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碰撞
“小菊，你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讓你走的話，隻是說你不要太過於關心我了而已。”軒轅鸞歌有些無語問蒼天，有時候她真不知道小菊腦袋瓜裏在想什麽，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趕她走的話，她隻是覺得小菊關心過頭了，不管她做任何事小菊都要跟著，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了似的。
“真的嗎？”小菊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軒轅鸞歌，眼底有些期待。
“嗯，當然是真的！”軒轅鸞歌重重地點了點頭。
“姑娘，你真是太好了。”小菊感動的熱淚盈眶，嘴裏不停地說著，“太好了，太好了……”
軒轅鸞歌見小菊如此激動，露出了淺淺地笑容，她輕輕地伸出手幫小菊把額前的秀發撩到耳後，一臉溫柔地說道，“小菊，我知道你是害怕我趕你走，不過你不用擔心，既然我說過讓你留在我身邊就絕不會反悔，除非你自己想要離開。”
這一路上小菊的擔憂她都看在眼裏，年齡這麽小就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心裏難免會沒有安全感，她都可以理解，為了消除她心中的不安，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姑娘，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小菊抬起淚眼朦朦的小臉看著軒轅鸞歌，淚痕斑斑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好了，擦幹眼淚吧！”軒轅鸞歌笑了笑說道。
“嗯。”小菊點了點頭，用衣袖拭去臉上殘留的淚珠。
“軒軒，前麵就到吳家鎮了。”突然馬車簾子被拉開，柳清水探了個頭進來，恰好看見小菊正在抹眼淚，有些疑惑，“小菊怎麽了，是不是暈馬車？”
“沒、沒有……”小菊快速擦掉臉上的淚水，露出了個笑容。
“真的沒事？”柳清水看著軒轅鸞歌，用眼神詢問著。
“當然沒事了，難道你覺得是我欺負她嗎？”軒轅鸞歌不高興地嘟起紅唇說道。
“軒軒，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軒轅鸞歌生氣了，柳清水連忙解釋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軒轅鸞歌繼續追問著，她當然明白柳清水的意思，隻是她現在忽然心情好想要逗逗他而已，誰讓他幾天都不讓她從馬車上出來，她都快要悶死了。
“我就以為小菊生病不舒服，關心你們而已。”這幾日柳清水見小菊那麽細心地照顧軒轅鸞歌，所以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小丫頭，所以才會關心一下，隻是沒想到被軒轅鸞歌誤會了，所以他才會有些口齒不清。
不過說也奇怪，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種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忙於解釋的柳清水壓根沒有注意到軒轅鸞歌臉上戲弄的表情，直到他抬起頭來才發現軒轅鸞歌臉上的笑意，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可是他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心裏反而有種淡淡的喜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
經常聽起師弟們秘密談論著情愛，他總是不予置理，搖搖頭就離開，可是現在他似乎能感覺到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種感覺，心髒似乎被什麽觸碰了一下，軟軟的。
軒轅鸞歌見柳清水臉上的傻笑，有些愣住了，“柳大哥，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呃……”柳清水頓時反應了過來，臉一紅馬上說道，“沒、沒有，隻是告訴你馬上就到吳家鎮了。”
說完馬上落下簾子轉過身來，心髒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著，臉上露出不正常的紅暈。
他抬起手來撫摸著心髒的位置，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心髒在自己的掌心下劇烈的跳動著，這就是心動嗎？
對於柳清水異常的反應，軒轅鸞歌有些明了，但是對於他，她隻能說聲抱歉，不是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而是她一直以來都隻是把他當作兄長而已，所以隻能抱歉。
而坐在旁邊的小菊見柳清水剛才一臉吃癟的模樣就忍不住笑，柳公子一直以來都是輕雲淡風，對任何事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可是麵對姑娘時表情總是那麽搞笑，就連她這個笨拙的丫鬟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思，不過心裏又有點為他擔心，姑娘的心思似乎不在他的身上。
要是在不知道姑娘懷有身孕之前，她或許會認為姑娘是害羞，不好意思。
可是現在她不這麽想，姑娘的心思可不好琢磨，雖然表麵上姑娘談笑風生，可是她的眼裏沒有一絲笑意，反而有些憂鬱。
每當她有意無意地問起關於肚子裏胎兒的事時，姑娘總是避而不談，要是她問多了，姑娘就會生氣不理她，跟在姑娘身邊也有大半個月了，可是從未聽姑娘講起過自己的身世。
她真的想不明白，姑娘不僅擁有絕色的容顏，更有聰穎的智慧，這樣完美無瑕的女子那個男子怎麽會拋棄她。
單純天真的小菊一直以為軒轅鸞歌是遭到拋棄的，所以心中一直有些憤憤不平，甚至有種想要為軒轅鸞歌出氣的打算。
軒轅鸞歌見小菊氣鼓鼓，一副想要打抱不平地模樣，忍不住在心底歎氣，她知道小菊肯定是誤會了什麽，隻是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小菊心中在想什麽，現在她要想的是如何除掉肚子中的那塊肉。
眼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如果還不墮胎的話，隻怕肚子會大起來，到時候想要瞞都瞞不住。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北冥淵知道，不然一切都晚了。
“姑娘，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小菊一定不會離開你身邊。”小菊見軒轅鸞歌一臉愁容，以為她是為了肚子裏孩子的爹難過，連忙安慰著。
“小菊，如果你真的為我好的話，到了吳家鎮你就去幫我買藥，記住這件事絕對要保密。”軒轅鸞歌低語著，手不自覺地再次撫向小腹，她不能再耗下去了，時間久了反而不好處理了。
“姑娘……”小菊聲音有些梗塞，眼底有滋生起朦朦霧氣。
“小菊，如果你想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話，就照我說的話去做。”軒轅鸞歌語氣有些嚴厲，她知道小菊是不忍心，可是她又何嚐不是，畢竟腹中是她的親骨肉，要扼殺掉自己的骨肉天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她害怕如果再不打掉他的話，等肚子大了起來她會更不忍心。
小菊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呆坐在那裏，不再說話。
突然“嘭……”的一聲撞擊聲，軒轅鸞歌和小菊有些茫然地對視了一眼，然後本能地用手撐著，不然身子晃動起來。
馬車外傳來柳清水關心的話語，“軒軒，沒事吧？”
“沒事，柳大哥，發生了什麽事？”軒轅鸞歌連忙應聲道。
“剛剛疾速馳來一輛馬車，恰好撞上了我們的馬車，現在沒事了。”柳清水不敢有一絲鬆懈地駕馭著馬車，剛剛因為撞擊，馬兒受了一點驚嚇，他正在試圖讓馬兒冷靜下來。
“你怎麽樣？”軒轅鸞歌詢問著。
聽到軒轅鸞歌關心的話，柳清水頓時覺得心暖暖地，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我沒事。”
或許是太過於高興，柳清水一時沒注意剛才的馬車在前麵停了下來，當他意識到時馬上就要撞上去了，他連忙拉住韁繩想讓馬兒停下來，可惜還是晚了一點點，直接撞了上去。
馬兒再次吃痛，受到了驚訝，不停地亂跑著，馬車裏的軒轅鸞歌和小菊被撞地是七倒八歪。
“軒軒，你們沒事吧？”柳清水試圖安撫受驚的馬兒，又擔憂馬車裏的軒轅鸞歌，有些慌了神。
“沒、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軒轅鸞歌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艱難的說道。
聽到軒轅鸞歌的聲音，柳清水心裏的不安才減輕了不少，不敢有任何懈怠繼續安撫著馬兒，想讓它停下來，可是馬兒似乎不領情，繼續向前跑著。
柳清水為了顧及軒轅鸞歌的安慰，正打算跳上馬背時，突然“咻”的一聲，一個黑影快速穿過馬車，從衣袖裏丟出了幾根針刺入馬脖中，馬兒吃痛長呼一聲，然後嘭的一聲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啊……”小菊為了護住軒轅鸞歌張開雙手，用身子抵製在馬車門前，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直直地撞了上去，吃痛地尖叫出聲。
柳清水聽見尖叫聲，以為軒轅鸞歌出事了，顧不得剛剛那個黑影，馬上打開馬車門，著急地問道，“軒軒，你沒事吧？”
軒轅鸞歌馬上搖了搖頭，上前扶起小菊，“我沒事，隻是小菊她為了保護我受傷了。”
柳清水快速用眼睛在軒轅鸞歌身上掃視了一下，見她安然無恙時心中的巨石才放下，轉眼見小菊滿臉鮮血時，仍然有些擔心，隻是不若剛才那麽緊張。
剛才當他聽到尖叫聲時，心似乎漏了一拍，以為軒轅鸞歌出事了，不過還好，不然他要恨自己了，剛才都是因為自己不留神才會這樣，心裏有些歉意。
“小菊，她沒事吧？”
“不知道，剛剛為了護住我她才撞到頭了。”看著滿臉鮮血的小菊，軒轅鸞歌心裏十分過意不去，剛才要不是小菊為了保護她，也不會受傷。
“讓我來看看吧！”一直被忽略在外的黑衣男子開口了，他直接拉開了馬車門，在軒轅鸞歌和柳清水的震驚中把小菊抱了出來。
“喂，你是誰？”軒轅鸞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下馬車。
“想要她好好的，就乖乖的閉嘴。”男子毫不客氣地說道，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軒轅鸞歌一眼。
軒轅鸞歌心有不甘地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被柳清水製止，“軒軒，先等等……”
雖然柳清水不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誰，有何目的，可是就剛才他如此輕鬆地製止馬兒的那一舉動，他知道他不是簡單之人，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軒轅鸞歌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見柳清水透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把到了喉嚨的話又咽了下去，然後待在原地不動，靜靜地看著。