天爺呀!你可真是……可真是人傻膽大!你知不知道,上回宮裏設宴,有個人不過是跟他開了句玩笑,他當場就翻臉了,第二天那人就被逐出了京都城!”
“那——那得看那人開的是什麽玩笑吧?”被他這麽一說,夏夏不禁有些後怕,不過仍盡力找補,“有些人說話沒個分寸,有些玩笑自己覺得好玩,其實正好戳到了人家的痛處,人家當然不高興了。”
像這種不懂事的夯貨她可是親眼見過的,問人家過了弱冠之年還未娶妻生子的人是不是某些方麵有問題,他自己覺得好笑,人家可不,當場就給了他一頓好臉色。
所以,看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性子,不能僅憑一兩件事就下定論。
崔雲華一邊給魏思明盛湯,一邊不可置信地盯著夏夏,根本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因為翊親王脾氣不好這件事可不是一兩個人說的,那是全京都城的權貴都這麽說的,她先前跟幾家的女眷一起喝茶閑聊,大家聊起各自的丈夫在朝中的一些事情,都說那翊親王不好相與,脾氣簡直比皇上還大。
這回倒好,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莽莽撞撞的,倒是在翊親王那裏搏了好處回來,這話說出去,誰信呐!
她想了好半天,小心翼翼地問:“你該不會是親眼見到翊親王後,對人家產生了愛慕之心,自己幻想出來的吧?”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們了!”夏夏覺得,自己簡直要暈了。
“那……你說的都是真的?”崔雲華很不放心地問。
“當然是真的了,馬上就能見分曉的事情,我騙你做什麽?”夏夏振振有詞道。
崔雲華看她的確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才悄悄放心,畢竟,王菀之的那個餿主意是她出的,要是鬧得太難看,他們魏家多少也要跟著受牽連,要是皇上果真並無納妃的意圖,太後縱然在不高興,她們裝一裝也就過去了,父親和思明都在朝為官,要緊的是皇上的態度。
不過剛剛魏思明的那句話倒是又提醒了她,想了想,她還是試探性地對坐在首位上隻管埋頭吃飯,對諸事充耳不聞的父親說道:“父親,這兩日又有媒婆來家裏提親,您看……”
話還沒說完,魏思朗和夏夏同時被嗆住,捂著嘴轉向別處咳嗽。
魏敏這才抬起頭來,一臉茫然道:“你剛剛說什麽?”
魏思明一看父親這態度便知道父親的心思,急忙在桌下推了推崔雲華的手,崔雲華可不管這些,緊接著說道:“兒媳是說,這兩日又有媒婆來家裏提親,說劉小將軍看上了我們家夏夏。父親,兒媳知道您的心思,雖說夏夏要守孝三年,可咱這不是隻定親不著急出嫁嗎?夏夏畢竟年紀大了,耽擱不得,婚事早點定下來,姑姑姑父在天上看著也能安心呀!”
老天作證,她對夏夏的婚事如此在意,並不是嫌家裏憑白多養個人,她是真的關心夏夏,替夏夏的終身大事著急才會一心盼著她能早點定個好人家的。
這些,大家夥都知道,所以就算魏敏心裏有難言之隱,夏夏則很不情願,也沒有人會說她什麽。
魏敏愣了愣,連連點頭,“雲華說得對,夏夏的事你有心了,不過,夏夏的婚事,我心裏已經有了主張,現在就等時間快點過去了。”
“啊?”夏夏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什麽主張?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就是,我們也不知道啊!”大家齊齊嚷嚷道。
“這不是時候還沒到嗎?老早說,那萬一到後麵情況發生變動怎麽辦,豈不是徒添尷尬?”
他這一說,非但沒能讓人安心,反倒讓大家更加忐忑。魏思朗就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當即問道:“父親如此謹慎,莫非對方家世很不一般?”
大家也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魏敏輕咳一聲,猶豫著點了點頭。
“比咱家高很多?”魏思朗不死心地追問。
魏敏又點了點頭。
“所以咱家在人家麵前,幾乎沒有說話的份嘍?”
魏敏習慣性地點點頭,猛然發現這是個坑,急忙否認,“也沒有那麽誇張!”
沒那麽誇張那就是**不離十了。魏思朗撇了撇嘴,“父親什麽時候為夏夏定的婚事,怎麽我們一點都不知情,甚至就連夏夏本人也不知道。”
夏夏連連點頭,這簡直太過分了,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這好歹是她的終身大事啊,怎麽能她也一塊兒瞞著呢?
想歸想,她可不敢當著舅舅的麵說。
魏敏表情極不自然地閃爍了一下,十分勉強地向他們透露了一點,“這是夏夏還沒受傷失憶時,她的家人為她定下來的。”
這下,全場震驚。
夏夏平常咋咋呼呼的,又沒事老喜歡往外跑,大家都拿她當不懂事的孩子,都忘了,她早已過了及笄之年,早就該談婚論嫁了。
這件事給夏夏帶來的打擊著實不小,她一直想著將來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她早就許了人家,時間一到就要過門,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偏偏,這門親事還是她那過世的父母親為她定下的,她就是想推辭都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