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本爺今天,就是來摸一摸這老虎屁股的。”水若惜用扇子把帳房先生的算盤挑開,冷冷地說。
“你!”帳房先生氣結了。
“公子,你幫了我,我這輩子就給你做牛做馬,我欠了他們家一共是一百兩銀子。”周其嗑著頭說。
“五百兩!”帳房先生歪著腦袋糾正說。
“嚇!”周其懵了,他顫著聲音說:“先生,你記錯了吧,明明是一百兩!”
“利滾利,沒錯,是五百兩。如果今天你能還,那就放你一馬,如果還不了的話,乖乖把你家酒坊拿來抵押。”帳房先生開始得瑟了,五百兩,他根本不可能還得上。再望了眼水若惜,就算她有錢,也不可能會拿五百兩出來幫一個毫無關係的路人吧!
“才借了三天!一百兩怎麽可能就成了五百兩,你們這是黑人呢。”周其淚了。
“沒錯,就是黑你怎麽樣?”帳房更得瑟了。
“好,我還!”水若惜的聲音如擲地有聲般,聲音不大卻如此有力,讓整個賭場的人都安靜下來,而帳房先生更是目瞪口呆的。
“大家做個見證,如果我幫周其還了五百兩,吉祥賭坊必須把周其所欠的賭債一筆勾銷。”水若惜恭著手對大夥說。
“好!”賭徒大聲齊答著。他們雖然是愛賭,可是人性還並沒泯滅的。
帳房先生這下騎虎難下了。
而這時,那一直有人把守著的且緊閉著的屋子,門突然開了,裏麵衝衝的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大皇子。而跟著大皇子來的那些人,也都緊跟著大皇子走。
大皇子走時還盯了一眼帳房先生,帳房馬上便打了個冷顫。
水若惜衝著大皇子笑了笑,大皇子還她一個如冷箭般的眼神。
哼哼,姐原諒你,哈哈好事讓姐給搞砸了,有點小脾氣也是應該的。
“寶貝,拿出五百兩銀子來。”水若惜拍了拍像是守財奴一樣抱著銀子的水傾天說。
水傾天雖然不太樂意,但仍然是很配合的拿出錢來。
水若惜伸手去,讓帳房先生把周其畫押的憑證給交出來,帳房先生有些不情不願的,但是見那麽多人盯著,還是從衣服的夾層裏拿出來交給了水若惜。
一手交契一手交銀子,周其對水若惜母子跪地嗑了三個響頭的。
水若惜水傾天還有周其,便是在眾莊家,打手,以及帳房先生的那怒潮洶湧的眼神中離開吉祥賭坊的。
一出賭場,三人便讓人盯上了。
水若惜冷笑的回過頭瞄了幾眼那小貓幾隻,繼續走著。
周其戰戰兢兢的,笑容可掬的向水若惜道謝,還想拉幾句好話,可讓水若惜一個冷冷的眼神便給打住了。
“爺不是想聽你廢話的,現在你的債主是我,但是我得去看下你家是否有能力給我把債務還清了。”水若惜說道。
周其連連點頭的,願意把她帶到家中去。在他眼裏,怎麽著這位公子都比賭場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好交易。而且他還救了自己一命呢。
一路屁顛屁顛的趕來集合的小白,直接跳上了水若惜的肩膀上,本來還想邀功一下的,卻看到周其在便不敢開口說話了。自從上回跟著水傾天去打劫,讓獨孤零給嚇唬了後,小白便不敢在別人跟前說話了,也真的怕像獨孤零所說的那樣讓別人抓了去的筋剝皮或者有些隱世高手看中了,那麽它就得離開它的丁丁與母媽了。
周家,雖然是落泊了,但是走進去還是能感受到它曾經的輝煌的,那裏麵的四合院,三進三出的,還有假山小橋,水若惜隻一進去,便不由驚歎。
隻是那麽大的一個院落,竟然也沒見幾個仆人。
她再望了望這軟骨頭般的書生周其,他也不容易啊,能把如此大的家業敗成這樣!
一進門,便聽到屋裏嚷嚷吵吵的,還聽到“哐哐”的花瓶落地的聲音。
“滾,都給我滾,我們家的酒坊不賣!”
一名老漢的聲音從裏屋傳來。
然後便聽到“啪”的一聲,緊接著一名女子焦急地喊著:“老爺,老爺你怎麽了?快來人啊——”
“爹,爹,你怎麽了?”周其急得衝了進去。
水若惜隻離得遠遠的看著,像是湊熱鬧看八卦般。
隻見屋裏有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姑娘,把周家的大廳給砸得滿地碎片,而一位身穿深藍色袍裝的老頭老淚橫生的躺在地上,嘴角邊都是血絲。
裏麵正堂坐的是大皇子!謝七就站在大皇子身後。
靠!水傾天先是手癢了,這大皇子神馬的最討厭了。
“噢天啊!”小白驚呼了一下,睜大著它那雙紅眼睛。
水若惜與水傾天都望向小白,這小家夥帶出來那麽多回,都好久不曾敢在外麵說話了。
“你吼啥呢?”水若惜扯了扯上白的兔子尾巴問。
“丁丁,你看到那個阿姨沒,像不像那天爹爹車子裏的那個漂亮阿姨啊?”小白用它那五短小手指著屋裏麵正在狂砸東西的女子說。
“你說什麽?獨孤零是與一個漂亮女子走的?”水若惜一下子便炸毛了,她把小白從肩膀上拎了下來,扯著它的長耳朵問。
“嗚嗚,母媽,疼,疼死小白了。”小白咧著嘴巴直叫,看到水若惜恐怖的臉,不由得直打腹誹,天啊,吃醋的女人真可怕啊,耳朵都快讓揪掉了。
水傾天聽到小白的話卻是認真的看了一眼裏麵的女子,喃喃地說:“真太奇怪了,她明明是跟著爹爹走了的。”
嗚嗚嗚,小白哭了,母媽聽到天天的喃喃自語手上的力度更加重了,痛死兔了有木有!
水若惜咬牙切齒的,該死的獨孤零!水性楊花花心蘿卜陳世美!手裏把小白一扔,如流星趕月般快步走進屋子裏。
終於得到解放的小白直揉著耳朵,媽啊,母媽生氣是會吃人的!
“咦,娘親走那麽快幹嘛?”慢三拍的才反應過來的水傾天問小白。
“母媽這是要去殺人啊笨,你沒幹劍嗎?”小白氣急敗壞的衝著水傾天吼,自己趕緊的跳到某地安全地帶躲避了,以免掃到台風尾。
娘啊!後知後覺的水傾天暗叫了一聲,跟著水若惜走了進去。
進去見到那名漂亮女子還在砸東西,弄得周家大廳滿地狼藉的。
女子舉起一個三彩馬就要擲地,周其上前去阻止說:“姑娘,這萬萬不可,這個可是我周家老太祖留下來的。”
“哼,狗屁!”女子推開周其說。
水若惜一手把三彩馬給搶了下來,拿在手上把玩著說:“果真是一個上好的三彩,包漿很厚實且亮度也足,做工也精致。”
“孽子!你到底幹了什麽啊,去哪惹來的蘇州屎啊!”周老頭痛心的吼叫著。
周其一臉悔悟的搭拉著腦袋,對老父說:“爹,兒知道錯了,兒再也不賭了。”
周父抱著周其的頭直拍打著,父子二人哭成一團的。
女子見水若惜搶了她手中的三彩馬,怒起而攻,一掌拍過來,水若惜一閃,老老實實的坐在大皇子旁邊的太師椅上,女子的掌風落在茶幾上,那實木茶幾讓打了個稀巴爛。
大皇子那雙深邃的眼睛望了一眼水若惜,水若惜卻衝他一笑。
“小子,有些閑事不是說你想管就管得了的。”謝七警告地對水若惜說。
“今個兒這閑事老子就管定了!”水若惜毫無畏懼地道。
大皇子摸了摸鼻子,望了眼周老頭。
“老頭,你這酒坊,我家大公子看中了,也買定了!今個兒你不賣也得賣。”另一名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男子拿著一張紙走過來,想強逼周老頭簽字。
水若惜腳尖一踢,一塊粹片飛了過來,把那張紙正正的割成了兩半,腳尖再動了幾下,男子手中的那樣紙便成了粹紙了。
“你!”謝七咬牙切齒的指著水若惜。
這時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個男子,伏在大皇子耳邊細語了幾句,大皇子猛地站了起來,急匆匆地離開了。走出去時還踢了腳躺在地上的周老頭,而跟著的謝七也狠狠的踢了腳周老頭。果真是什麽樣的主人養什麽樣的狗。
嗬!這又怎麽啦!水若惜攤了攤手,怎麽今天大皇子業務如此繁忙,想搗個亂他都不給機會。
那名小白說在獨孤零馬車上見到過的女子也想跟著走,水若惜伸手一攔,衝她冷笑了下。
“想走?”
“讓開!”女子陰沉著臉說。
“就不讓!”水姑奶奶道。
女子一掌拍過來,那掌風帶著藍色玄氣的,直往水若惜天靈蓋拍來,卻讓水若惜輕鬆一閃,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把女子給放倒。
“說,你與獨孤零是什麽關係?你是不是他的女朋友?”酸溜溜的水若惜一手抓著女子的咽喉問。
女子嫵媚地一笑,說:“你問的是我家床上的那位嗎?他沒告訴你嗎?噢對了,你知道他床上功夫了得嗎?你知不知道他喜歡從後麵來?還有他知道你是女扮男裝嗎?”
女子笑得如此的妖嬈,就好像真有那麽回事般。
“不知羞恥!”水若惜一巴掌煸在她臉上,還連環的煸了好幾巴才把她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