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哈,水若惜在這裏蹲點了幾回,知道太傅每天什麽時辰會經過這裏回家,於是規定水傾天在此地賣畫,果然!
以太傅這樣一板一眼的性格,不用想,肯定也是會稟報皇上的。但太傅也得知皇後會百般阻攔,於是也不會像上回那樣立即進宮。
大皇子見那幾個人讓太傅給放走了,生氣地直踢著謝七解氣。
“給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賣畫的那人給找出來!”大皇子怒發衝冠的,沒地可泄火用力的踢著街上擺賣的貨品,一下子便把原本熱鬧祥和的大街給弄秘雞飛狗走。
“娘親,怎麽辦?我們要下去教訓一下大皇子嗎?”水傾天問。
“不用,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的,我們喝茶。”水若惜平靜地說。
放縱是後悔的因!有大皇子後悔的時候的。水若惜瞄著這大皇子,他過我的剛愎自用,且像是自小讓寵壞的孩子那樣,這種人,不適合當太子,心狠手辣的,就算讓他幸運當上,也是一名暴君。
搜索無獲的大皇子好久才帶隊收兵,直接進皇宮見皇後去了。
坤寧宮內,皇後正在對著鏡子塗脂抹粉的,一邊弄一邊問貼身的嬤嬤:“李嬤嬤,今晚,皇上真的要過來嗎?”
“回皇後娘娘,奴婢聽小木子說,皇上今晚不翻牌子,會來咱們坤寧宮來。”李嬤嬤也興奮地回答:“說是皇後生日快到了,親自過來找皇後您商量這個生日怎麽大辦呢。”
已經重複問了第一百遍以及回答了第一百零一遍的對話,也難得這如同是春花開放般的皇後問得樂不思蜀,總是春心蕩漾般的想炫耀想強調皇上對她那可是有多麽多麽的用心。
“母後,母後!”大皇子衝衝的走進來,人沒到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是誌兒啊,誌兒你那麽焦急的有何事?”皇後問道。
大皇子直衝進皇後的寢宮,說道:“母後,大事不好了。”
皇後望了一眼滿臉焦急緊張的軒轅誌,眨了眨眼,對宮女嬤嬤的一揮手,說:“你們都下去吧,哀家有事要和大皇子談。”
奴才們下去後,大皇子才把那幅畫拿了出來,交給皇後。
皇後接過畫,攤開後先是臉上一喜,讚揚道:“皇兒你真能幹,這麽快便把畫給找到了。”
“母後,此畫是假畫!”大皇子如實說道。
皇後一聽,臉色馬上便變白了,不可置信地道:“怎麽可能!它如此的逼真,與原畫是那麽的相似!皇兒,你這是和母後開玩笑呢嘛?”
大皇子把在街中有人大量的賣這幅相同的畫的事,一五一十的給皇後講了,然後還望著皇後問:“母後,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皇後似乎是傻了眼的,那雙手抖動著,剛上的唇色也掩蓋不了她嘴巴的蒼白,她緊緊的咬著嘴唇,良久,才望著大皇子,那目光猙獰地說:“誌兒,無論如何,得想辦法把原畫給找到,不然你想當太子,就成妄想了,這樣一來,母後多年來的努力便白費了。”
“母後,孩兒明白,隻是……”大皇子還想解釋……
“沒有隻是!”皇後搶白道:“不會有隻是,也不會有如果!隻有一定肯定,你懂嗎?誌兒,你懂嗎?”皇後一下激動得像是神經錯亂般,一下過激起來抓著大皇子的衣領直問。
大皇子重重地點頭說:“好,孩兒定當全力把畫給找出來。”為了母後,更為了……太子之位!
“但是,真能確定畫便在那個百年酒坊?”大皇子又說道:“孩兒的人去過,在裏麵沒有任何收獲。或者,那個宮女說了謊?而且二十多年過去了,興行酒坊的壇子換過。”
“哼,不可能說謊,衷家拿她全家的性命為質,才換來的信息,絕對不可能是假的!況且,當年的事,不但是那名宮女見到,李嬤嬤更是在場,隻是當時李嬤嬤背著你,沒有靠近,所以不敢太確定。”皇後說得如此的肯定,那雙漂亮的又圓又大的丹鳳眼一沉,冒出一股殺氣。
“好,孩兒懂了。”大皇子點頭道:“孩兒會保全母後周全的。”
“嗯嗯,我的皇兒。”皇後突然又雙手撫著大皇子的雙臉又是深情又是淚的。
“皇後果然母子情深啊。”
一把聲音插進來,嚇得正在“含情脈脈”的母子倆趕緊的鬆開手來,是皇上!皇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的。
“臣妾(孩兒)參見皇上(父皇)。”
母子二人齊齊行禮福道。
“嗯。”皇上坐在正中的榻榻米,望著二人道:“都免禮平身吧。”
然後又拍了拍身邊,對皇後道:“皇後坐到朕身邊來。”
皇後把剛還拿著的畫趕緊塞回給大皇子,對他比了比眼色,大皇子接過畫後,趕緊的把畫塞進衣袖去。
皇後坐落在皇帝身旁,心虛的對大皇子道:“好了,皇兒趕緊回去吧,與水福晉新婚燕爾,就不用老是進宮來看望母後了,母後知道你有孝心就行了。”
“嗯,誌兒已經娶妻了,就得要好好收心,別再想著民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皇帝那雙威嚴的眼睛望了一下大皇子,上回在城門的事,讓皇家臉麵盡失。
大皇子行了個禮將要退下,哪知袖中的畫卷掉了出來,大皇子慌慌張張的趕緊撿起。
“是何物讓皇兒如些著緊?”皇上好奇地問:“拿過來給朕瞧瞧?”
“父皇,這隻是孩兒給妻子所畫的,純粹是難登大雅之堂,還望父皇見諒。”大皇子趕緊解釋著。
皇帝見他神色慌張,那精芒的眼神睇了他一眼不說話。
“哎呀皇上,皇兒上夫妻的剛新婚,搞些情調的也是會有的,皇上就別為難他了。”皇後捂著嘴巴笑著。
可皇帝不是傻瓜,他看著這母子二人一副不自然的樣子便知道這裏麵有鬼,但還是沒拆穿,點了點頭說:“那皇兒退下吧。”
大皇子趕是退下,走出坤寧宮,衣衫已經讓汗濕了,抹了一額汗,思索著該怎麽做才能把畫找到呢!
畫!那幅真畫此時正在獨孤零手中呢。水若惜母子興致勃勃的跑去陰大皇子,而獨孤零拿著真畫直往司空府內去。
司空太傅從街上遇著大皇子當街抓人,一路深思著該怎麽和皇上稟報大皇子關於風行的問題,那可是想得愁腸百結啊。
一直以來大皇子掩飾得那麽好,難為他還以大皇子為傲,在皇上麵前極力的支持大皇子,唉,沒想到這隻是一個金其玉外的。
獨孤零直入司空府,從他十五歲後,便離開了司空府,重回司空府,發現這裏的一切還是那麽的熟悉。
“大少爺!”守門的仆人阿東,一看到獨孤零,喜得直上前來彎腰作福。
“嗯,我爹呢?”獨孤零應了一聲,問道。
“大少爺好多年沒回來了,老奴還以為……還以為……”阿東還激動的抹著淚。
“……”獨孤零沉默著,在他記憶中,好像他與這裏的仆人也沒有感情深厚成這樣吧!
“大少爺,你走了後,老爺可想你了,還經常半夜一個人在你的房中,一坐就是幾個時辰!”阿東說道:“你回來了,老爺肯定很開心。阿東這是為老爺高興啊!老爺總說,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獨孤零再次無語,一個人在外孤獨太久,對於這些牽絆,他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老爺一會就下朝回來了,大少爺,您先進去,老爺回來我馬上……”阿東高興的把獨孤零引進來一邊喋喋不休的說。
可是……
“喲,我道是見到誰了呢,原來是咱們的大少爺回來了啊,大少爺怎麽就舍得回這個家啊?”一位貴婦人從屋裏出來便尖酸的挖苦著,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尤其討厭。
那便是太傅的二太太。
大家都覺得很奇怪,太傅在娶二太太之前,明明是沒有娶過親,卻竟然有一個兒子,但是卻沒有人見過大少爺的母親。那家世顯赫的二太太一嫁進來時,便定為二太太了,這讓二太太當時還鬧了很大的別扭,但鬧了那麽多年,二太太也沒有變成大夫人,但也沒有見太傅再納姨太太,鬧了那麽多年,把大少爺鬧走了,也沒見太傅會吱個聲表個態。
獨孤零冷冷的看了二太太一眼,徑自的想走進書房裏去。
對於這等閑雜人等,獨孤零向來是懶得理會。
“嘿,你這沒有教養的死賤種,你什麽態度呢?這是你對一個長輩應有……的……”二太太還在嚷嚷著,可一會竟然隻張嘴巴不聞聲音了。
獨孤零冷哼的望了一眼像上醜一樣的二太太,她撫著脖子嘴巴在那裏一張一合的,表情猙獰的卻是像是讓消了音似的。
小時候,沒少受她的挖苦欺淩,現今,獨孤零已是天下第一勢力的刹主,天下人聞之變色的冷血暗黑的存在,怎可是你一小婦所能淩駕的?
“零兒,是零兒嗎!”太傅不知何時出現在獨孤零跟前,他那老淚橫生的,看著已長大成人的獨孤零,多年不見,重逢也已是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